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进窗子,月舞从睡梦中醒来,突然想起什么,伸手一通乱抓。还好,花灯还在床头。
“真的不是做梦啊!”月舞赖床了许久,终于抱着花灯起来了。这是她过的最开心的一个元宵节。
“舞姐姐,你怎么才起来!”月舞刚打开门,梨儿就跑过来,后面跟着严岩。
“怎么样,怎么样?降服神剑了没?”严岩这人总是在无意之间哪壶不开提哪壶。
“什么降服,既是玄青哥哥的佩剑,我决定今后不再为难它了!”月舞装作一副识大体的样子,搞得梨儿和严岩摸不着头脑。
“咦,这是什么?花灯!舞姐姐,你哪里来的花灯?”
月舞低头看了看花灯,开心地说道:“玄青哥哥送我的。”
“对哦,昨天可是元宵节呢!”严岩似乎恍然大悟。
“玄青大哥偏心,既然买了,却只送你一人,我也想要!”
此时玄青刚好在门外。他早上在树下看书之时,看到月舞养的小白兔跑过来。这兔子与他熟了,倒也不怕他,玄青看着书,它便在旁边趴着。玄青怕月舞到处找这兔子,便想着抱回去给她,却不料在门口听到梨儿抱怨,一时间犹豫着是否该进去。
月舞听了梨儿的话,明显没有抓到重点:“这可不是买的,是玄青哥哥亲手做的,比外面买的还漂亮呢!”
“玄青大哥真是无所不能啊!”严岩感叹,梨儿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打我干嘛?”
梨儿本来生气,看严岩说话又不上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然而突然一转念,似乎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地对月舞道:“舞姐姐,玄青哥哥送你了花灯不说,竟还是亲手所做。他唯独对你一人这般好,该不会是喜欢你吧?”梨儿说完,自己倒先捂嘴笑了。
月舞一时懵了,她虽喜欢玄青,却是懵懵懂懂的,从未细想过。更别提什么男女之情了。如今被梨儿一说,突然害羞起来,怨道:“你个臭梨儿,说什么呢,一个女孩子家,不害臊!”梨儿听了,反倒笑得更大声了。她打小就以此捉弄那些富家小姐,如今捉弄起月舞来,也是相当有趣。
屋里传出了打闹声。玄青呆呆地愣在原地。喜欢?什么是喜欢呢?他一直把小舞当成妹妹看待,自然是喜欢她的。但梨儿说的,显然不是这种喜欢。他只知道,当小舞笑时,他会开心;当她哭时,他会心疼;当她扯着他的袖子撒娇耍赖时,他心里会生出无限暖意。这是喜欢吗?他向来心如明镜,而这一点,他却实实在在想不明白。
玄青一边想着,一边蹲下身来,把兔子放在门口,然后转身往自己房中走去。
杜衡刚好来找他,叫了他几声,却不见回应,又提高了点嗓音:“玄青?”
玄青猛地收回神来,见是杜衡,便拱手道:“杜兄。”
“你怎么了?可是昨晚没有睡好?”杜衡关心道。
玄青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便顺着杜衡的话说道:“大概是吧。杜兄难得来,可是有什么事?”
杜衡点头道:“嗯,掌门让你过去一趟。不过你若是不舒服的话,我可以替你去回个话,看是否可以改日。”
玄青忙摆手:“我没什么大碍,无妨。我这就跟你一道过去。”
杜衡领着玄青,到了华前殿:“掌门,玄青到了。”
慕无涯转身,对着他点点头:“知道了,你忙你的吧。”
“不知掌门叫我前来,所为何事?”平时慕无涯若是要指点他练功之事,大多是在石龙洞内,而今日却是叫他来华前殿,想必是有话要对他说。
慕无涯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看了眼他腰间的玉佩,轻叹了一声,然后才慢慢地说道:“你师叔已经离开玄云谷八十余年了。他这人向来逍遥自在,不愿琐事缠身,更不愿担任这掌门之位。而后便干脆离开玄云谷,云游四海去了。”
玄青一听,知道这师叔便是指当日救他的仙人前辈翟非道:“师叔心中有这等大自在,怕是在修仙之人当中,也是极为难得的。”
“不错。我有时也十分羡慕他,能够随性而遇,随遇而安。”慕无涯看着前方,心有感叹,“只是玄云谷是历代祖师传下来的基业,而正道各派仍然指望着我们来主持。我虽羡慕,却无法像他那般洒脱。”
“掌门为玄云谷及天下正道,鞠躬尽瘁,令人敬佩。如今天下太平,也是掌门和各派努力的结果。”
“太平?你真认为太平?”慕无涯问道。玄青不知何意,他自从来了玄云谷之后,便潜心修炼,虽然不甚了解外面的情况,但也确实没有听说有何不太平之处。
慕无涯见他没有回答,便接着说道:“只剩三年时间了,三年后,便会有一场对于正道各派来说都非常大的考验。如今玄云弟子中虽然人才辈出,却没有一个真正能够挑得起大梁的。”
玄青本想问那场考验究竟是什么,但见慕无涯没有细说之意,便也不再提。
“玄青,你的悟性在各弟子中是极为突出的,自从来到玄云谷,不管是心智还是功法,都进步非常大。我和两位长老都对你寄予了厚望。”
“弟子不才,多谢掌门和两位长老指点栽培。”
“马上就是白露大会了,你刚拿到寒曦,还需要跟它好好磨合下。你若是在白露大会上表现的好,各派掌门长老也会对你刮目相看。”慕无涯语重心长:“今后还会有不少需要各派合力来处理的事情,玄云谷作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