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呢?”杨又菱问。
李子青摇摇头,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只觉得充满了无力感。
“试卷发下来了吗?”杨又菱问。
李子青点点头,没有说话。
“哭可以解决问题吗?”杨又菱突然严厉地说。
李子青被吓了一跳,猛地止住了眼泪,就那样看着她。
杨又菱放软了声音说:“青青,妈妈很早以前就告诉你,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为什么到了现在,你都没有把话记在心里?事情发生了就应该找到原因,并且去解决,你这样哭哭啼啼地有什么用呢!”
李子青咬着嘴唇,不敢让自己发出声音,肩膀一耸一耸的,看上去好不可怜。
杨又菱叹口气,说:“最近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外婆去世了,我身体又不好,没有好好督促你学习,是不是因此你就放松了?”
李子青低着头不说话。
“还是说你上课没有认真听,考试的时候都不会做?”杨又菱问。
“妈,对不起,我下次会努力的。”李子青低低地说。
“重要的是要找到原因!”杨又菱严肃地说,盯着她的眼睛问:“还是最近有什么事情让你分心了?”
“没有!”李子青说。
“算了!”杨又菱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说:“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学习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心里有数。”
李子青低着头回房间去了。
杨又菱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皱了下眉头,或许自己是做错了吧?毕竟他们这个年纪还是太小了,有些事情把握不好分寸。
一整个星期,李子青始终处于低迷状态,干什么事情都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
宁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当面或是电话劝慰她好几次,可仍是无济于事。
周六早上,李子青还躺在被窝里,突然铃声响了起来,她伸手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喂”了一声。
“子青,醒了吗?九点我在书店等你!”宁远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不想去!”李子青懒洋洋地回答。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宁远问。
“嗯,我有点头疼!”李子青顺势答道。
“怎么回事?”宁远问。
“不知道,可能是昨晚睡觉被子没盖好吧!”李子青有气无力地说。
“严重吗?”宁远又问。
“没事,我再睡一会就好了。”李子青说。
“那你好好休息!注意身体!”宁远嘱咐道。
李子青“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门被推开,杨又菱站在门口,说:“青青,妈妈有事去趟你大姨家,应该要明天才回来。”
李子青一骨碌爬了起来,说:“我也要去。”
“妈妈是有事要办,你就别去了,等下次我再带你去。”杨又菱拒绝道。
“哦!”李子青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杨又菱从皮包里拿出几张人民币递给她,说:“记得按时吃饭,不要吃垃圾食品。”
“知道了!”李子青应道。
“还有认真学习,不要没人督促就放松。”杨又菱叮嘱道。
“嗯!”李子青点点头,看着她关上房门,听着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重新又躺会床上,继续发呆。
下午时分,杨又菱和杨又红并肩从一家医院走了出来,两人脸上的神色都有些凝重。
“又菱!”杨又红叫了她一句,欲言又止。
“姐!”杨又菱开口,淡淡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再劝我了。”
“可是……”杨又红迟疑地说。
“且不说能不能治好,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去哪里弄这么一笔钱来治病!”杨又菱说。
“青青她爸……”杨又红开口。
“别提他了,没意义。”杨又菱说。
“他知道了吗?”杨又红还是问了出来。
“除了你没有其他人知道,我本来是想瞒着所有人的,可是上次因为妈的事情突然昏倒被你发现了。”杨又菱苦笑着说。
“你这样可怎么办?”杨又红皱着眉头说。
“生死由命吧!还能怎么办呢!我们这样的家庭,怎么能负担得起这样昂贵的医药费,那就是个无底洞,怎么都填不满的。”杨又菱说。
“要不找二弟他们商量一下?”杨又红说。
“大姐,我们都不是什么富裕的家庭,你看大哥家里如今闹成这样,就不要再给他们添麻烦了。”杨又菱说。
“我们都是亲兄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怎么叫添麻烦呢!”杨又红不赞同地说。
“可是我们现在都有各自的责任要承担。”杨又菱郑重其事地说:“大姐,我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杨又红的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杨又菱突然抓住她的手说:“如果哪一天我走了,你帮我照顾青青。”
杨又红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说:“你自己的孩子自己照顾,你要不想青青以后被人欺负,连个娘家人都没有,你就好好配合医生,积极治疗。”
“我给她留了一笔钱,她爸爸每个月也会给她生活费,这些倒是不用担心,青青那孩子从小也乖,一般的都不用操心,就是她以后找另一半的时候你帮忙把把关,帮她操持一下婚事,那我也就放心了。”杨又菱说。
“老话说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你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