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刚刚被通讯的时候只有徐清远一个人在屋子里,一切都还能缓和下。若是被自己父亲的那帮忠臣听到了,恐怕还未等自己命令,就有人去把易洛洛捉回来了。
毕竟权利都在父亲手中,这几百年培养的卖命忠臣也是极多的。在这样的氛围之下,自己有多少实权,徐清远自己心里还真是没底。
徐清远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靠在椅背上。
第七日一早,一个锦盒被放在了徐清远别墅门前,被徐锦的肱骨之臣看了个正着。
锦盒的上面写着,徐清远亲启-罗纳塔,虽然心中焦急,但尊卑有序,上面写着少主子亲启,就一定要交到少主子手上的。
秦父拿起放在地上的锦盒,心中就觉得不妙。这锦盒拿起,下面竟然是淋淋的鲜血。秦父赶忙半跑着把锦盒送到了徐清远面前。
一开锦盒,竟然是鲜血淋淋的断臂。
猛地一下,徐清远愣在了原地。
七八个法族臣子竟然跪在断臂面前痛哭起来,一时之间呜咽之声四起。这断臂定是徐锦的无疑了,手指上那个大大的玉扳指,和大臂上那个法族王室特有的图腾刺青,不是他们的王,还能是谁呢?
徐清远的心猛地被揪了起来,自责,焦急,充斥了徐清远的整个心脏。
静默了好久,徐清远抹了一把脸上静静淌出的泪水。连忙一一扶起老臣。
“今早,罗纳塔向我提了一个条件,我需要人配合我。”徐锦缓缓说道。
一听对面提条件了,众臣知道一切的转机来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就算付出再大代价,他们都希望把他们的王救回来的。
“您吩咐……”秦父抱拳恭敬的想着徐清远说道。
秦父很会做人,也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自从徐锦被罗纳塔设计捉走之后,秦父突然改了口,称徐清远为少主子,更是时时刻刻不忘敬语。
徐清远冲着秦父点了点头,把罗纳塔要用易洛洛换徐锦的事情简略说了下,只不过把说的时间从四日前,换为了今早而已。
第二日中午时分,徐锦和两个人埋伏在商场附近的小路上。
探听得知,今天易洛洛独自去商场购物,这条小路是回去的必经之路。
看着易洛洛的车越来越近,徐清远对边上拿着玄铁刀的二人道:“砍……”
见着二人有些犹疑,徐清远夺过刀来,猛地砍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顿时鲜血直流。似乎觉得还不够,徐清远又往着自己的腹部发狠的补了一刀。
二人有些愣住了,分明说好的是砍手臂。可是少主子又补得这一刀着实危险,一时之间犹疑着要不要终止行动,带回少主子。
“走……”
轰走了二人,徐清远不禁一阵眩晕,但随即苦笑了一声:洛洛不要怪我……
最后这一刀,徐清远自己也说不清这是必要,还是为了内心能够安生一些的赎罪。
徐清远猛地倒在了路中央。
易洛洛看着前面倒了一个人,赶忙踩刹车减速下来,索性这条路很窄,自己也才三十多迈而已。
易洛洛皱眉看了看前方那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有些纠结,这人不偏不倚正好倒在了路中央,就算想本着少管闲事的原则,易洛洛也绕不过去了。
无奈的停了下来,易洛洛想要下车报警。毕竟让警察来处理这一切是在东方国这个法治社会最明智的决定。
刚一下车,易洛洛就愣住了。这地上的人,竟然是徐清远。
望着地上蔓延的血迹,易洛洛一下子慌了神,赶忙跑了过去,把看上去意识已经有些涣散的徐清远头部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易洛洛忙扯下自己的包带,想要为徐清远暂时止血,可是无奈,这血似乎是绝了堤,一股股的喷涌而出。
这样的伤情,就算是法族也是难逃一死啊
易洛洛私下了裙边继续为徐清远止血。
徐清远微微睁开眼睛,不禁心头一窒。看着眼前这什么都顾不上,一心救治自己的易洛洛,心头无尽的苦涩起来。
恐怕易洛洛对自己此生的缘分,与情分,就此尽了……
张了张嘴,徐青远气若游丝的说道:“送我……送我回立安路一号。
易洛洛赶忙打开车门,把徐清远拖拽到了后座。
正想低头拿手机给霍云逸知会一声,可无奈,手机似乎是放在了别墅没有带出来。
回身看看后座刻不容缓的徐清远,易洛洛咬了咬唇,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后面来了个黑色的雪弗兰,驾驶员不是别人,正是易洛洛在圣罗兰大学的好朋友李斯。
刚刚看到易洛洛拖着一个人上车,正要下车帮忙易洛洛却一脚油门飞了出去。李斯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心中有些担忧,可是无奈怎么打易洛洛的电话都打不通,只得驱车先返回家里了。
易洛洛一路飞驰,顺着导航到了徐清远指定的别墅,不曾想,刚一停车下来,易洛洛就被几个身强力壮的法族死死的钳制住了。
接应的正是秦父。
“带走……”瞟了一眼易洛洛,秦父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几个人力气很大,易洛洛活动不了半分,只得任由他们拖入了另一辆停在边上的大切。
徐清远满身是血的缓缓走了下来。秦父没料到是这个场面,忙让医者赶来为少主子包扎治疗。
徐清远对着托扶自己的秦父摆了摆手:“无碍的……,这罗纳塔虽说用人质来交换父王和母后,但终究是个奸诈小人,咱么要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