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先生,刚刚收到的消息。∮衍墨轩∮无广告∮”官邸工作人员推门而入,满脸震惊地望着露台晨光间的帕布尔总统,快说道:“胡著将军在港都警备区疗养中心遇刺,已经身亡,根据推测应该是许……”
“你们的信息搜集能不能再慢一点!”
帕布尔总统咆哮着喝止下属的汇报,宽厚的肩头因为愤怒而剧烈颤动,他猛地地把手中的电?话掷到墙上,电?话碎成三片,露出里面凄惨的管线元件。
椭圆办公厅里的官员们表情复杂地站了起来,门外的声音也骤然停止,官邸上下被寂静笼罩。
从来没有人见过如此暴怒的总统先生,即便是数月前拜伦副总统在议会山遇害,帕布尔总统的脸上也只有悲戚,但那份浓郁的悲戚里依然流露着坚定和信心,绝然不像此时这般暴怒失态。
最忠诚的下属和最优秀出se的伙伴正在逐一死去,在许乐冷血的恐怖袭击中依次离开,帕布尔总统可以不在乎保尔森议员成为医院大楼下方的一滩肉泥,却无法承受胡著之死对他心理带来的沉重打击。
胡著将军当年也是小酒馆里的一员,在这群联邦最出se头脑构思的宏伟历史任务中,将军将扮演非常重要的角se,承担更艰巨的任务,他是帕布尔总统心目中联邦前线部队总司令的最佳人选,然而谁能想到,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了港都!
李在道这几天一直在宪章局里处理极关键的问题,官邸里没有人能够承受总统先生极为罕见的怒火咆哮,即便是布林主任也不敢上前宽慰。
两只宽厚有力的手扶在桌上,撑着厚实而疲惫的身躯,胸膛快起伏片刻后,帕布尔总统终究还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和自律冷静了下来,浑厚的声音里带着不可阻止的决心,吩咐道:“让所有部队准备,我要访问港都,立刻。”
办公室内的工作人员集体陷入震惊,明明知道那个恐怖的许乐上校正在港都,总统先生却坚持要亲自前去,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布林主任沉默望着总统的背影,明白总统先生不想让许乐再掌握选择战场的主动权,不用猜你下一个会杀谁,我把自己送到你的目光之下,沉默而冷漠地等你来杀,或者等着你被杀。
这不是冷静政治家的选择,但这是布林主任和像杜少卿样的联邦天才人物选择追随帕布尔总统的根本原因。他快步走到加密物理线电?话旁,依次序通知小眼睛部队、6军指挥中心,持勤局以及联邦调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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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布尔总统在都的晨光中做出强势决定的时候,大6另一端的港都正是艳阳当天,幽暗腥臭的地下水道里却是阴凉一片,衣裤上全是血渍的许乐,正扶着湿漉的墙壁,极为难艰地一步步向深处前进。
在不到四十八小时的时间里,他经历了形式各异但都同样激烈的战斗,精神与体力的消耗可以忽略不计,但不停流失的鲜血和正在恶伤的伤口,却已经让疲惫像铅水般灌进四肢和身躯,直至大脑。
搭顺风车进入港都时,衣物外表上看不到任何异样的他实际上已经受了很重的伤,过往数年间在战场上神奇的愈合度,在这两天两夜积累下来的恐怖伤势面前,也变得毫无用处。
处于这种健康状态的人最需?要药物手术,哪怕仅仅是一次深度睡眠的休息,没有人会选择强撑着重伤之躯再次战斗,但许乐选择继续。
因为他现在最需?要时间,在都特区能够取得那样的战果,很大程度是因为在军事法庭之后连续打了政?府两次措手不及。而当政?府全面调动起来后,闯进医院大楼杀死保尔森议员,便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
联邦调查局的二级监控网络,以无数监控头和人?体数据捕捉程序为核心的系统,因为需?要进行十分繁杂的海量计算,又必须独立于宪章电完成,所以他们必然会选择一定侧重点。
当所有人都认为许乐还留在都特区的地底,像只受伤后的狮子正在夜se中添砥伤口,准备下一次出击时,他来到了港都,然后以快到对方想像不出的度出击。
身体付出的代价不小,但战果也非常令人满意,当那柄秀气的军刺捅穿胡著将军喉骨时,戒备森严的港都警备区,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地下水道系统在前方有一个大转折,无尽污浊的生活废水高下泄,无尽的水浪冲击着复合材料制成的过滤网络,出雷一般的低沉轰咯,湿漉的空间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道,四周偶有老鼠和爬虫经过的痕迹,没有青苔。
这是许乐挑选的一号临时营地,肩上沉甸甸的背包重重地落在地上,他的身躯几平同时虚弱地倒了下来,倒在背包之上,很长时间都无法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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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联邦,总统官邸忽然宣布,帕布尔总统即将访问港都工业园区,同时政?府所有强力机构的无数探员悄无声息进入这座庞大的都市,港都警备区提高了安全等级。
连续三个夜晚,伴随着表情肃然的数百名小眼睛战斗部队战士,数十辆多轴承重卡车6续缓慢驶抵,能够承载七百吨货物的巨无霸多轴卡车,将警备区某基地大门处的水泥地碾压的惨不忍睹。
基地官兵没有任何人敢提出异议,因为这些多轴卡车编号写的非常清楚,它们属于铁七师,承载的是联邦最先进的mx机甲。
港都从最奢华的权贵私人医院到红灯区最肮脏的人流黑诊所,从大型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