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们被包围了,冲不出去了,现在怎么办啊?”一个手下匆匆跑到冈扎比的面前,话才刚刚说完,一颗12。7口径的狙击步枪子弹就高速旋转着穿过了他的脑袋,旋即他的脑袋便猛然绽裂开来。
几滴血‘肉’溅在了冈扎比的脸上,冈扎比有些木然的伸手擦了擦,然后从枪套里拔出了沙漠之鹰,对着夜空惨然一笑,冈扎比毫不犹豫的将沙漠之鹰的枪口送进自己嘴里。
然而,就在冈扎比准备扣下扳机时,一个人影却忽然冲了进来。
这个人影来得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冈扎比看不清楚他的身影,几乎是人影一闪,冈扎比就感觉到脑‘门’轰的一声响,应该是颈部遭受重击,然后就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等到冈扎比再次醒转,却不知道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了。
冈扎比转动了下脖子,发现颈关节虽然有些酸涩胀痛,却仍旧能够很自如的转动,显然,他的脖子并没有被人拧断,换句话说,对方只是把他打昏了而已,而不是存心要取他的‘性’命。
在这个世界上,就没人嫌自己命长。
冈扎比虽然是恐怖分子,却也不想白送命。
确定自己暂时安全后,冈扎比便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这一看,冈扎比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间破木板房里,房子真的很破,木板之间的间隙都能够让小孩子爬进爬出了,一个长着一双大大的招风耳的小男孩,就蹲在外面定定的看着他。
冈扎比嗳了一声,那个小孩便马上站起身飞快的跑了。
虽然很想要脱身,不过冈扎比却并没有轻举妄动,既然对方不加以束缚就敢把他放在这里,那就说明对方根本不怕他逃跑,如果贸然逃跑的话,说不定反而白白送了‘性’命。
“你为什么不跑?”一个淡淡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说的却是英语。
冈扎比霍然转身,用看鬼一样的眼神看着身后,只见,刚刚明明空无一人的身后的桌子边,这个时候居然已经坐了个人,看他神情悠闲的样子,好像已经在那坐了半天了。
该死的,大白天闹鬼了?
“你是人是鬼?”冈扎比脱口而出,说的却也是英语。
“你说呢?”那人淡淡的看着冈扎比,嘴角微微‘露’出一抹讥讽的神‘色’,仿佛在嘲‘弄’他的一惊一乍。
冈扎比便感到莫名的羞忿,说:“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那人淡淡一笑,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不锈钢烟盒,又从烟盒里掏出了一支雪茄,点燃之后慢悠悠的‘抽’起来,很快,破木板房里便飘满雪茄的烟雾和气息。
冈扎比有心想要保持沉默,等待对方首先沉不住气来问他话,不过在僵持了几分钟之后,却还是冈扎比绷不住,‘阴’沉着脸问那个人说:“你是哪个阵营的?伊斯兰阵的还是胜利阵线的?”
那人说:“我就不能是叙利亚政fu军的?”
“好吧。”冈扎比说,“就算你是叙利亚政fu军的,你救我,又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你想要从我身上获得伊斯兰国的机密,我劝你还是别费这个力气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就算知道,也绝对不会告诉你。”
“我不想知道伊斯兰国的秘密。”那人吐出个烟圈,幽声说,“而且,我不是叙利亚政fu军的,也不是伊斯兰阵线的,至于胜利阵线,现在勉强可以算是,但也只是暂时的,我是一个中国人。”
“什么,你是中国人?”冈扎比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目‘露’奇异之‘色’,几乎是一霎那之间,冈扎比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个身影。
不用说,这个‘抽’雪茄摆酷的男人就是方正了。
当姜济顺利从美国中情局搞到情报,知道这批军火是由冈扎比负责押运,方正立刻就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能不能救回莎玛,就落在这个冈扎比身上了。
如果运作得好的话,甚至还有可能有意外的收获。
方正将‘抽’剩下半截的古巴雪茄放到鞋底摁灭,然后笑着对冈扎比说:“独眼巨人,苍狼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苍狼,就是天狼突击大队大队长曹明良的代号,十几年前,这个代号曾是让南疆分裂分子闻风丧胆的煞星!
“什么,苍狼?!”冈扎比的神情猛然一震,失声说,“你说苍狼?”
霎那间,冈扎比的思维就回到了十多年之前,回到了阿富汗战场上,那年美军悍然入侵阿富汗,冈扎比在真主的号召下奔赴阿富汗参加圣战,在坎大哈郊外与美军展开了殊死较量。
世人只知道以美军为首的北约军队在阿富汗跟塔利班打了十多年仗,却很少有人知道,参与这场战争的其实并不只有北约军队、阿富汗政fu军以及塔利班,还有俄罗斯的特种部队以及中国的特种兵。
当然了,俄罗斯的特种部队并不是以俄罗斯军人的名义出现的,中国的特种兵更不是以国家的名义,而是以雇佣兵的形式出现在塔利班军队中,苍狼就是其中的一个。
因为曾经并肩作战的缘故,冈扎比跟苍狼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冈扎比最为钦佩的就是苍狼那近乎传奇般的身手,那些凶名昭著的海豹、三角洲特种兵在苍狼的面前,简直就跟小孩似的。
“对,苍狼。”方正说道,“他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好,好的。”冈扎比说,“也请您代我向他问好。”
说完,冈扎比又接着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