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还要冷静的面对无法解决忧虑的焦虑感,学会承担起压力;得学的东西还很多。”

“都是讨厌输的人。”荣煜放回手里这本,又去挑另一本“所以好像男子几辈里还没有什么人失去过话语权。”

“那当然,他们做得到我为什么做不到?”明衍理所当然的态度也表明了自己的坚定“我可不想做葫芦叔叔。”

贺涵又有些不明白“葫芦叔叔?”这又是个怎么说法?

“没有话语权不就是没嘴的葫芦般。”明衍虽然说着话,但手里的活依然做的精细“出海的事怎么样?”

“出海?”荣煜找到一本想看的书,便从矮梯子下来,坐到贺涵身边“谁出海?”

“我们仨啊。”明衍抬眸“姑父?”

“对,周五下午走,周一早上回来。”贺涵安排了“我们去吃海鲜,出海玩。”

“本周?”荣煜对于这次他们‘预谋’的活动很满意。

贺涵点头“是啊,医生说了你得好好休养,那些名大的海岛我们可以在天热的时候去,现在嘛去去周边小岛,感受一下不同的风味,如何?。”

“没空也挤出空。”荣煜靠在他肩头“和你,我哪儿都去。”

“咦——”明衍嫌弃“姑,这加起来都快八十岁的中年了。”

“加起来就是两百岁,也恩爱!”荣煜回怼“我爹妈、你爹妈更恩爱。”

贺涵则抿唇笑起,肩头有她,对面是‘嫌弃’他们恩爱的明衍,一种莫名满足感不自觉在这里,满满。

……

第二天下班后。

贺涵今天落单,荣煜和明衍去了谭家,本来他也是要一起的,但是和客户谈晚了,再赶过去时间不对,便给荣煜打了电话说一声也就不过去了,荣煜说不用他来接,会有司机送,他索性在公司加个了班。

陈俊生看见他加班,便邀他一起去酱子喝一杯。

贺涵其实早看出陈俊生这几天有些苦闷,既然他邀请了便答应。

出办公室的时候看见信息组的一位怀孕的女同事也正要走。

“现在才走?辛苦了。”贺涵友好的对那位女下属笑了笑“这,是不是快要养了?”看见她好像肚子挺大。

“没有啊,我还有三个多月才到预产期。”那位新手妈妈笑着。

陈俊生见她也有些臃肿“那也要当心了,这么晚,你老公也不来接你?”

“他出差了。”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们都不是本地人,孩子要养,还想买房就得辛苦点。

“那你当心点。”

“谢谢,贺总,陈总。”

酱子。

陈俊生与他一起干了杯酒,打开了话匣子,说起自己的前妻,总觉得她大变样了,也提及自己以前是不是看错她了。

“每个人都会有一些潜质,没有刺激就不会展现。”就像荣煜,那么娇滴滴的小姑娘现在在外面是能和自己比帅的大女人“你不也是嘛,要不是碰到段晓天,我们都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打架呢。”这点他也挺意外。

陈俊生的领带拉松了,听了贺涵的话笑了出来,喝了口酒,想说什么却被电话铃声打断。

因为是并排坐着,贺涵看见了电话上的标识。

陈俊生没接,随手将手机放到桌上,任由铃声一直响着。

“你跟凌玲现在怎么样了?”贺涵也有些故意的问“我没别的意思,其实你们结不结婚,在我这儿不是事儿。”

陈俊生不是傻子,贺涵对自己的态度他能感觉到,听到他提到这事,苦笑不止,开始质疑自己当时为了和凌玲在一起和罗子君离婚的正确性。

贺涵则觉得是不是因为罗子君的改变才让他有这种感觉。

陈俊生竹筒倒豆子似说起了自己对自己决定的质疑,男女又是这样的情况,柴米油盐的总有各种问题,私心与计较,他也在尽量说服自己是自己的问题,而不是对方的问题“……事情都有两面性,我都知道,可是我就会忍不住,想子君;其实我打段晓天,打的也是我自己。”

贺涵全程倾听,没有出声,自斟自酌。

“你怎么不说话?”陈俊生没听到他说话,也大起胆子问他,给自己倒酒“我说这么多,你怎么不说话啊?”

贺涵放下酒杯“没什么好说的。”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就像明衍说的,是男人就要扛起所有自己做的事,不管结果是不是你想要的,但既然是你做的选择就得自己承担。

陈俊生自嘲“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当然没有。”不然也不会一起喝酒聊天。

陈俊生看贺涵的表情,知道自己误会了“那你怎么想的?你想什么呢?”

“想我自己的问题。”贺涵心里也有事,荣煜丢失记忆的问题,明衍可能会选择一条极为危险人生道路的问题“就像你刚才说的,有些事情知道归知道,固执归固执。”

“你能有什么问题啊。”陈俊生对于贺涵实在是羡慕“什么问题到你这儿不都迎刃而解了嘛。”

贺涵可不这么认为,如何让荣煜在找回记忆时不会太过伤悲,如何能让年轻的明衍改变自己的想法,都是他想的大问题“每个人都注定,有这辈子解不开的问题,这就是老天派你来一趟的修行。”特别是明衍,荣煜如果知道了真相是会赞同还是强烈反对他这么选择,他们俩会不会因此产生激烈矛盾“而当你意识到的时候呢,对于结果是什么,也就不那么重要了。”想得更多的是如何在他们发生冲突时做好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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