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玉姗认识了薛时仟,两人一见钟情,却因为薛时仟穷,刘家不愿嫁女儿,因为在刘乔氏眼里,玉姗和玉婷唯一的价值就是嫁人的时候能换一笔高额的彩礼。
但玉姗和薛时仟爱得如火如荼,与家里多次抗衡,最终选择了私奔,却失败了。从此刘家看管得更严了,而且更是常常折磨和虐待刘玉姗。玉姗不堪忍受,选择了上吊自杀,却被妹妹玉婷发现,及时救了下来,而玉姗和薛时仟的私情也被传的沸沸扬扬,上门提亲的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可气坏了刘乔氏,更是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一个多月前,刘家听说薛时仟火了,成了甘州名角,每场光是门票就能卖五千文,更别说地方权贵请他去演出的出场价更是离谱,每场居然要一万文。于是刘乔氏一合计,这刘玉姗此刻清誉全无,在家呆着也是赔钱货,不如让她去嫁给薛时仟,好敲诈他一笔丰厚的彩礼。
然而没想到,薛时仟却不愿意娶刘玉姗了,这让刘家很是生气,便上演了一出假怀孕的戏,一方面想逼薛时仟就范,娶了刘玉姗;另一方面就算他不娶,也要让他名誉扫地,滚出甘州,再赔刘家一大笔钱财。
原本刘玉姗是死活不答应的,没想到刘乔氏居然拿玉婷来威胁她,说是如果玉姗不照做,就把玉婷嫁给城西的马地主,马地主好色已经娶了七房,而且他年龄都可以当玉婷的爷爷了,这让玉姗如何能答应,她知道刘乔氏是说的出做得到的狠角色,于是被逼无奈答应了。但她也实在无法眼看薛时仟受到伤害和刑罚,本想昨日一死了之,却不料昨日晚上挨了一顿打之后,便被锁在屋里,绑住双手和双脚,还有一个丫鬟时刻看着她,直到今日烈风溜进去救了她。
话说着,马车已经回到华家庄园附近,我估计刘家现在已经翻了天,找不到刘玉姗怎么上公堂?
“你不能死,你若死了,薛时仟有多少张嘴也说不清了,刘乔氏会说是他害死了你,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他头上。”咏昌听完她的故事说道。
“对,你要活着,我们一起救他出来。”我拉住她的手,安慰她道。
回到华家庄园,我让刘玉姗将刚才给我讲的事一一写了下来,并按上了她的手印。
午时一刻,我们折返回县衙门口,衙门口的人比昨日的还多,应该都是昨日听说,今日来看热闹的。黑羽已经到了,正站在人堆外面翘首以盼,我下车给黑羽交待了几句,让他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咏昌和烈风拿了刘玉姗的手书去了衙门口,我则在马车上陪她。
此时薛时仟独自跪在堂前,面色已经没有昨日那么紧张,刘乔氏人还未到,知县大人等得也有些焦急,正准备退堂,只见刘乔氏的马车到了,她神色慌张地下了车,提起裙摆匆匆跑进衙门正堂,后面跟着一个丫鬟。一进门就跪了下来:“知县大人,民女该死,昨日我家玉姗动了胎气,大夫让卧床修养,所以今日不能对薄公堂,还请大人恕罪。”
“既然如此,那就改为三日后再审!”说着张知县就准备退堂。
“等等。”刘乔氏和咏昌同时喊出了声。
咏昌不等刘乔氏再次出声,一步跨进正堂,双手将刘玉姗的手书呈过头顶:“草民有与本案相关的重要证据,望大人能过目。”
张知县皱皱眉,正色道:“呈上来!”咏昌恭恭敬敬将手书呈上,立于一边。
看着张知县眉头越来越紧皱,刘乔氏一脸紧张,心里不停地打鼓,不知道这份证据是有利于她还是来坏事儿的?时间对她来说,此刻无比煎熬。
“大胆!居然还有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张知县狠狠一拍惊堂木,吓得刘乔氏一哆嗦。
“你的人证在哪里?”张知县对咏昌说。
“回大人,就在外面。”咏昌淡定的回答。
当我与刘玉姗的身影出现在衙门口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围观群众的一片哗然:“她不是怀孕了吗?”“这哪里是怀孕了,肯定是假的!”
此时的刘乔氏也紧张地朝门口张望,看见刘玉姗进来,面色煞白,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但她立刻面色一改开演了起来:“玉姗,你怎么来了?大夫不是让你卧床么?”
刘玉姗一闪躲过了刘乔氏扑过来的假殷勤,躲在咏昌身后。“民女刘玉姗见过知府大人。”她附身跪在地上。
“刘玉姗,你这状纸上写的可都属实?”张知府站起身厉声问道。
“句句属实,民女没有怀孕,全是刘乔氏逼迫所为,薛时仟也并未□□民女,一切都是我投怀送抱一厢情愿。”刘玉姗银牙一咬声泪俱下,将责任全部自己揽下。
“刘玉姗,你血口喷人!”刘乔氏听罢冲上前来就要撕打她,被咏昌挡了开去。
“住手!公堂之上岂能由你胡作非为。”张知县一声令下,衙役便上前将刘乔氏按于地上。
“刘玉姗,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所写的均为实情?”知府大人问。
“我有。”刘玉姗缓缓解开衣扣,露出肩膀和胳膊上的遍体鳞伤。众人看到都唏嘘不已,那白嫩的肌肤上青紫相接,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只见她幽幽地整理好衣服,哽咽道:“启禀大人,我的奶妈和妹妹,也可为我作证。”
当黑羽带着刘玉姗的奶妈和妹妹走上公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