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自雄等人见云臻冰箭入体,尽皆大惊,立时便想上前相助,忽听叶澜大喝一声,三人只觉热气扑面,抬眼看时,只见无数火焰凝成的恶兽齐声嘶吼,猛扑而来。
三人方才以法宝轻而易举的击散了叶澜化出的冰箭,都以为他功力不过尔尔,但只眨眼之间,云臻便被数十枝冰箭洞穿,显然方才叶澜使得是诱敌之计,在第一波冰箭上并未附上几分劲力,云臻大意轻敌,真的只以三层功力去阻冰箭,立时落了个乱箭穿身的下场。
三人见这时迎面扑来的火焰猛兽形象凶恶,来势迅猛,自然再也不敢大意轻敌,都舞动法宝,出全力招架,将一头头火兽搅成漫天花火。只是这些火兽被搅散之后,又旋即弥合,仍是奋力前冲。三人法宝在火焰中纵横来去,每搅碎一头火兽,便觉法宝上传来的灼热之感增强数分,直烧得体内真元如沸,当真是难熬难当。
云臻体内真元被冰箭上的寒气封住,无法动弹半点,可他身子却并不坠落。他周身麻木,伤处丝毫不感疼痛,正欲强运功力化解体内寒气,却见叶澜轻斥一声,眼中闪过离离火色,那冰箭上附着的焰尾忽地一跳,继而钻入了冰箭之中,将雪白箭杆染出一抹艳红。
云臻见状,心知不妙,想要开口救饶,无奈嘴也被冻住了,发不出一丝声响。
叶澜待火羽尽数隐入冰箭之中,忽地五指一张,喝道:“暴!”
但听得轰轰声响,刺在云臻身上的冰箭便如是爆竹一般,尽数炸将开来。
吕自雄等人受火兽围攻,一时间目中所见尽是雄雄火焰,忽然间眼前一清,火灭烟消,继而有无数极为细小的红色冰屑扑面而来。三人不知这些红屑为何物,忙运足真元,不让红屑及身,待得红色冰屑纷落,场中却不见了云臻身影,这才明白云臻已被那数十枝冰箭炸成碎屑,死得尸骨无存。
吕自雄等人皆是刺玉堂杀手,平生杀人如麻,何等残忍之事没有见过?但见同伴死得如此之惨,心中也不免有狐悲之意,三人齐齐注视叶澜,眼中都闪过一丝畏惧之色。
叶澜一招炸死云臻,脸上却露出极为遗憾的神色,微一摇头,重重叹了口气。
莫瑶见他如此,问道:“怎么?你将云臻这家伙炸得尸骨无存,难道还不解气么?”
叶澜又摇了摇头,轻哼道:“这杂碎这般死法,也就是看着解气,却是死得太快,死时并未受多大痛楚。我本想用那心法将他元神掳来,好好折磨他十天半个月,让他经受世间最难熬的痛楚之后才让他神形俱灭,谁知对面这三个家伙碍手碍脚,让我不得不立时将他炸死,这般死法,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莫瑶一笑,柔声道:“好了好了!别生闷气了,这家伙不过是说几句下流言语,便将你气成这幅样子,若是让你知道我和婉儿当年在那总督府中受的屈辱,怕是要将你的肺也气炸了……”
莫瑶未上太虚之时,在凡世着实经受了一幡苦楚,叶澜因怕勾起她的伤心事,对于当年之事也并未细问,这时听她提起,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痛色,正欲出言安慰,却听对面吕自雄大吼道:“秀儿,殒心道人,大伙儿齐上!咱们若再不出全力,今天只怕要在这两个小家伙手上全军覆没!”
苏秀儿与莫瑶只交一招便损了手中清玉匕,心中虽恨极了莫瑶,这时却不敢再以清玉匕和她相拼,听得吕自雄之言,轻斥一声,手中匕首幻作一道清光,直朝叶澜咽喉刺去。
莫瑶本以为苏秀儿会向自己抢攻,没想到她一出手却是直指叶澜,当下冷月铲斜挥而出,朝清玉匕直斩过去,口中喝道:“有道是兵对兵,将对将,咱们便也来个男对男,女对女,苏姑娘,让他们三个男子自去拼命,咱们两个女子多亲近亲近!”
说话之间,冷月铲连斩,盼能与清玉匕再碰几记,苏秀儿在这冷月铲上刚吃了大亏,自然不敢再与这等神兵硬拼,见月华袭来,只得疾速躲避,她法宝受损,虽然经络大震,但受伤并不甚重,莫瑶功力虽厚,毕竟与她差了三层境界,她一心要躲开冷月铲,莫瑶便无法以月华击中清光。苏秀儿将清玉匕舞得疾如电光,躲闪冷月铲之后,仍是将清光朝叶澜要害不停招呼。
吕自雄与云臻臭味相投,两人平日里极为要好,这时见他惨死,心中大是恼怒,有意要为他报仇,当下长剑连闪,直朝叶澜胸腹刺到。
叶澜见剑光袭来,丝毫不惧,手中乌木扇白光一闪,也化为一柄雪白仙剑,与吕自雄的长剑斗在一处。
吕自雄与他硬拼几招,只觉阵阵寒气袭体,极不好受,但以功力而论,却仍是自己稍胜一筹,看来这叶澜虽是天赋异禀,但因境界所限,劲力仍是比自己差了不少,自己以强横真元为基,与对手硬拼,不消片刻,便能震得他吐血而亡。
他心觉自己与叶澜相斗稳占上风,便微一转头,对殒心喊道:“牛鼻子,你不必帮我,这小姑娘便交于你了,她法宝虽然厉害,但只是在锋锐上无可匹敌,你的拂尘大有以柔克刚之效,不妨与这女子斗上一斗!”
殒心哈哈一笑,拂尘挥处,万千丝线交差错落,盘旋而出,便如无数触手一般,从千百个方位朝莫瑶卷去,任她向何方闪避,都无法避开。
莫瑶见殒心以拂尘来攻,只得不再去理会苏秀儿,收回冷月铲,双臂开合,将冷月铲旋成一道光圈,护住周身。殒心知道这冷月铲的厉害,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