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听莫瑶说起天魔噬灵心法,不由一怔,接着连连摇头道:“那邪术太过恶毒,不到万不得已,我实在不愿再施展这门邪术害人。”
莫瑶道:“我并不是要你吸取他们的功力,只是让你用这心法察看一下他们神识记忆,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罪大恶极,这也算不得用邪术害人,施展一下又有什么打紧?”
叶澜叹息一声,低声道:“阿瑶,你不知这心法的厉害,我便只以这心法察看旁人神识,也能大大影响其心智,这法子出手便是害人,还是不用为好。”
莫瑶秀眉一蹙,长剑斜引,指着一众驭煞门弟子道:“自古正魔不两立,我此番本为除魔而来,依着门规,绝不能无端放过这群恶人。是你非要说这些魔徒中或有无辜,为免错杀我才让你用那天魔噬灵心法试上一试,其实魔就是魔,又哪里有什么无辜之魔?你既不愿再施展那天魔噬灵心法,便不要再拦着我除魔卫道。”
叶澜知她立时便要动手杀人,急忙道:“好,我用还不成吗,我这就施展心法察看他们的记忆。”
莫瑶听了,略一点头,长剑剑尖下垂,向后退了两步。叶澜深吸一口气,将手掌放在身边那黑衣汉子头顶,说一声:“对不住!”双眼中倏地盈满紫意。他略一沉吟,喃喃道:“记忆太多,也看不了这许多,你平生做过最残忍之事是什么,且让我看一看。”
莫瑶静立一旁,见叶澜的手掌在那黑衣汉子头顶停留半晌,继而摇头叹息一声,收回手掌,又行到另一人身前,伸手按向那人头顶。他眼中紫意越来越浓,手掌在各人头顶停留的时刻也越来越短,如此过得一炷香时分,他便已在场中每个驭煞门弟子头顶都摸了一下。
莫瑶见他脸色凝重,眼中紫意褪去,露出满含怒意的双瞳,正要问他结果如何,却见他右手猛地一挥,指端弹出一道紫气,那紫气有如活物,快速之极的绕场一圈,在场中每一名驭煞门弟子的口鼻之中钻进钻出,接着又倏然而回,飞入他掌心,就此消失不见。
莫瑶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正欲发问,却见他食指点出,将缠在众人身上的冰索收回手中,复又化为一柄乌木扇子,接着乌木扇旋转而出,在场中缓缓飞过。
乌木扇所过之处,有道道白气从众驭煞门弟子身上钻出,融入了乌木扇中,众人白气离体,便不再瑟瑟发抖,都缓缓站起身来。显然这白气乃是雪影神掌留在他们体内的寒毒,如今都被叶澜以乌木扇吸了出来。
莫瑶不知叶澜为何要解去驭煞门众人身上寒毒,见众人恢复了行动之力,生怕他们再行逃走,急忙长剑一抖,便要上前抢攻。却见叶澜叹息一声,伸手轻轻在她腕上一格,低声道:“走吧。”
莫瑶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愤声道:“我不信这些家伙都是无辜之人,你要放他们继续作恶,
我身为太虚弟子,决计不能答应!”
“这些人个个死有余辜,我并没打算放过他们。”
“那你为何要解了他们身上的禁制,又为何要阻我出手?”
“因为他们马上就要死了,不用你再出手。”
莫瑶轻咦一声,满脸疑惑地看着叶澜,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却见身边那黑衣汉子忽地右手抬起,伸出食中两指,快速无伦地插入了自己双眼。
莫瑶啊地一声,实不知这人到底是得了什么失心疯,居然会自毁双目,却见他手不停歇,在指尖凝出一道气针,分别刺入自己双耳之中,显是在将自己弄瞎之后,又把自己双耳给刺聋了。
这人对自己连下狠手,出手不见有丝毫有犹豫,便似和自己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怨一般,莫瑶并非胆小之人,但见了这等诡异情形,也不禁失色。
那黑衣汉子刺聋双耳之后,又挥手祭出一柄匕首,在自己口中一搅,张口喷出满口鲜血和半截舌头,接着刷刷刷三式连斩,将自己的双腿和尽臂心数斩落。他失了双腿,跌落在地,却兀自不肯停手,以神念引着匕首,刷地一声,又将左臂斩落在地。
莫瑶见这黑衣汉子转眼将自己削成了一根人彘,不禁又是啊地一声,惊问道:“这人……,这人是怎么了?疯了不成?”
叶澜挥手将乌木扇收回气海,寒声道:“这些人为恶太过,一死难赎其罪,方才我施展天魔噬灵心法,已将他们的心神全然控制,我叫他们做什么,他们便会做什么。”
莫瑶脸上讶色更增,高声问道:“是你叫他把自己折磨成这样的?”
叶澜摇头道:“我哪里想得到这等法子,我给这些人都下了同样一道命令,叫他们将自己做过最残忍的事反用到自己身上,这家伙杀人时喜欢将人削成人彘,让人家不能听,不能看,不能言语,不能行动,就此躺在地上慢慢熬死。如今他自然也就落到这般下场了。”
莫瑶听他如此说,脸色慢慢转为柔和,转头朝地上那黑衣汉子瞧了一眼,点头道:“这种人能有如此报应,那是最好不过!”
叶澜长叹一声,喃喃道:“说出来你也许不信,这家伙在这一群人中,简直可以说是心慈手软之辈了,余下这些人的手段,比他更残忍恶毒十倍,阿瑶,咱们……,咱们还是快些走吧,免得让那些血腥场面脏了你的眼睛。”
莫瑶也叹息一声,将手中长剑收归气海,接着注视着叶澜的双眼,轻声道:“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你还认为这些魔门弟子之中有什么良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