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尖叫。隔着一层门板声音都是这么凄厉,想也知道两个人闹得有多厉害。

丫头们心里一突,还是有些站不住。安庶妃见状,连忙将人都给推了出去。“刚成亲的小夫妻,自然都会有些摩擦的。等处的时间长了就好了,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这些事情咱们还是不要掺和了,走吧,咱们都出去,让他们俩好好聊聊。”

“可是我们小姐……”

“没事的。阿秀他也是被气急了,但他自小体弱,这细胳膊细腿的,能将瑛娘如何?不过是看着吓人罢了,到头来到底是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安庶妃笑道,一面继续把人往外面推。

丫头们想想也是,便将心头那一抹担忧压下,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这边王府里各怀心思,各自为政,隐隐的阴云在头顶聚集翻涌,外头的李潇然却是过得格外滋润。

一直到了晚间,夜幕笼罩大地,他才被几辆马车送了回来。胡子花白的贺老先生亲自下马,将他送到门口还舍不得离去。最终还是李潇然道:“时候不早了,贺老先生赶紧回去歇着吧!今日和你们相谈甚欢,本世子十分高兴,日后有空咱们再聚。”

贺老先生立马眼前一亮!

“好好好,就这么说定了!有空再聚,有空再聚!”

两厢说定,贺老先生才终于舍得回到马车上,但还是坚持等李潇然进门后才肯叫人调转马车离去。

此时秦明兰早已经洗漱完换了睡袍靠在床头。春花端着烛台放在床前,她便靠在大迎枕上翻阅着一本兵书。渐渐的睡意袭来,她眼皮都开始往下耷拉了,却听到外头一阵声响,李潇然终于回来了。

进得门来,他二话不说便将外裳一脱,鞋子一甩,一头栽进床褥里,长长出了口气。“呼,真是累死我了!”

秦明兰都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大跳。“你们今天都做什么了?”

“也没什么,不过是一起谈谈诗论论词,兴之所至做了几幅画。”李潇然要死不活的道。

看起来可没他说得那么轻松。秦明兰将锦被让出一个角给他盖上。“累了就歇歇吧!”

李潇然连忙便抬头冲她一笑,顺便又往她身边蹭过来。“我发现了,自从怀孕后你是越来越温柔了。我喜欢!”

有吗?

秦明兰摇摇头。“你想多了。”

“可能吧,不过我就是喜欢你现在这样。”李潇然嘻嘻一笑,干脆靠在她腿上闭上眼,“你是在给咱们儿子念兵书吗?大声点,我也听听。”

你还需要听?这些战术你早都已经烂熟于心了吧?

秦明兰腹诽,但还是顺从的念了出来。

念了约莫五六页,便听到下面传来浅浅而均匀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也是。以前纵然是吃喝玩乐,但他最多也就在外头玩两三个时辰,回去还得休息好久。今天可是早膳过后不久就出去了,直到现在才回,还要和那么多人寒暄谈论,肯定也还当众展示一番才艺吧?就他这可怜的身子骨,能扛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心头略上一抹怜宠,秦明兰低出口气,轻推他几下。“起来,要睡觉也先洗把脸。”

“嗯~不要,我困,我就要睡!”李潇然眼皮一掀,马上又落下去,一面不爽低叫。

秦明兰无力。只得叫来春花秋月把人给搬到里头躺好,再叫青葱青竹捧来热水给他擦洗一遍脸并泡泡脚,便吹熄了蜡烛放下帐子。

夫妻俩并肩躺好,很快那个睡得并不安分的小男人就又摸索到了她身边,一手抱上她的胳膊,一手攀上她的小腹,脸颊在她肩膀上蹭一蹭,找到熟悉的位置,嘴角一勾,带着笑意坠入深沉的梦乡。

秦明兰简直叹为观止。

“不是累得不行了吗,居然还挑睡姿,你到底是真睡还是假睡?”

李潇然的回应是一声沉闷的低哼。

接下来几日,王府里又是一片诡异的宁静。

自从李潇然夫妻俩到来后,李侧妃就沉寂了不少,虽然这边王府的一切依然由她管理调度,但她却一改往日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姿态,存在感倏地降低了许多,甚至就连李默然这个亲儿子的婚事都没有盛装出席,四处招蜂引蝶。到现在,李秀然大婚,她就更没有出来招摇的理由了,每日坚持将两个女儿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大有趁着最后一点时间将毕生所学全都教授给他们的架势。

自打李秀然婚礼上闹了那么大的两出,平王爷似乎也不大高兴。这两天既不出门,也不在府内见客。据说一天到晚的呆在书房看书,连个红袖添香的美人都没带。

李默然那天回到书房果然发现了李潇然送的大礼,也是一副长长的卷轴话,论精致程度和李秀然的不相上下。于是他对李潇然这个大哥破天荒的生出几分异样的情愫。或许是还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感觉吧,这些天他都是绕着李潇然走的。

李秀然则是和新娘子吵架了,据说还吵得很凶。以致三日回门的时候两人之间都冷冰冰的,那架势不像是新婚夫妻,倒像是久别重逢的仇人。而且,听秋月悄悄去打探来的消息,回门回来的时候,周瑛娘更是哭成了个泪人,回到房里就扑在床上哭了半夜。

所有人都沉默着抑郁着,就李潇然这般是喜事不断。

眼看着秦明兰的肚子就进了四月,肚子渐渐开始现形了,一天一天的凸了出来,里头的小家伙也开始不安分,偶尔动动小手小脚,直引得李潇然大呼小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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