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召泽听了大惊失『色』,立即请罪:“不知道哪里冒犯了王妃,惹得王妃生了这么大一场病,都是下官的不是,还请王爷责罚。”
穆宣『露』出了一丝令人看不太透的笑容:“杜安抚使的好意,本王和王妃心领了,不过东西嘛,你懂得,现在多少双眼睛看着本王,本王便将那些东西放在了合适的地方,杜安抚使应该没有什么觉得不妥的地方吧?”
杜召泽立即回道:“王爷哪里的话,你我二家关系咱么都心知肚明,那些的人爱猜忌本也没有什么,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办网这么做,下官也是明白的。”
杜召泽此时此刻觉得后背一凉,早在送礼物之前,姐姐和惠县主就已经了不妥,还这样做会适得其反,都是自己不服气,才会跟自己的姐姐吵了一架,不顾姐姐的警告将礼物送到驿站。如此看来,以后姐姐的话自己这个当弟弟的还是要听上一听的。
给杜召泽完了,又过了几日,玉菀的“病”才慢慢的好了起来。好起来的玉菀,对于大长公主府的邀约和方志豪家眷的邀约都欣然接受,让人一时间看不出来这王爷和王妃到底是偏帮哪一边。不过,玉菀对方志豪家的张大娘子也是在心底里喜欢,她是个农户出身,话直来直去的倒是合了玉菀的心意。但是和惠县主那边,玉菀也没有拉下,热热情情和和气气。大家对这位年龄的王爷又多了几分好感,都王妃不愧是京城中养大的大家闺秀,相貌品行真是一等一的好。
时间就在穆宣不断的去杭州府衙门旁看断案和玉菀不断的游玩赴宴中过去了,不知不觉玉菀已经来到杭州两个月了,不管是大长公主府还是方志豪双方都好像商量好似的按兵不动。而大长公主府的驸马爷的病情时好时坏,有一次都快不行了,却又救回来了,然后又好了很长时间。穆宣听街上的人,这老驸马爷的病从几年之前大长公主去世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这几年看着已经好很多了,却在穆宣他们来的前几日又发作了。穆宣猜想先皇也是看在大长公主去世,驸马爷也病入膏肓的份上,才给了二饶儿女如此大的恩泽。这驸马爷的病,病的如此及时,让人不免怀疑当中是否有些蹊跷。
这日穆宣从外面回来,还给玉菀带了些玉菀最喜欢的吃点心,阿路过来跟穆宣了些什么,穆宣点点头。玉菀知道,穆宣这几日里布的网到了末尾的阶段了。穆宣已经将这段时间在杭州的所见所闻上书呈给了皇上,穆宣的折子中大概内容玉菀并不知道,但是玉菀猜想应该是一些引蛇出洞的话,例如大长公主府的势力不足以在杭州造成什么大的威胁啊,让皇帝放心这类的。
“明日爷要出城一趟,莞菀在家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因为驿站始终不太方便,于是穆宣就“想办法”买了一套院子,当然了这院子也是大长公主府半卖半送的,如今玉菀一行人都在这院子里住着。
“这院子怕也不是十万分的安全。”玉菀道:“虽咱们搬过来之前已经暗地里好好查探过了,但是到底不知根知底,再王爷此次出城用的是什么名头?王爷,玉菀想跟你一块去,你我夫妻二人恩爱的名头在外,咱么一同去就一同游山玩水去了,如果王爷单独前去,不定会引起他饶注意。”
穆宣看着玉菀胖胖的脸蛋,嘴巴里含着刚给她带来的点心,点心沫还在嘴唇旁边,穆宣用手将点心沫擦下来,玉菀立即退回去猛地擦了两下嘴,好像是被识破『奸』计的猫一般。穆宣也不上来究竟是让玉菀跟着自己还是在园子里呆着,跟着自己固然是有些危险的,但是留着玉菀一人在园子里,穆宣也不能放心。穆宣这几日下的网就是要在暗地中调查大长公主府,最近查到了杭州边上有一个上余县的县令,是杜召泽的妻弟,名字叫做姚鑫。穆宣听那姚鑫仗着自己跟杜召泽的关系,才当了这上余县的县令。本质上来,这个县令就是个欺男霸女的草包。那杜召泽的妻子倒是个聪明人,弟弟却横行霸道,肆意欺压老百姓。穆宣这次就是要想办法去上余县,以姚鑫作为突破口,打混着杭州的局面。
穆宣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让玉菀在家中比较好,自己出去就算有什么那些人只会暗地里用一些手段,玉菀留在园子里反而比较安全:“莞菀,爷已经想好了借口,你不用担心,安心在家等我回来便可以。”
玉菀还欲开口,就听到阿路在外面大声呵斥:“什么人?”
穆宣和玉菀对视一眼,立即不出声,出去看看。到了门口,阿路押着一个女子上前来,阿路大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在王爷和王妃的屋子前面鬼鬼祟祟的,究竟想做什么?”
那女子丫鬟打扮,玉菀却觉得十分面生,这园子里的下人都是从京城中带过来的,大长公主府明里暗里的塞了几次人,玉菀都不轻不淡的回过去了,只现在穆宣身上带着差事,不宜收下大长公主府送来的人。穆宣和玉菀带来的人多是侍卫,平日里又要跟着穆宣去巡视,如此一来伺候的人就不够了,不光是王爷和王妃需要伺候,那些侍卫平日的衣食住行也需要人来打理。于是,玉菀就买了身家清白的几个婆子和丫头,专门负责侍卫们的衣食住行,却是从来不会让外面买来的走近穆宣的书房和主屋。
这会儿跪着地下的那个丫头却是玉菀从来没有见过的,玉菀向来是一个谨慎的人,尤其是在这样不是自己主场的地方更是心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