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昂!季明朗咬牙切齿的念叨着这个名字,这个跟自己斗了一辈子的人。现在的季明朗想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当年他怎么就觉得这个段云昂是个好的呢?是因为他跟自己一样是孤独的?还是他和他一样有个不愿低头的梦想?他们都不想永远寄人篱下的生活,所以才成为了朋友,刚刚开始步入社会,他们相互鼓励相互扶持,一点一点的融入,一点一点的靠近自己想要的东西。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开始挖自己墙角的?

季明朗想不通,为什么季福渊不是自己的儿子是段云昂的?

是在自己接手季氏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季氏集团还不是季氏集团它叫孟氏企业?孟氏是孟爸爸一手创立的,自己做了他的女婿才一点一点赢得了他的信任,到了三十五以后才逐渐做到高层。

季明朗记得当初他的前妻孟颖就是说过段云昂不是好人,让他要小心段云昂。

当初他又是什么反映呢?他都快忘记了,对了,他好像并没有相信她,他说她太疑神疑鬼的了。为什么不相信孟颖?好像是因为张文段云昂经常帮她。所以他认为段云昂是好友,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那时候他一心想要得到孟爸爸的信任,根本没什么时间陪着张文雅,更不用说被他当成向上爬工具的新婚妻子孟颖!他根本不爱孟颖,之所以会娶她是因为她是孟氏的大小姐,娶了她等于合法拥有了孟氏的继承权。

季明朗越想越觉得的自己就是天字一号的大傻蛋,他这辈子就是被他们用来牟利的工具,自己还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人。可是原来自己就是那只螳螂,在自己身后还有段云昂这个黄雀!

张文雅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可惜季明朗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他直觉的头发蒙、眼发花、胸口疼的像要爆炸。原来他季明朗的一辈子就是一个笑话!

季明朗是被冻醒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为什么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他挣扎着想要抬起头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但是身上好像穿了很沉的棉衣,棉衣浸透了冰冷的水他根本没有力气站直了身子。正当他挣扎万分时,就听见耳边传来‘扑通’一声很大的落水声音,很快的就有一只大手把自己拎出了水面。

季明朗还没有弄清楚身在何处,就听见有人用很大的声音指责一个女人:“你这个女人也忒恶毒了些吧,小娃子可是你儿子啊,亲生的吧!你怎么能看着他掉水里不救呢?”

接着就有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辩解道:“我……我也不想啊,可是现在还不到三月啊,河水太凉嘛。我才犹豫的呀,没有不救他的呀。”

指责女人的人好像被这句话气到了:“你……你还要不要脸啊,河水很凉!知道河水凉,你怎么还带这么小的孩子到河边来啊,你根本就是想淹死他吧?孟哥伸伸手就能把孩子捞上来,这河水有多深啊,你分明就是想小娃子死吧?”

被指责的女人好像被问的哑口无言了,嘴里只剩下了:“你……你们……,”和“不是……我没有……。”这样的词了。

季明朗狠狠的皱眉,这还是医院?这是菜市场吧,怎么这么乱。然后发现有人在扒他的衣服,他骤然睁眼瞪着敢扒他衣服的人。结果人家不但不害怕还惊喜万分:“哎,大伙儿不要吵吵了,小娃子醒了。”

孟爸爸!是孟爸爸!怎么回事?孟爸爸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出现这里?难道他也死了吗?

季明朗下意识的喊了声爸爸,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可怕。好像有满口的沙子在喉咙里。

岸上的人很多,听见孟乐的声音都急急跑过来看掉水里的季明朗,嘈杂的声音掩盖了季明朗的声音。

季明朗很困惑,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已经死了,他看到了年轻时候的前岳父。很快季明朗的衣服就被扒光,没等他反映过来就被一个温暖的胸膛抱在怀中。他这才反映过来自己好像变小了。

怎么回事?他抬眼看着岸边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总算在热闹的人群里找到一个比较熟悉的身影,那个女人是他的妈妈季淑珍。这个女人和他记忆中的身影不太一样,眼前的女人比记忆中的女人更加年轻。她好像做错事的孩子在人群了显得手足无措,满脸的惊慌失措。她身边的人们对她还很不客气,推推搡搡的把她推开挤到自己面前。

季明朗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他的母亲。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她母亲变得这么年轻,人还能退老还童?让季明朗更吃惊是怎么有人敢这么对他的母亲!在他的印象中他母亲总是高傲的、高高在上的,从来都是拿鼻孔看人。这种人里面其实也包括了他,这些人怎么不怕丢了工作,丢了饭碗吗?母亲为什么要任这些人欺负?

在季明朗为他的母亲走神儿的档口已经有人先一步来到了他面前,来人甚至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嘴里还叨咕着:“小娃子,你看看我,我是你李婶啊,你还认识我不?”

很久没有这种经历了,季明朗都不知道自己应当给对方个什么表情了。幸好来人也不需要他什么表情,季明朗只是抬眼看了一下来人,李婶就激动的不能自已了,她拉着身边的人就叨咕:“小娃子没事了,他还认识我呢!老天爷保佑,幸好这孩子没事。”身边的人也道:对,还好没事,要是孩子出事了我们就去公安局告这个恶毒的女人。紧接着就是有人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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