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现还真是!

不过,想想自己身在那个锦绣堆里,每天接触的都是那群一肚子n多个心眼的人。一个意思恨不能拐十八个弯才表达出来。她再脑筋简单,在里头时间长了,也难免会被同化。

哎!

暗暗庆幸一番这事没给老爷子发现。不然,他肯定又要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骂一通了。

很快到了秦家家庙,深深顾氏便不进门了,只让了秦明兰姐弟进去。

秦明兰的母亲出身并不显赫,乃是当初父亲在边关领兵之时一名下属将领的妹妹。那名将领在一次血战中为了保护父亲过世了,临死前托父亲照料好自己唯一的家人。可是父亲这个大老粗,他能如何照料一个大姑娘?更何况那将领家中再无其他亲戚,当初哥哥参军,妹妹就跟着来了,就住在离军营不远的一个小村庄里,自己种地缝补,靠着哥哥的军饷贴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当得知兄长战死的消息,妹妹眼眶红了,但并没有如父亲所料一般哭得瘫软成一团。她强自擦干眼泪,便去了军营,亲自料理兄长的尸骨。

当时正担任统帅的爷爷知道了,对她大为赞赏,干脆大手一挥,就让父亲娶了她为妻。

横竖当时战事紧急,大家全都朝不保夕,谁知道明天谁还能活得下来?能留下一条血脉就是不错的了。

而母亲也没有让爷爷和父亲失望。嫁给父亲后,她接二连三的生下四名儿女,每个孩子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子。每当父亲在外征战时,她便守在营账里,照顾儿女,料理琐事。多少次军情紧急,不少将士家眷都被吓得哭闹个不停,唯有母亲不动如山,该做干涉么做什么。其他人见了,也纷纷被她的镇定感染,无形中也为将士们将后方稳定了下来。

只是她从小和兄长相依为命,并不太会和人打交道。当初在边关时就不怎么和他人来往。后来随着父亲回到京城几次,也和那些名门贵妇们没有多少交集。以致父亲亡故,她作为遗孀回到京城,便干脆让家里给建了个小佛堂,每日里吃斋念佛,为已故的兄长还有丈夫念经超度,也为依然在战场上奔波的儿女们祈福。如此一来,日子过得也还算平顺。

就连二婶顾氏也对这个寡嫂身为敬仰,每日里的吃穿用度从来都是捡最好的来。

只是,别人口中大义的母亲,秦明兰却从来不知如何去应对。别说自己稀里糊涂的占了她亲生女儿的身子本身就对她心存愧疚。母亲幼年父母双亡,十多岁唯一相依为命的哥哥也不在了。中年又丧夫,要是再让她知道自己的的女儿也早被人顶包了,不知道她还会有多伤心?

虽然别人一直看着母亲顽强的挺到了现在,但作为母亲唯一的女儿,且又是家中长女,秦明兰是亲眼见到过母亲在听说了父亲的死讯之后的茫然无措的。甚至好几次,她都看到母亲私下里流泪,但等到了人前却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幸而自己从小就跟着父亲长大。因为是长女,举凡骑马射箭都是父亲手把手的教会的,就连后头的大弟弟都没有她这份殊荣。再加上父亲过世之后她就接替了父亲的位置,俨然成了个大忙人,那时候母亲又以未亡人的身份带着父亲的遗骨回了京城。母女一别八年,她就更不知道如何和她打交道了。

只是,等到掀开帘子,看到那一道笔直瘦削的身影时,她鼻头还是免不了一酸,竟又有些踟蹰着不敢上前一步了。

还是一旁伺候的小丫头低声说了句:“大小姐回来了。”

母亲才反应过来,徐徐回头,对她淡淡一笑:“你回来了。”

轻轻淡淡的一句话,不知怎的就让秦明兰心尖上一阵抽痛,眼圈儿不由自主的发红发酸。

母亲见了,却是笑着摇头,指指一旁的蒲团让她坐下。

秦明兰坐了,母亲宛若枯井一般无波无谰的眸子细细将她打量了一回,才满意点头:“看你脸色不错,在王府应该过得还好。”

秦明兰连忙点头。“娘你不用担心,我过得很好。”

“那是自然。我的阿兰这么聪明,无论到了哪里都一定会过得很好。”母亲笑道。

秦明兰垂眸不语。

本身母女俩就不像其他母女一般亲热,现在隔了这么多年,又因为重重身份的阻隔,自然就更说不上话了。

只静静对坐一会,外头丫头突然又道:“世子殿下来了!”

秦明兰赶紧站起来,便见李潇然在二叔秦元堂的陪同下已然来到了门口。

“上次过来没有来得及拜见岳母,这次小婿特地过来拜会您一面。”李潇然躬身行个大礼,毕恭毕敬的道。

秦夫人连忙起身打了个佛号:“世子殿下使不得!”

李潇然却不听,径自对她一揖到底,才转向秦明兰道:“爷爷叫我来叫你过去,他有话和你说。”

秦明兰微微一愣,便看向母亲那边。

李潇然冲她一笑:“岳母这里我来照料着就好了。你去爷爷那边吧!我看他的脸色,应该是有要紧事要和你商量。”

老爷子每次叫了她去,八成是揪着她又打又骂,剩下两成的机会才是和她商议事情。不过,现在她都已经嫁人了,想来老爷子也不至于还把她当手底下的小毛头一般教训才是。

秦明兰便向母亲道了别,转身往正堂那边走去。

秦明岳又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

秦明兰不解:“你不是最怕爷爷的吗?还敢主动往他跟前去送?”

“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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