二皇子与皇后对视着,不明白楚璿在说什么。
楚璿反而定定地说,“自私、胆小,心狠,怕死。鬼灵精鬼,稍不注意,就溜了。”
“额,”皇后却笑了。
二皇子反而睁眼道,“她没那么好,你干嘛还将她藏起来。”
楚璿讪讪一笑,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皇后看着楚璿,“你的婚事,早在八年前就定下了,可是都等了八年了,也没个影。这事就算不作数了。他云雾峰再是守护者,也不能如此轻视我皇室。项英虽然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可她使得一手好箭,一般的男子近不了身。”
楚玉看着一脸不情愿的楚璿,忍不住抱怨,“母后,皇兄知道,舅舅家的那个项英很好,可那也要皇兄心里喜欢。凰女不等了,皇兄自己选一个喜欢的。”
“你父皇已经给无言去信了,取消婚约。”皇后一脸阴沉。
“已经去信了?”楚璿闻言,抬起头,“皇儿自有注意。”话落,对楚玉道,“你今日烦闷的慌,哥哥陪着你到大街上走走。”
楚玉看向坐在一旁的皇后。
皇后顿时笑了,“去吧,去吧。”
楚玉看着走在前面的哥哥,身影是那么的萧条。
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一点不假。
同是性情中人啊!
想不明白,那就喝酒去!酒醉人自醉。
话说九儿带着阿彩和丁坤早就回了城,此刻正在一间衣裳铺子,给丁坤挑选衣物。而文康向楚璿回话去了。
正当阿彩付了银子,要走出店铺时,门口涌进来四五个地痞流氓,将九儿等人堵在了店里。而丁坤已出了门。
“啧啧,长得不怎么样?”涌进来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斜眼看着九儿,对着身边的另外一个说道。
“她啊?长得是不怎么样,可”一个男子凑在三十岁男子耳边耳语,却不落地听在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听说床上功夫比红粉楼的头牌还棒。”
九儿看着不停打量自己,又窃窃私语的几人,没搞明白,这几人是在说谁。
不想惹事的九儿,绕过这几人,刚走到门口,一个年纪大约十来岁的小年轻,一手杠在门前,头朝着门外望着。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是要找事。
九儿不明白,望着阿彩,因为这些人她根本就不认识啊。
阿彩也不明白地睁大眼睛,“我说你这人是不是不知礼?挡着不让我们出门是何道理?掌柜的,我们有短缺你银子吗?”
掌柜的讪讪地跑上前,“小爷,到里边坐。”
可那小年轻丝毫不动,眼睛继续朝着门外望着。
九儿算是懂了,他们这是找她的麻烦,而不是掌柜的。
可自己在云都没几个认识的人,更没有招惹过谁。
坐在桌边喝茶的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望着茶杯里转着圈的茶叶,幽幽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得留下买路钱。”
九儿也惊了,云都是京城,竟然有山大王!
掌柜的端着茶壶,颤颤巍巍地道,“爷就让两位姑娘出去吧,每月的孝敬,小店还是按时奉上的。”
男子像是没有听见掌柜的话,只顾着手中的茶杯。
阿彩吃惊地看着九儿,九儿看了两眼还在门口等待的丁坤。
恶霸惹不得,怂货有时也得认。
阿彩不情愿地从香囊里拿出五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一个梳着渣渣毛的小年轻掂了掂手中的银子,撇撇嘴,“这是打发叫花子呢。爷以前在赌坊,每日可是要孝敬十两银子的。”
赌坊?难道是因为自己向楚璿建议,关停了赌坊,这些以赌坊为生的人找自己撒气。
可恶!一群无赖!九儿真想拿着鞭子,将这些好吃懒做的家伙,打得满地找牙。
可!丁坤身边站着一个陌生人。
阿彩望着九儿,眼睛里全是怒火,要不是太子吩咐过,外面一切听姑娘的,她真想将这几个人渣渣放倒。
九儿又点点头。
阿彩瞪着眼睛,气冲冲地将香囊里放在桌子上。
男子依旧转着茶杯,“没想到还是个知趣的可人。小子,掌柜的茶不错。”
坐在男子边上的一人道,“要不知趣,怎么会入得太子的眼。”
几人相视,哈哈哈大笑了起来,望着一脸苦逼的九儿。
得了声的把门小子,朝九儿一笑,没事似的也跑去吃茶去了。
九儿沉着脸,算是出了门。
可丁坤不见了!
九儿一惊,立马返回店铺,已经人去楼空了。
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酒阁。”
攥着纸条的九儿长出了一口气,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对着那扇微微晃动的布帘一击,掌柜头破血流地吓得瘫倒在地,“告诉你主子,丁坤少一个汗毛,本姑奶灭了他九族。”
阿彩看着自家姑娘怒气冲天,反而释怀了。
泥人还有三分血性,这都欺负到家了,若不还手,那是无能的表现。
“去酒阁!”
九儿说完就走。也憋着一肚子气的阿彩倒也想明白了,丁坤怕是在酒阁。不然,姑娘怎么要去酒阁。
九儿刚到酒阁,就被一个女子引到了一间包厢,门朝外闭上了。阿彩被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