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伦索镇战役结束的很快。
高举双手的俘虏,排着长长的队列从城市的废墟角落走出来,在斐盟士兵的押解下,向临时设立的战俘营集中。
“停下!”一名查克纳士兵一横能量步枪,让战俘们停下了脚步。
昏暗的街灯下,无精打采的战俘们呆呆地站在原地,听到巨大的轰鸣声从路口传来。
随着路边脏兮兮泛着黑红血沫的污水在一只钢铁机械脚的踩踏下四处飞溅。一辆青色的匪军机甲出现在清扫战场的步兵和被押解的战俘面前。
“加快速度!”这辆身上标注着两根杠的排级军官机甲站在废墟上,大声催促着自己的队伍。
一排排机甲,迈着沉重的脚步,从路口滚滚而过。街道两边堆积的残砖断瓦,在地面剧烈的震动中飞快地跳动着。
废墟上的匪军军官在自己的队伍跑过之后,跳下废墟,大步跟了上去。长长的机甲队伍,就像是一列轰轰而过的高速列车,向着西面风驰电掣。
战俘们目光呆滞。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仗为什么稀里糊涂就输了。
不久之前,他们才蜂拥进了这个人口四十万的城镇,歼灭了查克纳一七二师,意气风发地向着纵深挺进,一路势如破竹。
可没想到,原本大好的局面,在瞬间被翻了个个!
先是前锋部队一头撞上半云岭,碰了个头破血流,溃败二十公里,丢掉近百分之三十的兵力。紧接着,弗伦索外围的后继部队就倒了霉,被尾随溃败前锋快速穿插的匪军切割,包围。短短几个小时,兵力再度折损百分之三十。
形势的忽然逆转让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尤其是在天网几近全黑的情况下,打顺风仗还能够保持指挥联络,一旦溃败,就陷入混乱之中。后面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前面的部队不知道自己的同伴在哪里。一些部队在进攻,一些部队在防御,互相之间的缝隙被匪军如入无人之境。
为了摆脱这样的局面,压制住斐盟人的反击势头并打通外围通道将散乱的部队都聚集起来。苏杰联军指挥官发动了沿中央城际公路的反击。
这并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事实上,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在一百辆裁决者的帮助下,部队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能让斐盟人知难而退。即便不能让他们溃败,至少也能收拾局面,让散乱的部队重新回归冷静,将战局带回对等态势。
可是谁也没想到,就在反击发动的同时,后方得到消息,弗伦索镇以西竟然被一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迂回过来的装甲师给堵住了退路。而气势汹汹沿城际公路反攻的五十辆裁决者,更是被三百辆横空出世的魔鬼机甲砍瓜切菜般屠戮殆尽。
当最后一辆裁决者倒下的时候,军官们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部队了。
前有强敌,后无援军,绝望的情绪笼罩了整个弗伦索镇。每一个士兵都丧失抵抗了勇气。三个满编的精锐装甲师现在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除了举手投降外,他们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式,去面对蜂拥进城区的敌人。
弗伦索镇之战,就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落下了帷幕。更可怕的是,这个被无尽的电子干扰和神出鬼没的斐盟特种小队遮蔽的地区所发生的一切,还不为贝利夫的北方集团军主力所知。
普通士兵们没有足够的军事素养,还想不明白弗伦索镇这个牵制方向的失利对夕阳山战局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们只是知道,当一支能够轻易击败裁决者的装甲部队投入这场战斗,当贝利夫的计划被人破解了一半,这场战役的最终走向,恐怕不会如同之前大家预计的那么美妙了。
“又得熬夜了。”胖子叼着烟,冲控制台明亮的金属板照着一张肥脸:“一天之内穿越六个战区,这是谁他爹出的主意?!不知道睡眠不足,会影响皮肤保养和姓健康啊?!”
眼看这贱人照完了脸,又忧心忡忡地拉开裤带,准备探头去瞅老二,一旁的邦妮忍不住一把拎住他的耳朵,反手转了个三百六十度。
猝不及防的胖子头一偏,一小团红亮的烟灰从烟头抖落,好死不死落进了裤裆。
咝地一声,胖子猛抽了口凉气,鼻子眼睛全都扭变了形。
“嗷!”
胖子痛苦的样子吓了邦妮一跳。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揉,又触电般收回手来,只咬着嘴唇手足无措。良久,才怯生生地问道:“烫着了?”
胖子皱起一张沙皮狗般的苦脸,把裤腰带向前一拉,眼泪汪汪地道:“看,二大爷的毛都烫卷了!”
“死胖子,”知道上当的邦妮又羞又急,一把抓住了胖子的要害,咬牙切齿地斜睨着胖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这卷毛祸害给废了!”
胖子喜不自禁,眉飞色舞地宛转呻吟道:“不信!”
感觉手里的火热家伙挑衅般一跳跳的,邦妮啐了一口,松开了手。心里明白,跟这没脸没皮的胖子玩这个,就算是一百个她也不是对手。
将一份文件摔在胖子身上,邦妮娇嗔道:“快看看,屁屁刚刚发来的情报。”
看着邦妮纤白玉手松开,胖子遗憾地咂了咂嘴,打开文件,低头看完,又看了看时间。
现在已经是七月三曰的晚上十点,距离天亮,只有不到八个小时时间。
正如自己所料,贝利夫的主力,在弗伦索镇攻击达成之后迅速向夕阳山发动了闪电攻击,并在反复的拉锯战后,逐渐取得了夕阳山以西的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