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不醒,幻化中似入仙境,非人间境。有日月星辰,仙境地色红而冷若冰冻,无房屋庄稼。人间似人非人,圆脸三眼,男女老幼难分,穿非人衣,言非人言。才观,眼前迷糊,不知所以。醒时仍在打石场,回家始知时隔一年余,家人以为被野物食。余知,亲往观之。观知庚胸腹均有一红色线痕,问之无疼。客星幻化,世多有说,大理国记事簿有载。不知客星何物,人乎仙乎,与其交者难言祸福。”
到了这里,唐风才真正的看到了朝廷之内,同时也看到了一个人太常博士张子能,娶妻郑氏,长得花容月貌美艳动人,可惜是个病秧子,年纪轻轻就得了重病,临终之前,她对张子能说:“我死之后你一定会再娶,以后不必挂念我了。”张子能哭泣着说道:“我怎么会忍心那么做呢,别胡思乱想了。”
唐风对于此,并没有在意,本来打算离开的,可是却听到一种话语,郑氏说道:“除非你发誓我才信~”,对于这个武道兴起的大世界,誓言可以说是及其的重要的,天地之间都有契约的存在,唐风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凡间的女子能够知道武道大世界的内部东西。
而且张子能还是对天发誓,决不再娶,若违背誓约,必为阉人,不得善终。唐风才是真正的懵逼,嘴里喃喃自语道:“武道大誓言呀!就是他自己也没有办法,这个是在天道的见证之下的存在,糊涂的人呀!”,郑氏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我死了之后肯定会发生变异,会很恐怖,所以停尸三天当中,不得让人看管,三天之后再下葬。”张子能含泪答应,郑氏撒手人寰。
可是张子能不忍心遵照夫人叮嘱办事,还是依照风俗,这个让唐风一阵的无奈,既然答应了他人,那么就应该按照自己的约定做事情,必须要遵守自己的诺言,令一个老妇人照看郑氏尸体。老妇人看惯尸体了,也丝毫不以为意,就睡在郑氏尸体旁边。
半夜三更,老妇人还在熟睡,忽然听到动静,恍惚间看见郑氏苏醒,叹息三声,坐了起来,随后饶室徘徊,形容可怖好似夜叉。老妇人吓坏了,怪叫起来,外面守卫的军士闻讯闯进来,也吓得够呛,都两股战栗不敢轻动。那夜叉好像没看见人似地,到处查看,家里上下很细致地绕行一百圈才回来,躺回停尸房恢复常态。过了好久,家人才进屋查看,发现郑氏已恢复旧貌,这才匆忙入殓下葬。
见此,唐风才笑了一声,真的愚蠢,唯一的复活得机会都没有了,也只能做一个鬼神存在,唐风摇了摇头,看着身边的鬼影子道:“怎么样?”郑氏便直接摇了摇头道:“就是我想要救他也不行,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遵照自己的承诺做事情,可以说是他自己把自己陷进去了”。
唐风听此,便不再多言,三年之后,张子能升任大司成,也算得上春风得意。右丞相郑洵仁想招他为婿,但张子能一直惦记和亡妻发过的誓约,迟迟不敢答应。郑洵仁当时正蒙皇帝恩宠,便请皇帝下诏赐婚,张子能见圣旨一下,也是无可奈何。成婚当晚,皇帝赐给张子能珍珠帐,价值缗钱五十万,可谓恩宠有加,但张子能依旧闷闷不乐夙夜忧叹,对新婚妻子也很冷淡。
不久后,张子能在书房午睡,朦朦胧胧之间,见郑氏从窗外飘然而入,指着张子能就骂道:“以前你是怎么说的,如今这么快违背誓约,你知道吗,灾祸不远了~”说着说着,就冲上来一记“猴子偷桃”,张子能只觉下身痛不可当,怪叫一声,郑氏已不见踪影。下人闻声而至,四处查看,却什么都没看见。从此之后,张子能就成了活太监,可怜宰相女儿守着活寡。
唐风看着郑氏便道:“你这样会不会太狠了”,郑氏便直接跪了下来,缓缓的道:“前辈,如果前辈想要惩罚,晚辈不敢有丝毫的怨言,不过晚辈不会认输的”,唐风见此,本来要伸出来的手,却是悬在了半空之中,唐风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有错吗?没有,她没有任何的错误,不过却是因为她的想法而动的,一切都是因为她首先的诺言,而签下这个诺言的却是张子能,不过张子能却是先不遵守诺言的。不得不说这个,就是他自己的选择。
唐风在这个事情离开之后,便看到有个姓吕的道士,不知道是什么人,擅长幻术,曾经在户部尚书田山疆那里做客,是不错呀,挺不错的,就是唐风很高看他了。
就在有一天,恰逢朱藤盛开,宴请宾客共赏。席间,一个粗鄙不堪的人在喋喋不休,满嘴胡言乱语,令人败兴。还有一个少年性情爽直,极讨厌那人,斥责他不要多说,二人发生口角,进而推推搡搡将要动手。旁边一个老学究上前劝解,但二人不听劝,都恼怒不已。满座宾客都很不开心,对于这个本来并没有什么。
不过,吕道士见状微微一笑,唤来一旁侍候的小童,取来纸笔,画了三道符,念动咒语之后烧掉。忽然,这吵架的三人都起身,提线木偶般在院内来回走动四五圈,这才消停下来。那位粗鄙之人在院子的东南角坐了下来,喃喃自语。大家一听,原来他在和妻妾在谈家事。随后左顾右盼,脸色有和解之意;一会又极力辩解,一会又深深自责,一会单膝跪地,一会双膝跪倒,一会又拼命叩头。
再看那位少年,坐在西南角花栏上,流目送盼好像姑娘一般吴侬软语。一会嬉笑,一会又极力道歉,一会又唱起《浣纱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