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您这也太荒唐了吧。”

管家推门而入,见正被禁足的宣王世子屋内围绕着一群美貌少女。

她们有的坐在宣王世子腿上,有的正往宣王世子嘴里喂东西,更有甚者只披着件纱衣就站在屏风前,而宣王世子更是懒散地坐在案前,持笔画下屋内众人的形态。

“你懂什么?”宣王世子放下画笔,振振有辞道,“解衣磅礴,不拘形迹,乃真画者也。”

“可是,世子您若是再让王爷看见,怕是……”

“父王他去蓝田郡了,哪儿有空管我?”宣王世子说着大觉扫兴,不高兴地朝管家嚷道,“老跟我提父王干吗?你走不走?”

“逆子!”宣王从慕斯佑那里回来,见自家儿子都被禁足了还能搞出这么多花样,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王爷,您可回来了。”宣王妃听到动静忙赶过来,挥退房中女子,这才对宣王道,“王爷,川儿最近可是听话的很,不仅没惹事,还依照您的命令,没有离开过王府半步呢。”

“本王日夜奔劳,全为给这逆子收拾烂摊子,可这逆子整日都在干些什么?”宣王越说越气,最后一把掀翻了屋内的桌子。

宣王妃见状忙劝道:“老爷,您别动气,川儿他也在慢慢儿改,不是吗?”

“你看看人家迟过,跟这孽子一样都是世子,怎么就那么争气?”宣王恨铁不成钢道,“我宣王府迟早会毁在这孽子手里了!”

“王爷,您这话臣妾可就不愿意听了。臣妾只想川儿平平安安的,可没镇北王府那么大志向。”宣王妃这时不悦道,“你看看那镇北王都一大把年纪了,把女儿嫁进宫里也就算了,连儿子都要千里迢迢地送到京城里来,真是为了权势什么都舍得出去!”

宣王听了更加生气,“你养的儿子好!你可知蓝田郡那件事要是压不下去,他可就没命了!”

宣王妃一噎,气势瞬间弱了,最后还是淡淡说道:“蓝田郡?那件事不早就解决了吗?”

宣王这时面色凝重道:“那个林晏根本没死,还在圣上面前把川儿的事给捅了出来。眼下圣上命我去把这个案子的卷宗还有蓝田郡太守一起带到京城里来。”

宣王世子一听事情闹大了,顿时知道害怕了,忙道:“爹,那我们暗中把那蓝田郡太守杀了,再把卷宗毁了,不就成了吗?”

“哪里有这么容易?”宣王叹了口气道,“盯着这桩案子的可不止我一个人,何况现在杀了蓝田郡太守岂不是欲盖弥彰吗?”

宣王妃一听,差点瘫在地上,哭道:“那,老爷,我们可怎么办啊?川儿可是您唯一的儿子啊!”

宣王听了更觉烦躁,大声嚷道:“别吵了!”

等宣王妃哭声止住,宣王才叹了口气道:“眼下只能先稳住蓝田郡太守了,反正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这件事若是捅出去了,他也落不到什么好处!”

两天后,御书房。

慕斯佑翻阅完卷宗后朝林晏问道:“你说这卷宗里有何纰漏啊?”

“禀陛下,卷宗中说草民盗取了上千两官银,但草民被抓之后,并未有银两入库。”

“明明是你自己欠了赌坊的银两,盗取官银还债,如今银子没有着落,你还赖到我头上来了!”蓝田郡太守反驳一番,接着对慕斯佑叩头道,“还望陛下公断!”

林晏接着道:“那敢问大人,草民是欠了哪家赌坊的银子?你说我残害同僚,我杀的又是谁?”

奚陌煊这时道:“禀陛下,赌坊一事难以查证,但微臣之前翻阅了蓝田郡所有的卷宗,确实没找到此案中被林晏所杀的那名捕快的名字。”

蓝田郡太守这时颤声回道:“禀陛下,那是一名新入职的捕快,还未来得及录入卷宗。”

“哦?”慕斯佑听了问道,“那此人祖籍又在何处?是不是你蓝田郡里的人啊?”

蓝田郡太守回道:“禀陛下,此人叫做杜飞,正是蓝田郡中人。”

“这正是蹊跷之处。”奚陌煊说着又呈上一本卷宗,“陛下,臣翻阅卷宗时,见一死在林晏手下的江洋大盗,正叫杜飞。”

蓝田郡太守被逼问时早已满头大汗,此时更是乱了分寸,忙磕了几个响头道:“陛下饶命,这全都是宣王指使下官做的啊!”

宣王本在想应对之策,忽见矛头指向自己,顿时跪地道:“老臣冤枉,还望陛下明察!”

慕斯佑放下卷宗,走下去扶起宣王道:“皇叔又有什么冤情啊?”

宣王道:“老臣不知蓝田郡太守自己犯下滔天大罪,为何要推到老臣身上?”

蓝田郡太守见宣王果然要将自己推出去,冷笑道:“禀陛下,宣王世子看中了林晏之妻,想将其纳作小妾,没想到那女子太过刚烈,直接自尽了。宣王爷怕东窗事发,便让下官罗织了林晏的罪名,直接定了死罪!”

“不对啊。”慕斯佑这时朝林晏问道,“你的妻子不是这之前就去世了吗?”

林晏苦笑道:“如太守所言,草民的妻子正是被宣王世子害死的。”

宣王这时反驳道:“犬子身在京城,去你蓝田郡做什么?”

奚陌煊这时拿出一块腰牌,朝宣王问道:“这块腰牌,可是世子的?”

“这确实是犬子遗失的腰牌,几个月前府里进了贼,卷走了府中一部分财物,还有犬子的腰牌。”宣王叹了口气道,“没想到这块腰牌竟被人拿去行了此等大恶之事。”

“既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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