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姐妹俩说了些什么,秦明兰没有仔细去听。不过看两人拉拉扯扯一番,最后李夷然一把推开她,李嫣然伤心低泣的模样,还有李夷然那依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就知道这对姐妹的交流也绝对不怎么愉快。

“回府吧!”李潇然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只看了一眼便扭开头。

秦明兰也低叹口气。“走吧!”

马车一路平稳的回到王府,两人下了车后径直去了平王妃的住处。

他们出门前就是来向平王妃辞过行的,现在回来发现平王妃还是那一身装束,只手边的笸箩里又多出来一件娃娃穿的小肚兜,可见一直在这里等他们。落座之后,平王妃便问:“怎么样?”

“诚如您所料,还是老样子。”李潇然耸肩,赶紧剥了一个橘子又开始往嘴里塞。想想自己那一篮子比金子还贵的瓜果就这样进了那群人的肚子,他突然有点心疼。

早知道那丫头拿了东西也没半点反应,他就不该那么好心!

平王妃幽幽叹了一声,脸上却看不出半点惋惜亦或是失望的表情。“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两次三番的试探于她她却依然不改其心,那就说明她已经打定主意了。”

“可不是吗?当初死活要嫁到郑家去的时候,她就已经打定主意了吧?”李潇然笑道,眼中带着一抹冷意。

秦明兰撇撇嘴,聪明的决定不参与到这对母子的对话中去。虽然现在她已经大概能听懂他们这暗里来暗里去的对话了,但要如这般轻松自在的交流,那还需要一定的练习。

还好,李夷然只是大家生命中一闪而逝的流星,现在既然已经离开了,他们该说的说完了,也就不再纠结于这件事。李潇然目光一转,便发现了平王妃手头的一封信,立马眉梢一挑:“南边来的?”

“是啊!”平王妃笑道,将信递到他手上,“你父王自打到了南边,天天都忙的焦头烂额,就连给我写信也通篇都是抱怨,可见遇到的糟心事真不少。”

“那是自然。自己辛辛苦苦了二十多年打下的基础全都毁于一旦,现在一切又要重新开始,他必定是忙得不可开交了。”李潇然笑道,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光芒,“估计,他越忙,心里就越恨不能把我和太子撕成碎片吧?”

平王妃一脸无奈的叹息:“你怎么能这样想你父王呢?”

“好吧,那我不想就是了。”李潇然耸肩,又笑嘻嘻的摸上秦明兰的肚子,“都快九个月了呢,我儿子马上就要出来和我见面了!很快,我也就是当爹的人了,看以后二堂兄还有太子他们怎么抱着儿子在我跟前嘚瑟!”

这得意洋洋的小模样令平王妃失笑。“知道自己要当爹了,还不稳重些?就你这样,以后指不定孩子会被你教成什么样呢!”

“我教不好没关系,这不是有她在吗?只要她随便露上几手,保证我儿子十八年后一定是个铁骨铮铮的好男儿!”李潇然昂首挺胸大声道。

噗!

这没骨气的话他怎么就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呢?

秦明兰一口茶差点喷了,顿觉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好像被他亲爹刺激到了,小手小脚动得格外欢快。

连忙扶着茶几站起来。“我突然觉得有点累,还是回房休息好了。”

“好,你眼看就要生的人了,是不能累着了。这些天都小心些。”平王妃也赶紧起身,“潇儿你赶紧扶着你媳妇,让她回去好生躺躺。不许再拿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烦她,知不知道?”

“知道了,母妃你就放心吧!”李潇然一口答应。

秦明兰听在耳里,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异样——还有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这事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

不过既然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李潇然自然是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肯说的。

但也不用他说,很快,她就知道了。

就在李夷然一行人离开京城十余天后,京城里便传来了消息——在流放岭南的必经之路上,突然杀出来一伙蒙面大盗,竟是将官差给杀了个干干净净,不少囚犯也都变成了刀下冤魂。但是姓郑的,姓高的以及平日里和郑家过从甚密的几家人却伤亡甚少,但人也没有被撞到,竟是凭空失踪了!

这人都去了哪里?那么几十号人呢!

有人说他们是趁乱逃跑了,有人说他们是被蒙面大盗给捉回山寨里去了,也有人说他们其实也被杀死了,只是尸体被野狼给分食了。

对于这些说法,秦明兰都采取了一个态度:不相信!

多年的野外作战经验告诉她:这么多人集体失踪,绝对是有阴谋!而且,那伙蒙面大盗肯定也是某人手下的人假扮的!

不知怎的,心口莫名的像压了块石头似的,沉甸甸的呼吸都觉得难受。抬起头,看着头顶上耀眼的艳阳,顺便注意到天边令人窒息的一片黑暗,她不禁眉心紧拧,总觉得心怎么都静不下来。

一只白皙玉手赶紧按上她的额头,死命将她眉心中的川字给拧开。“随时都要准备生的人了,你还关心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干什么?你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再说吧!那些人跑就跑了,有本事他们杀回来京城试试?”

抬起头,恰好对上李潇然怒气冲冲的小脸蛋。即便是生气,他脸颊上也只是多了一抹绯红而已,双眼却是闪闪发亮,直看得人心里一动!

秦明兰赶紧别开头,心里暗骂自己一句qín_shòu,居然都要生了还这么色眯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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