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然不高兴的撇嘴。“嫌弃我现在不好看了就直说,我又没要你一定亲我!”

拜托!

就这张白嫩嫩的小脸蛋,虽然失去了几分血色,但却更显娇弱可怜,就仿佛一朵经过疾风骤雨肆虐过的花儿,婉转无力,楚楚动人,光是看着就叫人心疼得不行,她从进来到现在眼睛都没从他身上移开好不好?

秦明了几句。

李潇然满脸的抑郁立马烟消云散。

“你说真的?”

这反应和她之前一模一样。

秦明兰点头。“尸体我已经带回来了。”

“好喂!”李潇然连忙拍手。但这动作无形间拉动了后背的伤口,他禁不住痛呼一声,眼睛里又蓄上了两汪晶莹的泪花。

秦明兰连忙将人给按住。“你小心点。”

“好疼……”李潇然眨巴眨巴眼,又开始放大招。

秦明兰心儿猛地一揪!果不其然的又开始心软了。

“既然疼了就趴着不要动了。”装模作样的给他拉过薄被,但李潇然怎么可能放过她?连忙握住她的手,“你亲我一下好嘛!一下,真的就一下!”

秦明兰汗颜。这男人对这事怎么就这么执着呢?搞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明显看出她的动摇,李潇然打蛇随棍上,连忙又轻轻摇晃了她几下。这一动不打紧,后背上巨大的伤口不期然又被牵连到了,他眼泪忍不住滚落下来,啪嗒啪嗒的将床褥都沾湿了一片。

轰!

秦明兰心头那一段矮矮的小土墙倒塌了。

“好好好,我亲!”无奈再次在他的淫威下屈服,她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下。

李潇然却还不满。“不够!”

秦明兰无奈再亲一下。

“还是不够!”

“你给我够了啊!”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秦明兰直接甩手走人,“来人,把午膳给我端上来!”

好久没有这么剧烈运动过了,她肚子里都饿得咕咕直叫。

外头的人赶紧将一桌清淡的饭菜送上,秦明兰捡起筷子大快朵颐。李潇然背上的伤口还待恢复,现在悒悒的没有多少精神。虽然秦明兰的回归以及那个好消息稍稍振奋了一下他的精神,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多少胃口,稍稍扒了几口饭,喝了小半碗汤便放下了。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休养生息的时间。

漫长是对他们来说的。但对于外头的人来说,那几乎是掀起了层层巨浪,尤其是德州,京城乃至南京三处。

就在李潇然和秦明兰遇袭的第二天,这个重大消息便被快马加鞭送到了京城皇宫内。随同送上皇帝书案的还有德州太守请罪的折子。皇帝看后龙颜大怒,当即痛斥德州太守一顿,但念在其及时增援,保住了平王世子夫妇的性命,并将贼寇绞杀殆尽的份上,只将其官降sān_jí,命其竭尽全力追剿余下的土匪。除此之外,太子也在朝堂上主动请缨,愿率部前往剿匪。

还未等圣旨抵达德州,这里便已经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剿匪运动。

消息传出,南京城内一个四面都是墙壁,没有开半个窗户的房间里轰的响起一阵沉闷的重物落地的声音。

“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不是说了只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的么,谁叫你一气派出这么多人的?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现在咱们留着他那条命还有大用处!”

一阵气急败坏的呼和过后,一个清淡的男音才慢条斯理的接上:“我知道。不过他们可不是一般人,便是咱们的死士肯定也奈何他们不得。爹爹您看,孩儿这次出动了足足一百二十人,却不一样只伤了他一刀吗?”

“那是因为德州太守及时带人增援了!”

“当然,孩儿也是考虑到此,所以才派出那么多人。不然,只怕那点人还不够给他们塞牙缝的。”

“你还说!难道现在就给他们塞住牙缝了吗?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三百死士,就被你生生毁掉了一半!还有赵宽,谁叫你派他去的?我不是再三叮嘱过你,先叫他老实点藏起来,不到最后关头不许出来么?”

“是他非要求我,孩儿拗不过,便只得答应了。而且他数次和那个女人交手,对她最为熟悉,派了他过去,也能叫他们损失更大些。”

“那我们自己的损失呢?”中年男人使劲拍着桌子,“一百二十人,全都有去无回,赵宽的尸体还不见了!”

少年脸色这才变了。“不是说全都被杀了么,怎么会……”

“你觉得那两个人是傻子吗?既然赵宽能对她熟悉,她难道就不能对赵宽印象深刻了?”

“不可能!她都已经怀了快五个月的身孕了!”少年连忙摇头。

中年男人见状长叹口气。“你终究还是阅历浅了些。想当年,秦家男人都死得差不多了,轮到女人上阵的时候,多少女人挺着七八个月的肚子一样威风赫赫的上阵杀敌?你以为秦家一门英烈的名号哪里来的?你以为秦家女巾帼不让须眉的名声是吹出来的?”

少年怔住了。“竟然是这样,我还是太低估她了。”

中年男人摇摇头,走过来拍拍他的肩。“罢了,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没用。为今之计,咱们得及时作好部署才是。这一次,难保那边不就此大做文章。”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温和,半点指责的意味也无。

少年感动得无以复加。“孩儿知道了!爹爹您放心,这事您就尽管交给孩儿去做吧,孩儿一定将它办得漂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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