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虽然心头不快,但是脸上还是堆起了笑容。
就算他贵为宰相,但是在这人的面前,他还是得俯首顺眉。就算他的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也不得不如此。因为这人乃是当今的皇子李亨。
李亨在诸多皇子中是比较有威望的,是争夺太子储君的几个重要人选之一。
李亨一向低调,为何今天会如此高调地出现在御王府。
李多多也有点纳闷,自己平日里和这位皇子并没有交情,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众人心头揣测不断,可是面上却也不敢说些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啊?”李亨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很不高兴地问道。
李林甫的反应倒挺快,他堆起笑脸道:“御王府,私藏钦犯,又公然伤人。我今日来讨个说法。”
李亨转过脸来,对着李多多和颜悦色地道:“御王,李大人,说的可是事实。”
看到李亨的脸色,李多多吃了定心丸,看来这李亨是有意在帮自己。
李多多清了清嗓子道:“忠王殿下,李大人此言谬矣。王府之内根本就没有藏什么钦犯。更无什么公然伤人之说。倒是微臣的命险些丧在了李大人下人的手上,高将军和微臣只不过是自保而已。”
李亨为难地道:“王爷和李大人各执一词,让本王十分为难,我看这件事就交给父皇公断吧。”
紧接着李亨话锋一转:“不过这件事,相国大人做得有点不太对。御王乃是皇上亲封的,又是父皇的结拜兄弟。这座府邸还是皇上亲自颁赐的,你没有圣旨就这么公然冲进王府,不仅不给御王面子,让皇上脸上也无光啊。”
李林甫一听,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这李亨的立场已经非常明显了,他是要帮李多多的。这还没什么,只是李亨刚才的一番话,却太可怕了。这番话虽然语气平和,但是却如同一把利剑一般悬在了李林甫的头上。
李亨竟然把皇上也牵扯进来了。他这也是在跟自己上纲上线啊。自己没有圣旨,公然冲进来,要是别的什么府邸,也没关系。可是这可是皇上颁赐的府邸,还有皇上亲书的牌匾。
想到这,李林甫不禁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请太子恕罪,老臣一时糊涂。”
“罢了,罢了。惠妃娘娘的千秋节在即,父皇一定也不喜欢这个时候,出太多的乱子,我看这件事先就这么办吧。要是闹到父皇那里,真要追究起来,恐怕李相国,单就这一条,你的罪过就不小啊。”李亨软中带硬地道。表面上平平淡淡,可是实际上句句击中要害。
到了这个份上,李林甫就是再没有眼力劲,也只能撤了。
他跪拜谢恩:“多谢忠王殿下提点。”然后放了高全,带着金甲神射退出了王府。
“难道就这么算了?”走出王府,李林甫身边的一人,十分不甘地问道。
“算了?如果就这么算了,我李林甫就不叫李林甫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李林甫冷笑一声,钻进了轿子。自己什么都算好了,就是没把忠王给算进去。才会棋差一招,否则这次一定会带走高全,只要带走高全,就相当于断了李多多的一条胳膊。
李林甫这辈子都是在权力堆里挣扎,他最怕的就是有人会超过他。李林甫原先对李多多只是恨,但后来已经不仅仅是恨,而是一种畏惧。他总感觉李多多不是个凡人,他怕有一天李多多会取代自己的位置。所以李多多必须得死,就算不死,也得贬为庶民,这也是为什么他李林甫要费劲心机对付李多多的根本原因。
王府之内,李多多带着众人参拜李亨,感谢忠王殿下的援助。
李亨阻住了李多多,牵着李多多的手道:“御王,休要多礼,你是父皇的结拜兄弟,算起来,本王还是御王的晚辈。当不得大礼。”
李多多再次拜谢:“殿下客气了。殿下之恩,微臣谨记在心。”
李亨笑道:“今日在府上,我们如果再这般客气,就太见外了。我今日是特来拜见御王的,想不到碰上了这一幕,这些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不管怎么说,人家客气,你总不能真拿自己不客气吧。李多多不仅自己还了礼,还让高全谢过忠王殿下。
太子示意大家不必拘礼,然后和李多多进了厅堂。继而是一番闲聊,言谈之中,对于李多多是大加赞誉一般,把李多多赞誉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送走了太子。李多多和高全回到了厅堂之上。高全向李多多敬了杯茶,然后问道:“王爷,你说忠王殿下真的那么巧到府上来吗?”
李多多微微一笑:“你说呢?”
高全摇了摇头:“我看不会是那么刚好。不过如果说有什么事的话,那后来跟你闲聊的时候,怎么只字未提。”
李多多呵呵一笑:“这就是忠王殿下的高明之处。忠王殿下,想要拉拢我。但是又做得不那么显然露水,太过有痕迹。如今,太子储君之位纷争得越来越厉害了,而忠王殿下势单力薄,李隆基对他又不待见,所以他必须多拉几个人。”
“那王爷会支持忠王殿下吗?”
“会,一定会的。你看忠王殿下气宇轩昂,眉目之间自有一番天地,此人必定是人中之龙。”
“王爷,什么时候会看相了。”
李多多呵呵得笑着,心里却道,我哪里会看相啊,只是历史书上这么记载而已。只是他不知道历史会不会改变。据说穿越会改变什么位面,从而让历史发生了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