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朗不理愤怒的人们,他一步步的朝着小院的深处走去,他眼睛里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到地面,耳边嘈杂的声音仿佛渐渐远去,脑海里只剩下了儿时欢乐的时光……

重生的第一天他被孟乐从水里捞上来,被抱在怀里冲进小院,孟老爷子在小院的一角砌着那个小小的花坛。砌花坛的砖头都是盖房子剩下半块的,老人蹲在墙角用一个小小的铲子,认真的把只有半块的砖头上的浮土一点点的铲去……

孟奶奶在帮着张艾阳准备早餐,早餐并不丰盛,但里面有家的味道……

季明朗重生以后吃的第一口饭,是孟奶奶给他蒸的鸡蛋羹,季明朗直到现在还是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比那碗鸡蛋羹更美味的东西了……

后来孟爷爷的小花坛砌好了,孟爷爷把一棵手掌高的的树枝埋进了土里。老人笑眯眯告诉他,那是月季花,等长大了可以开出很香很漂亮的花。可惜那颗月季还没等到开出很香很漂亮的花就被他和街头的小伙伴给霍霍死了……

他被孟乐逮到,不轻不重的打了两下屁股。但孟奶奶心疼他,她不让孟乐揍他,老人也不知道在哪里找出了一些种子,种在了孟爷爷的小花坛里,到了秋天,靠近孟爷爷小花坛的那面墙上爬满了青青黄黄的丝瓜。不光孟家吃了一个秋天的丝瓜,就连和季明朗玩的好的小伙伴家里也有好多次吃上了孟爷爷小花坛里的丝瓜,那一年孟爷爷的小花坛彻底沦落成了孟家人的小菜园……

孟爷爷第一次带着他出门做客,孟爷爷第一次教他下棋;孟奶奶第一次帮他做好崭新的棉衣;孟奶奶第一次帮他把要揍人孟乐拦下;孟爷爷第一次……

好多好的第一次,季明朗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他小时候也可以这么调皮,原来他的童年也曾经这么快乐……

季明朗来到客厅,客厅里的沙发、桌椅、摆设早就已经移走。正对着门口的墙上挂着两位老人的遗像,两边的摆着长长的供桌,桌子上摆满了祭祀用的各种祭品,孟乐把孟家老宅的客厅布置成了临时的灵堂,孟家两位老人的尸身还在客厅正堂摆放着,庄严肃穆,供前来吊唁的人瞻仰。

季明朗走到两位老人的尸身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倒,以头碰地,‘咚咚咚’地先给两位老人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后才道:“不孝孙儿明朗来给二老送行了!”说完有一次跪拜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刚刚还在招呼前来吊唁亲友的孟乐,这才注意到季明朗的到来。要说孟乐心里没有埋怨季明朗也是假的,谁家父母被人这么害死心里多少都不可能真平衡了。他不说只是出于这些年对季明朗感情跟老爷子临走时的意思。

孟乐跑过去拉着季明朗沉声问:“不是告诉你不要来的吗?怎么还是跑来了?这里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来的地方,赶快上楼去!”孟乐的声音低沉暗哑,透着一股压抑。

季明朗知道孟乐的心里不好受,他知道就算孟乐没有把季淑珍做下的恶事怪罪到他的头上,但是他也明白,孟乐现在的心情可想而知的矛盾。

季明朗再次跪下磕头,但这次他不是对着孟老爷子夫妻,而是对着孟乐,季明朗给孟乐磕了个头才道:“爸,我知道您的意思,您怕我太小接受不了爷爷、奶奶的过世,但是我是孟家的儿孙,您不能阻止我为先祖送行!”

季明朗这话就是告诉孟乐不管他姓什么,在他心里他始终是孟家的儿孙,就算那天他也死了,也只会埋在孟家人祖坟里。

孟乐一愣,知道自己有些因为季淑珍而迁怒季明朗了,他叹口气,赶紧把季明朗扶起来:“好孩子,你爷爷奶奶也最舍不得你了,你爷爷走的时候还念叨你来着,你能来送送也好。”说完抹一把泪就吩咐季明朗去门外迎接前来吊唁的客人。

在北方一般去门口迎接前来吊唁客人的都是家里的长子嫡孙,孟乐让季明朗去门口迎接客人就是肯定了季明朗是孟家嫡孙的事实。季明朗听完孟乐吩咐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多话,直接就去门口迎接客人去了。

葬礼的仪式很长,从季明朗到家直到把两位老人火化入土整整三天。季明朗顶着孟家长孙的头衔,给孟老爷子夫妻披麻戴孝、捧盆摔碗。

三天来季明朗不管别人说的多难听,都没有反驳一句,他还是顶着所以的压力帮孟乐把老人下了葬。他不但从过来调查偷盗事件的警察嘴里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也知道了赖信的存在,季明朗咬牙切齿,他虽然不能弄死季淑珍,但是只要赖信不这么容易被警方逮住,他就有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季明朗这些天来眼神暗沉压抑,他极力压制着喷涌而出的怒气。他闭了闭眼,现在季明朗都开始有些痛恨重生后这个无能的自己了。

如果是上一世的他马上就可以找出赖信这个混蛋,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季淑珍!可现在他不能,不是不敢,而是还没有能力。季明朗咬牙。季淑珍!赖信!你们等着!总有一天他季明朗总会让这些人渣付出代价!

等回到市里季明朗,马上就把这一年多来存下来准备等自己成年买车的钱拿出来,再次投入了股市。这些年来季明朗的日子过的舒服自在,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有黑暗的一面。他已经很久不去想前世的事情了。

现在的他每当拿到钱想到的不再是怎么赚更多的钱,而是怎么去把手里的钱花掉。这次他把想要买车的钱拿出来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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