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和尚听这马寨主要自己退下,立时摇了摇头,粗声道:“马建业,你修为虽比老子高了那么一分半分,但依我看,这一场还是由和尚出场更为稳妥。”
天行教在场共有十一人,只长老孙佳才并这叫马建业的寨主是元婴境第四层的修为,欧阳观商定与对方三场定胜负,所依仗者便是己方有两名元婴境第四层的高手,方才孙佳才以言语挤况住对方祖玉书,致使群玉盟再无元婴境第四层高手可用,而欧阳观又使计赢下了第一场比试,这第二场自然便应由马建业下场,将对面这娇滴滴的明若水拿下,那这第三场自然也就不用比了。这时众人见莽和尚非要抢着出手,心下都感不解,孙佳才也微一皱眉,问道:“莽和尚,咱们这些人中,除本座之外,便属马寨主修为最高,这一场理应由他出手为本门建功,和尚,你先退下吧。”
谁知莽和尚却仍是摇了摇头,伸手指着明若水道:“若是对方换别人下场,那莽和尚自不会出这个风头,但如今群玉盟派这女子下场,这一战便非和尚出手不可。”
众人听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都不明他话中之意,马建业更是摸不着头脑,将手中玉扇举起,在头顶搔了两下,问道:“莽和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姓马的夸口,你这一柄紫金降魔禅杖虽也使得,但比之我马建业的手段,怕还是要弱上这么一分半分。”
莽和尚不去理他,转身向孙佳才施了一礼,回禀道:“孙长老,你是总坛派来的主事之人,这件事还得你来拿主意。我观对面这位明岛主仙姿玉色,当真是我见犹怜,想我出家人四大皆空,视红粉如骷髅,和尚自问禅定功夫也有几分道行,见了此女都险些道心失守,众位兄弟都没学过禅定功夫,见了这等祸水,想来三魂七魄早就飘到了九霄之外,原本十成的神通只怕已丢了九成,如何还会是这女子的对手?本来以马寨主之能,要对付这女子当无可虑,但马寨主有一桩毛病,想必大家都清楚得很,他那寨子名为百芳寨,立誓要凑齐一百名绝色美人当压寨夫人,如今好像才只凑了六十余人……”说到此处,又朝马建业一指,接着道:“自从对面这位明岛主下场,马寨主一双眼睛便再也没有挪开过半分,显是动了要将这明岛主掳回百芳寨当压寨夫人的心思,他既存了这等心思,自然不会对这明岛主下杀手,这等生死相搏,容不得丝毫容情,马寨主不舍得对明岛主下杀手,纵然他修为高出一层境界, 此战必也是有输无赢,他好色成性,曾言牡丹花下死亦无憾,若是败了,倒也算死得其所,可此战是本门大事,岂容如此玩闹?孙长老,请你发句话,让马寨主在旁观斗,这一场还是让和尚来为妥!”
孙佳长听了莽和尚之言,心想他所说倒也不无道理,犹豫片刻,问道:“莽和尚,你有把握么?”
明若水生性喜静,平日多在明仙岛上侍弄药草,一向少在江湖行走,在江湖上可谓籍籍无名,她能在广源分堂稳坐第二把交椅,在分堂中位份仅次于祖玉书,还在副堂主刘金豹之上,凭的便是一身精绝神通。莽和尚法号中虽带一个莽字,性子却半点也不莽撞,他知群玉盟已败了一场,这第二战只能胜不能败,明若水明知这等情势,却仍欣然下场,而群玉盟众男子也无半句异言,由此可知,这明若水修为必然远超一众同门,且观她静立场中,气定神闲,显然不管天行教谁人下场,她都无半分惧意。
莽和尚见了明若水这等神态,心中也不禁打鼓,他修为虽已至元婴境第三层绝顶,但对上这等强敌,自然不敢言必胜,这时听孙佳才相问,他犹豫片刻,终于轻叹一声,如实答道:“我佛慈悲,出家人不打逛语,和尚若与这位女施主放对,并无必胜把握,只是,只是……”
马建业听莽和尚说并无必胜把握,当下玉扇一展,不悦道:“莽和尚,不必再行多说,我毕竟比你高出一层境界,若真是性命相拼,便是三五个和尚怕也不是马某人的对手。本门如此大事,断没有藏良驹而让驽马下场的道理。你退下,且看本寨主的手段!”
莽和尚脸上怒气一闪,转头看向孙佳才,孙佳才朝马建业看了一眼,心中左右摇摆,始终拿不定主意,权衡再三,终于轻叹一声,有气无力地道:“马寨主,男子汉大丈夫,以建功立业为重,万不可为美色所惑,你若为本门立下大功,我便向教主禀明,让本教在北疆各国搜罗绝色美人,一次性凑足你百芳寨的百芳之数,你看如何?”
马建业哈哈一笑,朗声道:“孙长老所说不错,老子的老子给老子取名时,便是想让老子将来建功立业,老子虽然爱美人,但更爱荣华富贵,孙长老放心,姓马的以项上人头担保,一定为本教拿下此战!”
孙佳才听他这般说,微觉放心,轻轻点了点头。莽和尚见状,知再说也已便用,便长叹一声,转身行到了孙佳才之侧。
马建业哈哈一笑,上前朝明若水拱手为礼,柔声道:“明岛主,马某人这厢有礼了。”
明若水见他虽在行礼,但一双眼睛一直贼兮兮地看着自己,说话之时,还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一幅焦渴难奈的模样,当真是让人瞧着便觉讨厌。她见了这等无礼目光,心中恚怒,但面上却盈起笑容,也朝马建业敛衽为礼,淡淡地道:“马寨主请了,此战关系你我两派荣辱,还请马寨主莫等闲视之,下手时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