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庭收回宝镜,面色凄然,低头不语,姜英长枪连颤,冷笑道:“似你这等官家
公子哥儿,以为自己学了几手道法便多了不起,便似当官的总爱和师爷下棋,却从没输过,你真以为是他们棋力更胜一筹么?当真是不害臊!”
王宝秀与秦永庭对拼一记,经络大受震荡,只能由攻转守,姜英与其余几名同伴见有机可乘,合力猛攻,秦永庭本来顾及住日情份,先前出手时未尽全力,那灰袍汉子本来也是相府家臣,方才也只在外围游走, 出手都留了三分余地,这时听姜英说要到圣上面前参上一本,两人想起帝王威严,心中都生出惧意,遂不敢再行留手,如此一来,王宝秀立时应付为难,眼见七件法宝从四面八方一起击到,只得将霞光剑运到极致,七色虹光在身周纵横缠绕,硬接硬扛。
他是元婴境第二层的修为,而对手这七人之中,只姜英和秦永庭是元婴境第二层,王宝秀这些年迭有奇遇,手中霞光剑亦是仙器中的上品,自忖金井朝廷豢养的鹰犬虽多,但绝少有元婴境第三层以上的顶尖高手,只消自己刻意隐藏形迹,应当不会有什么凶险,谁知那昏君如此看重自己,竟一举派出七名元婴境高手前来,他方才与秦永庭硬拼一记,已然受了一点轻伤,这时再来以一敌七,性命便只在一时三刻之间。他有心退走,但在七件法宝阻截之下,哪里能够脱身?当下只得咬牙苦撑,心中浑没了主意。
叶澜在远处见王宝秀牙关紧咬,霞光剑上光华渐收,虹光越缩越小,不禁轻咦一声,小声嘀咕道:“方才明明还稳占上风,怎地一瞬之间便应付为难了?这般下去,只怕有性命之忧!”说罢挥手祭出玄冰离火扇,转头向莫瑶瞧去,目光中尽是询问之意。
莫瑶犹豫片刻,忽地轻叹道:“咱们和这位王大哥只是萍水相逢,虽说颇为投缘,但对他的身世人品却几是一无所知,他虽是正道之士,但我太虚门与群玉盟却并没什么交情,而与他交手这些人却是金井国朝廷命官,这金井国中各方势力云集,可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我身为太虚弟子,实是不方便无故与金井朝廷起衅。”
叶澜知她所说不错,只是不知怎地,他一见这王宝秀,心中便有一股说不出的亲切之意,实是愿意结交这个朋友,眼见他身陷危难,自然便想出手相帮,只是莫瑶既然如此说,他却也不愿拂她之意,沉吟片刻,手中玄冰离火扇本已结起的白色霜华便缓缓归于无形。
王宝秀又苦撑片刻,眼见姜英大喝一声,长枪当头砸下,枪身未至,枪上电光已将霞光破开,刺得他双目隐隐生痛。他知这一记砸记是姜英一身功力凝聚,不能硬挡,但他四面方位都已被其余六件法宝封住,实是无处可躲,当下将牙一咬,右手五指轮转,将漫天虹光收归掌中,霞光剑上霞纹尽没,化为一道清泓,带起离离电光,朝那长枪直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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