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元婴境紫袍人合斗叶澜,稳稳占住上风,正要再催功力,一举将其格杀,忽见那蒙面女子将手中长幡重重往地上一插,接着纵身而起,手中青光暴涨,匕首直朝那使判官笔的紫袍人胸口点到。
那使判官笔的汉子之前未与她交过手,他知道这蒙面女只是金丹境第四层的修为,虽见了此女诛杀众金丹境同门的手段,却仍是丝毫不将她瞧在眼里。他正与叶澜全力相斗,不愿多分精力浪费在小小金丹境修士身上,因此手中判官笔丝毫不停,正面与叶澜化出的冰锋火箭相拼,只随意腾出左手,拇指在中指上轻轻一扣,一指朝匕首无锋处点出。
他只道这一指弹出,那蒙面女必然不敢硬接,却未料那女子并不变招,匕首仍是笔直攻到。那使银鞭的方堂主见状,不由大惊道:“戚堂主,不可小瞧了这女子!”
那戚堂主心中忽地闪过一丝不安,变招却已不及。他这一指出手极准,正中在那匕首无锋之处,但因他将大半功力都用来对付叶澜,是以这一指虽然精准,劲力却并不甚强。他本道对方只是金丹境,自己便只用一两成力也能将此女手中匕首弹飞,说不定还能重创于她,未料到那匕首被他弹中之后,刃锋只是微微一偏,去势却未停止。那戚堂主只觉指根处一凉,左掌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已然齐根而断。
那戚主虎吼一声,双眼立时变得通红,再也顾不得去斗叶澜,手中判官笔化为一道乌光,朝那蒙面女喉头猛击过去。
那蒙面女知道这一笔是那戚堂主念恨而发,自己不一定便能抵挡得住,当下身子疾退,同时引匕首护在身前。那判官笔只行到中途,忽见漫天冰雪一收,化为一柄雪白长剑,在笔腰上轻轻一挑,便将那判官笔远远挑飞出去。那戚堂主大惊,这才想起叶澜才是真正劲敌。眼见收回法宝招架已然不及,只得右手食指一伸,运起全身功力,使出一招归阴指功朝叶澜的心口猛点过去,盼这一指能逼得叶澜回剑自救,自己或能保得一条性命。
叶澜见这戚堂主一指点出,指尖黑气汹涌而前,势道着实凌厉,自然识得这是森罗殿绝技归阴指。他脑中念头一闪,想起四年前在山村中初遇森罗殿门人虐杀山民为乐,自己上前阻止,与森罗殿门人第一次过招时对方用的便是这一路归阴指,当时叶澜不明对方虚实,不敢以拳劲硬接指力,便打开乌木扇挡住了那一缕黑气,那黑气撞中扇子正面群峰图画,便如炊烟击石,轰然溃散。叶澜忆起往事,微微一笑,真元一收,手中冰剑隐去,又化了乌木扇本来的模样,唰地一声展开扇子,以扇面在那黑烟前轻轻一挡,那黑烟果然立时消散开去,化为淡淡黑雾,轻轻滚动两下,便在阳光下消失无踪。
那戚堂主见自己倾力一指居然连对方的扇子也没撼动一下,不禁双眼圆睁,愣在当场。叶澜趁他失神之际
,左手一探,掌心已然按在他肩头之上。
那方堂主见同伴受制,心知只消叶澜掌心真元一吐,戚堂主必然五脏尽碎,立毙当场。他死了倒还不打劲,剩下自己孤身一人,如何还是叶澜和那蒙面女子的对手?他情急之下,也用尽全身之力,挥鞭朝叶澜左臂卷去,盼能将他手臂拉开,就此救下戚堂主的性命。
叶澜见银鞭卷到,手中乌木扇一抖,化为一条雪白长鞭,在空中绕起数个光圈,将银鞭从头至尾缠了个结结实实。雪色长鞭与银鞭绞在一处,雪色照银蛇,光华闪闪,分外好看。
那方堂主银鞭被缠,急忙收肩缩臂,向后疾拉。可他连催三次劲力,银鞭却一动不动,无法脱出雪色长鞭的纠缠,正欲再加劲力,忽见叶澜双瞳中紫气一闪,滔天威压有如天幕,将两名紫袍人紧紧压在其中。
两人身处无边魔威之下,只觉脑中一晕,经脉中真元断绝,扑通一声从空中直摔下来。叶澜手掌放在戚堂主肩头,随他一起飘落于地。两名堂主头昏脑涨,神智却未失常,都觉气海内猛地一荡,真元便如大江决堤,极速倾泄而去。
叶澜有心要吸干二人修为,让两人成为废人,从此不能为恶。那蒙面女见三人忽地停手不斗,由极动忽地改为极静,其中两名紫袍人跌坐于地,满脸痛苦神色,只叶澜一手持鞭,一手按在那戚堂主肩头,一脸肃杀之色,有淡淡紫意从那眼中缓缓涌动。那蒙面女见到叶澜眼中紫气,心中一动,微有亲切之感,此外便无异状。她不知这小魔头在施什么邪法,眼见他制住两名紫袍客,自己也站住不动,心想现下这小魔头不言不动,正是自己出手良机,若是任他收拾了两名紫袍客,恢复了行动之能,自己如何再是他的对手?当下身形一闪,匕首疾划,朝叶澜颈边抹到。
叶澜两手分将戚、方二堂主制住,此刻正全力运转功力,将二人真元源源纳入紫晶之中,实在无法分心应敌。眼见匕首抹到,心想这一下若被击中,自己必然身首异处,他苦无应对之法,心想这紫晶上的魔威有慑人神魂之效,眼下无别他计,只得行险,当下引真元在紫晶上一绕,全力运功于双眼之上。
随着他这一运功,他眼中紫意立时浓重了数倍,不止眼瞳尽紫,连双眼眼白也都染上离离紫意。但那蒙面女见了他眼中紫意,心智竟是不受丝毫影响,仍是将匕首直抹而至。
叶澜暗叫一声苦,心想:“我命休矣!”却觉颈间只微微一凉,却无疼痛之感,低头看时,只见那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