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放看了一眼陆清风身边的两个姑娘,开口道:“没想到陆兄喜欢这类邻家女孩儿一样的姑娘呀,还真是眼光独特。”
今天是他做东,所以当然得负责活跃气氛,因而自然又拿陆清风开涮了。
陆清风冲他一笑,尴尬地挠头道:“我是新人,他们大概也是刚来不久,正好说说话互相适应嘛。”
巫放一愣,随即大笑道:“哈哈,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呀!”
另外四人也是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只有任墨依然是一副温和的笑容。
然后巫放左拥右抱地搂着宝书和宝琴两个美人儿,又对陆清风身边的那两个小姑娘说道:“丫头们,今日这陆公子选择了你们是你们的福气,他一定会对你们很温柔的,你们也放松点。更何况,这位公子人傻银子多还是个琴艺高手,你们伺候好了,他说不定会有特赏的哦!待他兴致高了,说不定还能为你们抚琴一曲呢,好好加油吧!”
两个姑娘害羞得抿嘴一笑:“我们听公子的。”
他们也看出来了,这位公子的确是个守规矩的。他们两姐妹坐到身边这么久了,他也没有像其他客人一样上下其手。虽然手是放在她们腰上,但只有她们知道他并没有放实,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对此,两姐妹非常感激。
可陆清风一听巫放的话却是不干了,佯怒瞪眼道:“巫兄,你这可就不对了,什么叫人傻银子多?请说我慷慨大方!”
巫放立即做投降状:“好好好,你是翩翩公子你慷慨大方行了吧?在姑娘面前还害羞起来了,那我就不拆你台了,今天可要好好玩呀!”
陆清风这才笑了起来:“那是自然。平时在家里被拘得紧,今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当然要玩儿够本了!”
他将脸凑近两个姑娘的脸,看起来像是偷香,实际上只是在她们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别紧张,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好好配合就好。”
两人面上一惊,随后才放下心来微微点头,然后才渐渐放开来笑着为他斟酒。
“这样才对嘛!”巫放便拍着他的肩膀,然后又举起杯道,“今日是我做东,陆兄和任兄都是第一次来这邀月楼,我这里就先祝两位玩儿得尽兴!来,干杯!”
大家一起举杯,陆清风和任墨都说了一声“多谢”然后一饮而尽。
接着又是陆清风敬任墨:“任兄,从这短短几日的相处,陆某非常欣赏任兄的大才。无论以后我们是否天各一方,陆某都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我敬任兄一杯!”
任墨举起酒杯应道:“这是当然,任某也颇为敬佩陆兄的音律造诣,希望哪天能够讨教一番!我也敬你!”
两人愉快地互敬一杯。
接下来,气氛就越来越热烈了。这些邀月楼的姑娘也是各有才艺,不消片刻便逗得一桌的人哈哈大笑。
当几人要逗陆清风身旁的两位姑娘表演才艺的时候,陆清风却小气地笑道:“这可不行!今日这两个姑娘可是我的,她们的才艺得先让我掌掌眼才是,你们今天就别想了,改日再说吧!”
这时蒙胥、许柏慕和吴天马上起哄了,蒙胥吼道:“哎哟哟,陆兄,平时没看出来呀你还是一个擅吃独食之人!啧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好吧,那兄弟们今日就饶过他们吧,改天总有机会的。”
陆清风端起酒杯,脸上微醺道:“嗯嗯,那兄弟我就多谢了,改天换我请客!”
蒙胥大概也有些醉了,一拍桌子狂笑道:“好!就冲你这句话,兄弟我再敬你一杯!”
“好,干!”
“干!”
规规矩矩的喝酒吃菜,划拳唱曲儿花了近一个时辰,此时天已大黑。先头戏唱的差不多了,巫放几人已经有些醉了,行为也越来越放肆,在酒桌上就抱着姑娘们亲亲啃啃的,让陆清风想要皱眉却又不得不装得和他们一样发疯。
当然,他是不想唐突别人的,只能拉着两个姑娘脚踏在椅子上放肆划拳喝酒,嚣张地狂笑不已。
就在大家都开始各种放肆的时候,刚出恭返回的吴天推门而入一脸神秘地对众人说道:“你们猜猜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什么?”
众人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那写满“我想知道”的表情明显取悦了他。他不紧不慢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而下,然后无比满足地“啧”了一声。
“楼下一大拨禁军正在悄然将大堂中的客人们遣散!我悄悄地问了红姨,据说是要秘密搜捕要犯,好像是前几日在皇家吴哥驿馆犯下杀人案件的家伙,接到密报那家伙似乎就在这邀月楼的某个雅间里呢!”
他的话一说完,醉意朦胧的几人顿时酒醒了三分,都瞪大眼睛道:“真的?!这里有杀人犯?”
吴天便道:“那还有假?你有几次见过禁军亲自抓捕犯人的?既然他们亲自出马,抓的那肯定也是要犯级别的嘛!而最近些时日要犯还有谁?当然是那夜逃走的那个杀手头子啦!”
许柏慕听了头不住地点头表示赞同:“有道理!看来我们还是老是点待在这里面吧,万一出去正好碰见那个杀人犯可就不得了啦!”
另外几人也点头应和着。
而这时,陆清风假装浑不在意地继续喝着两个姑娘送到嘴边的酒,眼角却不经意地扫向坐在对面的任墨。只见任墨似乎仍然是一脸轻松写意,但陆清风仍然敏锐地觉察到了他眼中的一丝慌乱。
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