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志军真的是太骄傲了,就那么冷眼瞧着我把半截搬砖捡起来,然后鄙夷地说道:“李明,你在我眼里就是蝼蚁而已,别说拿半截搬砖,就算是给你一把刀,老子就是站着不动,你还是伤不了我一根汗毛!”
吹牛逼还不带报税的,我就不相信了,既然我之前能够一板砖撂倒柴勇,那么照样能把大言不惭的柴志军解决掉。
“狗杂碎,去死吧!”我的战意异常强烈,根本用不着动员,半截搬砖就呼啸着拍向了柴志军的脑瓜子。
成败在此一举,所以这一下我几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柴志军果然一动不动的,任由搬砖拍到自己头上。
只听得啪地一声,我以为这厮要被自己开瓢了。谁曾想,他的脑袋屁事没有,板砖却碎了。
要知道那可是我从花池边上扣下来的半截青砖,又厚又大不说,而且吸收了不少雨水,非常结实,就算是砸到大石头上,也不可能碎得如此彻底。
望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柴志军笑了:“李明,我长这么大,除了我父母之外,你是第一个敢对我动手的人,而且还是拍我的板砖,你说我该如何处理你呢?”
霎那间,我明白菲菲所说的话了,柴志军果然非常可怕,甚至能用妖异来形容。头顶能开转的硬气功高手不少,但是能像他这样,一下子把吸饱水的青砖震得粉碎的硬气功,我还是头一次见识到。与这样的人放对,就算是十个我也不够人家收拾的。
但是夺妻之恨犹在,打架能输,这口气绝对不能输。
我同样鄙夷地望了柴志军一眼:“有钱了不起呀?能打了不起呀?难道既有钱又能打的人,就可以肆意勾引下属的老婆吗?”
“我勾引下属的老婆?”柴志军一脸的纳闷:“不知道你嘴里的下属,说的是哪一位呢?”
“还装?”反正我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豁出去了,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那个可怜巴巴的下属,指的当然就是我自己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犯得着从河洛连夜赶回来,打到你门上来!”
柴志军真是会装,都这种时候了,还是一脸的无辜:“你?我勾引你老婆?你老婆是谁?”
我冷笑一声:“没想到刚刚豪气十足的柴总,也有敢做不敢当的时候。我老婆当然就是你刚刚嘴里的小静了,现在就龟缩在屋里,你有胆子让她出来见我吗?”
“小静?该不会叫小静的女人都是你老婆吧?”柴志军气极反笑,拍了拍手大声说道:“小静,你不是还没结婚吗?什么时候有老公了?你也别害羞了,出来见见你这位陌生的老公吧!”
“是谁敢冒充我林静的老公?”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和胡静的声音似乎如出一辙。她说话的声音一直就是这样,几乎能撩到听的人的骨头缝里边去。
如果说今晚上之前,我我听着如此妙音,心里面想的是你侬我侬的话,那么现在,我内心深处却泛起了一种深恶痛绝的厌烦。
不对,等等,我老婆不是叫胡静吗?什么时候变成林静了?
我楞了一下,急忙揉了揉眼睛,打眼望过去,只见烛光下,一个前凸后翘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隐隐约约望过去,还真的胡静有几分神似。
但我明白,她不是胡静,就算是身材、声音和胡静有些像,但终归不是胡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柴志军又来蒙我?不对呀,现在他已经完全掌握了局势,不论是走哪一种渠道,都能让我灰头土脸,三五年内翻不了身,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呀!
没想到本人轰轰烈烈的捉奸行动,就这么耻辱的结束了。
我真的不甘心,一下把林静扒拉开,然后发疯一般地闯进了屋里。屋子很大,但是再没有别人,床底下、柜子里统统没有。
我使劲吸了吸鼻子,这里根本没有胡静的气息。
我再次品味菲菲的话语,才终于明白,原来柴志军今晚上的幽会对象不是我老婆胡静,而是眼前这个风情万种的尤物林静。
那胡静去了哪里?和她幽会的小潘安又是谁呢?
眼前的一切使我无所适从,真的是一切宛如在梦中。
忽然,我想起来胡静刚刚还给我打过电话,当时我以为她就在屋里,与我只是一门之隔,所以她说的一切我都想当然地认为是假的。
如今仔细想来,真的是莫大的讽刺。
我掏出了手机,再一次拨通了胡静的电话:“你在哪儿?”
胡静看来是刚从梦中惊醒,晕晕乎乎的说道:“老公,看你这话问的,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么晚了,我当然是在家里呀!”
“在家里?”我冷哼了一声,因为我和菲菲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胡静根本就不在。
胡静可能是听出来了我声音里的不信任,就说了一句:“老公,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相信的话,那就开视频吧。”
开视频就开视频!
我挂了电话,打开了微信,视频里的胡静,穿着睡衣,从她背后的设施来看,果然是在家里。
我彻底被搞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胡静不是去和小潘安幽会了吗?难道是幽会结束之后,回家了?不行,这件事必须得当面问清楚不可。
我结束了视频,喃喃自语着,就想往门外走。
这个时候,一个五大三粗的身影拦住了我:“姓李的,柴总还没发话呢?你这就想溜了吗?”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柴勇。真的是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