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兰猛地一怔,李潇然已经嘻嘻笑了起来。“我和你开玩笑的!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那些人表面上对我阿谀奉承,暗地里却都悄悄的踩低我捧高李默然,我看他们那副嘴脸不顺眼,便直接抓了一个人发作。谁知李默然见状就不高兴了,非得装一头大瓣儿蒜来维护他的人,就和我闹了起来。李秀然见到害怕了,想过来劝我们,我随手将李默然一推,谁知他就撞到了李秀然身上,然后就把他的腿给压断了!”

说着,他一摊手:“当时我可是都吓了个半死呢!你是不知道,那时候其他人都不吭声了,我就听到咔擦一声,好响亮的!然后,我就看到父王的脸白了,然后又变黑了。一双眼跟淬了火一般,仿佛要把我和李默然都给挫骨扬灰!”

一边说,他一边又抱住了她的腰,脑袋往里头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上去,满足得闭上眼。

秦明兰手长腿长,常年锻炼,身上肌理分明,却并不过分健硕,摸起来就像是上好的天鹅绒一般,紧致细滑。不像是其他姑娘家的细软娇柔,而是在女性的柔软之中又注入了几分钢铁般的坚韧,非常能给人安全感。李潇然每次这么抱着蹭着,然后幻想着这么一身健壮的皮肉都长在自己身上,心情就会好上很多。

秦明兰也给他抱习惯了,便并不阻拦,只坐在那里静静思索着他刚才的话。

自己并非什么聪明人,这一点她心知肚明,和李潇然这样眼珠子一转就想出来无数个鬼主意的人没法比。但是,她的长处就是愿意往深处想,必要时刻不耻下问。就像现在,李潇然已经将关键处都指明给她了,她便不知不觉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李潇然才来南边,又一向畏惧平王爷,在平王爷跟前就跟一只二哈差不多。这样的人,会在平王爷眼皮底下和别人发生争吵?若说是他私底下让那些人丢人现眼她倒是更愿意相信。

还有李默然,怎么事情就那么巧,他敢当众和李潇然对着干?而且稀里糊涂的就将李秀然给卷了进来——以她对李秀然的认识,那个人胆小怕事,在李默然跟前就是只给人狠狠戳几指头也不敢吭一声的鹌鹑,这样的人怎么会被卷进来的?而且还稀里糊涂的就被撞到了,还压断了腿!

所有的事情里都透着诡异。

这边她在怀疑这,那头的李侧妃一样一头雾水。

好容易处理完了前厅的事情,又等到大夫过来给李秀然诊断过,把断骨给接上,再用夹板固定好,才命人小心抬到安庶妃处。她又急急忙忙赶回后头,和那些贵妇人们勉强说笑几句。

前头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没有丝丝缕缕的消息传到后头来。而且前面的平王爷明显脸色很不好看,其他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捋他的虎须,便只勉强坐了坐就纷纷告辞。这些坐立不安的贵妇人们自然也顺势告辞。

把人送走后,李侧妃便连忙回到院子里,叫人将当时在前头伺候的几个人给叫了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世子为何会和二公子闹起来?三公子又是怎么掺和进去的?”

“回娘娘的话,当时是王公子对世子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世子听了不高兴,便讥讽了他几句。当时二公子听到了,便为王公子说了几句。世子便不高兴了……”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这人嘴巴不干净,我不喜欢他,难道连说他几句都不行么?”冷冷一眼扫过自家兄弟,李潇然一脸娇蛮的道。

李默然一脸的正气凛然:“王公子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大哥你何必往心里去?更何况……大嫂她的确是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大哥你和她站在一起,给人感觉是有那么一点……”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李潇然当即脸儿胀得通红,双眼圆睁死死瞪着他。

李默然莫名的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只是,一想到这里是南京,他自己的地盘,在座的这些人都是父王的下属,也都是和自己打了多年交道的。除了父王,他们最敬重的人就是自己。自己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李潇然露出瑟缩的态度,那岂不是说明自己怕了他?这样一来,他们如何能信服自己,并以后为自己所用?

这样一想,他便将心一横,梗着脖子道:“大哥你何必恼羞成怒?大嫂虽然强悍了些,但小弟看她近些日子对你还是很照顾的。想必当初皇上叔父为你们指婚也是出于这么目的吧!你身子不好,娶一个强健些的媳妇也并无不妥,他们并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他们有!我听出来了!”李潇然大声道。

李默然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

他这个大哥,怎么就笨到这个地步,当着这许多人的面都不会学着委婉一点?这么任性,难怪父王不喜。

悄悄往上头看一眼,果然平王爷的面色已经阴沉了下来。

不过平王爷一向面沉如水,又喜怒不形于色,所以现在不高兴了也只是眸色暗了些,周身的气度冷冽了些。这些转变并不明显,但作为在他膝下长大的儿子,平王爷的心情李默然还是把握得很到位的。

心中不由暗喜,他连忙装模作样的走到李潇然身边:“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大家今天过来都是冲着你的面子,那么心中自然都是敬重你的。你可是咱们王府的世子呢!”

这话说得有些酸涩,他心中还很是有些不平。

想这些年,他一直是南边这个王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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