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年、史文达等人听向青锋哭得如此之惨,也都露出凄然神色。却听文峰大笑道:“不愧是我的好三弟,干得漂亮!哈哈……,咳咳……”他背心受了祝文长一记重手掌力,虽是在全力对敌之中劲贯全身,不似叶澜受祝文长偷袭之时一般全无防备,但祝文峰中在身上,虽不至内腑粉碎,却也极不好受,一声大笑未完,便已咳嗽不止。
众人听他还敢出言讥刺,都是勃然大怒,白文年大喝一声,纵身而起,手中大锤化作一道金光,向文峰当头砸落。
文峰趴在地上,便是坐起身来也觉费力,见白文年的金锤击到,只哈哈一笑,也不闪避。忽觉眼前青光一闪,接着当地一声大响,金锤向旁一偏,砸在文峰身旁,击得地上石屑飞散。
白文年一惊,向祝文长道:“掌门人!吕师兄和苗师兄死得如此惨法,且让我把这姓文的也砸成肉泥,好为两位师兄报仇!”
祝文长收回青玉灵华尺,上前两步,却不说话。文峰转头向燕卓然望了一眼,见他手抚胸口,不住呕血。显是内伤极重,已无法运真元止住肺部创口。文峰见他伤得比自己还重,知道此次无论如何难以逃脱,当下朝地上唾了一口,指着祝文长大骂道:“祝文长,你莫再假惺惺的卖好,要杀老子尽快动手,别磨磨蹭蹭的,让人等得心烦。”
祝文长面无表情,淡淡地道:“我留着你还有用,暂时不想杀你。还有一件事说与你知悉,我本不叫祝文长……”
文峰一怔,继而接口道:“对!你背叛本门,已不能算是太虚弟子,怎还有资格用这个‘文’字,趁早把名字给改了是正经!”
祝文长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本名便是叫文长,只是不姓祝。”
文峰道:“不姓猪,难道姓狗不成?反正也没什么差别,你这家伙狼心狗肺,本就是个猎狗不如的东西!”
众人听他出言污辱掌门,尽皆大怒,白文年手掌一抬,便要向文峰脸上打去,祝文长凌空一记虚拍,将白文年的手掌弹开,说道:“文年,不可鲁莽。他现在伤势太重,你可别一掌把他打死了。”
白文年垂下手掌,愤愤地道:“掌门人,这小子这般胡说八道,您大人有大量,不与他一般计较,小的们却忍不得他这般辱骂本派掌门!”
祝文长手掌一立,示意他不必再说。白文年只得闭上了嘴,满面怒色却不稍减。祝文师弟,你再对本座出言不逊,我这些下属怕是要给你些苦头吃了。”
文峰哼了声,不再说话。祝文长又道:“我本姓卓,乃是叫做卓文长,你且记下了。”
文峰道:“我管你是姓祝还是姓卓,总之你没资格再入咱们太虚‘文’字排行!”
卓文长双目圆睁,踏上一步,大声道:“家父名叫卓允流,家祖名讳上乃下兴,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入太虚‘文’字排行!”
太虚现下以“乃允文青”四字排行,但文峰从没听过卓允流和卓乃兴的名头,不禁眉头一皱,苦苦思索,忽地一个念头在心间一闪而过,忍不住指着卓文长大声道:“你……你……,你竟然是卓道宗的后人!”
卓文长剑眉一竖,傲然道:“没错!道宗公正是本座曾祖!”
文峰脸上现出错愕之极的神色,愣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地道:“卓道宗竟然留下了后人。怪不得这些人叫你做掌门,原来你们都是卓氏余孽。”
卓文长道:“什么余孽!太虚掌门之位向由上任掌门指认下一任掌门。齐乃谦这个掌门不过是个冒牌货,我才是货真价实的太虚掌门!”
文峰不屑道:“凭你这点手段也配当太虚掌门?你爷爷你爹都死绝了么,居然要拿你出来撑场面?”
卓文长脸上露出一丝黯然神色,低声道:“家祖当年随道宗公同上天虚峰,死在了八极出尘杖之下。家父当时年幼,并未一起上山,侥幸得以活命,此后一直在紫阳宫隐姓埋名,忍辱负重的苦修。但紫阳宫毕竟把我卓家当成外人,家父虽一生苦心经营,却没成什么大事,只在紫阳宫之外悄悄培植了一批死士,你眼前这些,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史文达等人听了卓文长赞许,都面露得意之色,卓文长又道:“家父一心想修到洪荒境界,好重新入主太虚,修行上难免有些急躁,于三百年前贸然引发洪荒大劫,终因根基不稳,渡劫身死。他引发劫数之前将太虚掌门之位传给了我,让我设法重上太虚,好学全本门的六合虚空道法,以弥补我父子本身太虚功法中的不足。”
文峰不解道:“三百年前?你自幼投在太虚门下,如今才一百来岁,三百年前在你娘胎里都找不出你卓文长的半点影子,卓允流却是如何把所谓的太虚掌门之位传给你的?”
卓文长笑道:“文师弟,你这人资质是极好的,用功也勤,只可惜太过不学无术,见识忒短浅了些。以前凡事还可以问长孙文全,如今没了他,以后你还是多读些书吧!”
文峰听他提起长孙文全的名字,心中恨意直冲而上,咬着牙道:“老子如今落在你的手里,哪里还有以后,只可惜我不能亲手杀你为文全报仇!”
卓文长一怔,点头道:“说得也是!那你只能来世多读些书了……,三百年前我修行受阻,境界停在元婴境第三层,数十年间不得寸进……”
文峰越听越奇,脸露茫然之色,燕卓然也勉力抬起头来,看着卓文长,仔细听他诉说。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