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来到樊季月的房间,果然,房门己经上了锁。
樊季月伸手敲了两下:“开门。”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
“阿月,开门!”
樊季月用枕头蒙住头,想把樊季青的声音盖住。
门外突然静下来。
隐约有脚步声离开了。
樊季月嗖的坐起来,拿着枕头扔过去。
“你对我这就么一点耐性?!多叫两声会死吗?”
骂完,又一下子跌向床单,面前满是昨晚看到的情景。
女人坐在副驾驶座,头倚着他的肩膀,长长的卷发垂下来,旖旎而暖昧。
樊季月从来没有如此的嫉妒过。
之前也有过一些关于樊季青的绯闻,但以她的了解,一眼就看出那些只是那些富家女想借着樊季青炒作,亦或有着各自在目的,樊季青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温和谦逊,绅士有礼,骨子里却是只狼,他非常明白自己要什么,自己要做什么,他会按照自己定下的计划一步一步的前进,不会容许自己出一分的错。
这也是他能在这个虎狼盘踞的家里争得一度之地,又立久不倒的原因。
他不讨厌好那些人吗?他不恨那些款通暗曲的佣人吗?
他恨,他比她还要恨!
他恨自己的父亲在母亲逝世后娶了一个又一个,他恨她们霸占了本该只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家。
他甚至恨过她,恨她分去了父亲的爱。
这些都是他唯一一次酒后说出来的。
那时她还小,被他酒后暴发出的凶狠吓的哇哇大哭。
可也也是唯一一次,他吐露自己的心声。
可这又如何?
他依旧对所有人温和有礼,每次过节,还会为几个夫人买礼物,对所有的兄弟都爱护有加,甚对没能对佣人发过一次脾气。
他张开了一张巨大的网,收罗了自己所有的脾气和野心,再盖上一张温和谦逊的面具,每日演戏,演到自己都忘了真实的自己。
可就是这样的他。
竟然因为一个女人慌了手脚。
他丢下生病的她,也不怕她会告状到父亲那里,跑去另一个女人那里,仅仅是擦身而过,她却看到了他眼里的认真。
他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女人。
樊季月不甘心,又无可奈何。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樊季青是她在这个家里,乃至整个人生里唯一的温暖和支柱,她一直把他当做是自己的梦想和追逐。
她为了赶上他,拼命学习,发了狠的将所有的荣誉都得到,就为了得到他的一句奖励。
他说她乖巧,她就把所有的算计都藏起来。
他言谈间提到音乐会上的弹钢琴的女人如何高雅,她便玩了命的学钢琴,学的满手都起了茧子,疼的拿不起汤勺。
他的话语就是圣旨,是她下一个努力的方向。
可如今,她的梦想崩然倒踏。
她再也找不到支持她走下去的力量。
于是便有了后面在酒吧里的胡闹,她好想找一个人爱她,哪怕只是一个晚上,来证明,她也是有人爱的。
樊季月扑倒在床上,想流泪,却一滴也流不出来。
这时,身后咔的一声门响。
樊季月一僵,猛的转过身。
夜色中,樊季青修长的身体,站在门口。
樊季月一征,爬起来,目光警惕:“你偷配我的钥匙?”
樊季青不答,缓步走向她。
随着他的脚步,她不断的后退,深深的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努气。
终于,樊季青停在床边。
樊季月瞪着他,声音里没有底气:“这是我的房间,你没有权力闯进来!”
“你去酒吧!”
樊季青只要不笑,声音发沉,就很吓人,只是很少有人看到他这副样子。
“……是,我去酒吧怎么了?我己经成年了!”樊季月向他吼。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我当然知道!不要总把我当成小孩子!我己经长大了!”
“咄,长大,你懂什么?一朵温室里的玫瑰还妄想用叶片试验外面的风雨,幼稚至极!”
樊季青险少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樊季月一时征住。
樊季青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他慢慢让情绪平缓下来,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如果这件事让父亲知道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樊季月偏过头,“你昨天都不管我,今天跑这里装什么好哥哥?我不需要。”
“我那天……”
“不用解释了,我不想听。我只记得你发誓不会离开,可你还是走了,樊季青,你的誓言就是狗屁!”
樊季青一敛眉,根本不知道樊季月还有这样的一面。
“你都是从哪学来这些东西?!”
樊季月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一直就是这样,你心目里那个乖巧听话,学习运动样样好的樊季月根本就是个假象,我就是个粗俗,恶劣,麻烦不断的女人,你看清楚了吧,还不快去找你的女人去!留在我这里只会自找苦吃!”
樊季月吼的脱力,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却硬生生忍住:“走啊!”
樊季月接住她丢过来的抱枕,眉眼间都是淡淡的失望,樊季月更加激动起来,她站起来,扑向他,狠狠咬在他唇上,直到被他推开,樊季月跌坐在床上,发狠的看着他:“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你失望吗?你是不是很后悔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我的真面目?”
“你现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