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关许氏,有什么事会让慈禧太后勃然大怒呢?叶南在心里暗暗决定,明天,一定要去殡仪馆里看一看。
如果能找到许睿东,一切谜题也就能解开。
想通了这些事,她觉得心里的担忧稍稍减轻很多,既然是母子关系的事情,那就好解决的多。她的神情不自觉的放松很多,甚至想催念蕊早点去睡。
可是,念蕊却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她的心神还回荡在刚刚叶南的那个比喻上面,有一种直觉让她觉得,事情一定不仅仅是因为许氏的变法。
她的神情黯淡下来,语气中充满忧伤和疲惫的说道:“南南,你记不记得,许睿东曾经邀请你作为他的女伴出席许氏的年会?”
叶南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这件事,只会让她想起许睿东对她的利用。所以,她并不想讨论。
看到念蕊一脸不太开心的样子,她又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点头道:“我当时并没有答应,只是后来才发现许氏跟麦乔竟然有合作关系,那天,麦乔的人基本上都参加了,我是以秦川助手的身份出席的。”
念蕊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似笑非笑地说:“虽然你当时只是以合作客商的身份出席,但是,你们打过照面,而且,还表现得很相熟。也许,许睿东的一举一动,都惊动了许氏的高层。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有人交代行政部门,调出过当天的监控录像。”
这个消息让叶南有些吃惊:“监控录像?你的意思是,许董事长也关注了许睿东和麦乔的冲突?你怎么不早说?”
随即,她摇摇头,有些不解地说:“可是,这又能造成什么影响呢?双方的合同一直就没签,许睿东的作为,并没有给许氏带来任何的困扰!”
念蕊望着眼前的人,她突然觉得很烦闷,有一种特别的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心里压着一块石头,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头上顶着一道雷,随时都会炸开,然后让她躲无可躲伤到体无完肤。
而这道雷,就是,叶南。
她索性挑明了说话:“南南,许氏正在转型的关键时候,许氏的戊戌变法是由许董事长一手促成的,依照惯有的手法,她一定会联合高端奢侈品的龙头企业。
而这个时候,她是绝不会允许有珍妃出现的,就算有,也该是她一手挑选的人。
年会上的监控,她会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我看了之后,只能发现,是你身边的朋友出现求救,然后许睿东因为你,就丢下当天最重要的事情。所以,你就是那个祸国殃民的珍妃。对许氏的当家人而言,当然不会允许许睿东的这种行径!”
叶南有些震惊,她紧咬着下唇,她身边的朋友只有小佳,是小佳在关键时候去求助,所以,许睿东才能恰好赶去救他。
是她误会了他,这中间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利用和被利用?
叶南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睛,是她自己想多了?还是盛哲误导了她?
她努力的回想着那件事之后,秦川对她的发火,还有盛哲跟她说话时候的遮掩和欲说不说的态度。她努力地想把他们的行为和话语穿成一条线,却发现,所有的一切,都透着若有若无似是而非。
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起,如果,她并不是那个导火索,如果,许睿东只是情急下的本色出演,那么,主导这一切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因为,他让所有人都掉进了一个误区。
只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就让秦川认定了她只是个导火索,继而不屑于许睿东的作为。甚至连盛哲,都在隐隐的猜疑许氏年轻的总经理,在对麦乔的态度上暗藏猫腻。
这还仅仅只是麦乔,其他旁观的合作商呢?他们会怎么想?
这对许睿东,何止是打压啊?这明明就是在狠狠的断他的路!
叶南这痛苦的表情,看在念蕊眼里,竟仿佛更加刺激起她的不甘和愤慨。她脸上充满讽刺,毫不客气地说:“你知道么,你从来就没帮过他,却总是拖累他!”
这句话一出口,两个人瞬间都呆住,叶南愣愣的说不出话,而念蕊已经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叶南,有些话,我早就想说,我心里有很大很大的不满。他出事的时候,你不在。他失踪的时候,你也不担心。我以为,起码今天,你知道了他的情况,你会挂念他,可是,你依然还是要先加班,先顾好你的工作。
叶南,许睿东对你掏心掏肺,好的没话说,可你心里只有你自己,我从来不知道你竟是一个这么自私自利的人!你不爱他,那就别给他希望,更别伤害他!你别忘了,你已经跟他分手过一次,伤害一次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反复伤害!”
话音一落,她定定地注视着叶南大概有一分钟,似乎在等待着对方的辩驳。可是,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和之责实在太突然,叶南怔怔的想着,并没有回过神。这样的表现,看在念蕊眼里,只觉得她是无言以对。
念蕊愤然地站起身来回到自己的卧室里,门重重地被她关上。
她靠在门后,心里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一遍遍的说,叶南,我给了你机会,给了你辩白的机会,可是,你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那么,从今天开始,许睿东就再也不属于你!你别怪我,别怪我!
叶南呆呆地坐了很久,她站起身来,想告诉念蕊,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而是相当复杂。
她走到念蕊的门前,抬手想要敲门,就在快要敲上去的时候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