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朗咬牙,段云昂还擅长放长线钓大鱼,他滤了一遍身边所有的人或事,就担心这家伙又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在他身边埋下个大的钉子什么的,而自己会忽略过去。等季明朗深思熟虑了好半天,发现确实没有被他忽略的犄角旮旯,他才略略放下点心。呃……至少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发现身边有多么刻意的问题。
季明朗考虑了半天自身问题,发现没留下漏洞给对手。随即他也翻找了段云昂身边的,却也同样找不到一丝丝让他能下的去手的机会。季明朗不仅哀叹,有个如此了解你的对手,还真是一种悲哀。
既然找不到对手的弱点,季明朗却也不能像在国外一样简单粗暴的对待段云昂。因为段云昂的父亲还跟孟乐还是好友,万一段云昂出事了,孟乐不知道还则罢了,万一不小心泄漏个一星半点的,那么代价也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季明朗颓然的仰面躺在沙发上,他突然发现段云昂这家伙还真是狡猾狡猾的。一定是提起算计到了这一条,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找他的麻烦。因为他现在投鼠忌器,只能被动防御而不能主动出击。
然而让季明朗郁闷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第二天,季明朗一早来到公司,公司里一大堆琐碎的事情突然间朝他砸了过来,他这才知道管彤并没有来公司上班。季明朗不仅挠头,女人还真是麻烦,个人感情能不能不要跟公司利益挂钩啊?虽然他拒绝了她,但是也不要把这种不良情绪带到工作里来嘛。他还想着今天去孟家夫妻那边把小颖接回来呢,现在好了,他能在半夜十二点之前忙完就不错了,还想要去接人,做梦去吧。
季明朗虽然说被扔了一大堆琐碎的事情要处理,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这些年来公司里一多半的事情都是管彤在帮他处理,而他只不过负责一些比较难搞定的案子罢了。而然管彤却因为必须要承担公司里大部分琐碎的案子,已经很久没有休班了。她既然提出要休假,季明朗就是想拦都没有拦人的理由。季明朗只能望着那一大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文件哀叹。
管彤被季明朗明确拒绝之后,心情自然不会太好。她更加无心工作,于是向公司请了半月的假期,只想要出去走一走。
她去到火车站,买了车票,登上火车。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回到了当年秋游时的那个湖边,回到了她和他当初结缘的地方。
湖边供他们当初游玩的游船早就不见了踪影,当初被同学们争抢不休的荷叶也已经布满了湖水的表面。管彤暗自思忖着:假如当年的荷叶也像今天这么多,她们还会为了一点点阴凉起争执吗?她大概也不会落水了,如果她不掉进湖水里,那么她是不是就不会爱上那个男人?
管彤的心情低落,她直愣愣的盯着湖面,一瞬间有种想要跳下去的冲动。假如季明朗当年也像其他人一样,见她们落水了而不知所措,是不是她也不会爱上他?随即管彤又想,如果季明朗不下水救她,那么她大概早就是这潭水洼里的一条幽魂了吧。一时间管彤的脑海里已是浮想联翩、思绪万千,不知不觉间管彤已是泪流满面,她又冲动的再往前两步,一只脚却在不知不觉间站到了湖边。
就在管彤神游之际,突然间从旁边窜出一道人影,从管彤身后死死地抱住了她。管彤一愣,下意识的挣扎。
“美女,咱有话好好说,有啥想不开的,这条河太浅,不适合寻死。要不,咱换个地方试试呗。”身后的人并不已管彤的挣扎而放手,他还是死命的抱着管彤,嘴里还说着劝人的话,显然是以为管彤想要寻死。
管彤眨眨眼,心道:寻死还带选地方的?她有些哭笑不得地停止了挣扎:“我不寻死,你赶紧放手。别抱着我了,我不跳 。”她只不过回想起了当年的事情有些走神而已,怎么就突然被人当成要寻死了呢?管彤有些无奈。
身后的人还是没有因为管彤的解释而放松,他有些执着的问道:“真的?你跟我去那边的凉亭里坐坐,别在这边晃荡,这湖边没围栏,危险的很。”管彤无奈,她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身后的人这才放开了抱着管彤的手。
管彤随着那人走进不远处供游人休息的凉亭,这才发现公园已然是大变样。想当年这边只有一条石子铺就的小路,供游人游玩,然而现在已经修成了木栈桥,还是带有遮凉走廊的那种。管彤抬头看走廊两边的遮凉物,是被种在走廊两边的垂柳。她认真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些垂柳应该还是当年的那些,除了比当年粗大的一点,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管彤?”就在管彤认真观察周围变化的时候,把她拽上来的那人居然叫出了她的名字。管彤这才转过头来注意来人,拽她上了的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长得没有多大的特点,就是那种扔进人堆里绝对找不出来的人。她眨眨眼,回忆了一下,既然人家能叫上她的名字来,那必然就是熟人了。
被人叫出名字,管彤下意识的就‘嗯’了一声回答了来人。她这才反应过来,没想到刚到这边就能遇到熟人。管彤看向对方,忽然间也有种对方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
“我是朱冉,不记得了?高中同学啊。”来人很惊喜,马上报上了姓名。管彤恍然大悟,他们自从高中毕业就各奔东西了,管彤考上了京师大学去了京城,然后就很少能回来。而朱冉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