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虽然心中有所偏颇,可光看长相皇甫昊承着实分辨不出哪个是真的皇兄。可是没有确切证据之前,他也不能让人扯他面皮来验证不是?
希望父皇和四皇兄能想个办法吧!
这边皇甫诚捷也是怒火冲天:“你们这些个该死的混账,究竟对皇兄做了什么!”
“放肆!看来本王前几天没将你教训够,才让你这么放肆!”
“都说了你这个冒牌货闭嘴!”
皇甫诚捷再次如猛龙般向假恒王进攻,而假恒王的功夫显然也不差,只是刹那间两人便打成了一团。
事情发生得太快,快到乾王皇甫昊承和一众禁军目瞪口呆。他们一回头,这才看见皇甫曜天一行人走来。
“儿臣拜见父皇!”
禁军也立即跪倒行礼。
皇甫曜天却来不及理他们,挥了挥手让御医上前替恒王诊治。慕容之连忙上前去为恒王诊治,而另外三个御医则帮忙打着下手。
至于先前为他治疗的大夫,早已在听到“父皇”二字之时便战战兢兢地匍匐在地。行医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离陛下这么近,心中的忐忑与激动无与伦比。
看到平时一脸深沉、运筹帷幄的儿子此时奄奄一息地躺在冰冷的地上,皇甫曜天突然感觉有点接受不能。仔细想想,因为那人的缘故,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主动关心过他了吧。
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是怎么一天天变成这般模样的呢?
难道这一切是自己的疏忽造成的?
他盯着恒王好一会儿,这才回身呵斥道:“为何把他放在院中?受了这么重的伤如何受得了寒气上身!”
乾王有些惶恐,老老实实地答道:“启禀父皇!儿臣分不清哪位是真的皇兄,所以两边都不好怠慢。是那边那位说冒牌货不配进王府,儿臣只好请大夫就在这里为他诊治……”
而且四皇兄离开时也没有明确告诉自己孰真孰假,所以他也没有办法啊。
万一幕后之人已经洞察先机,所以使用了苦肉计来迷惑他们呢!
皇甫曜天显然仍是不满:“你不是一向和老三走得近吗?连你都认不出?”
皇甫昊承只好又道:“回禀父皇,和皇兄走得近也只是相对其他兄弟来说的。皇兄一向很有威严,而那个人与皇兄的举止也颇为相似,儿臣无能被唬住了。”
“没有检查一下他们是否贴人皮面具?”
“受伤的这位并没有戴人皮面具,但是那位儿臣不敢贸然上前检查,所以只能等待父皇的旨意了。”
皇甫曜天叹口气,无语道:“也罢,谨慎一点是正确的。看来果然只有老九才能看出真身,朕刚才都茫然了一下呢,他却只一眼就辨明了真伪。都起来罢。”
“多谢父皇!”
“多谢陛下!”
皇甫曜天又转身问道:“如何?”
慕容之起身道:“禀陛下,王爷内外伤都很重。此地寒凉不宜做具体检查,还请陛下允许将王爷挪进暖阁之中,微臣仔细检查之后再为详禀。”
“也好。”
皇甫曜天点头,当即吩咐几个禁军将恒王小心翼翼地抬进了暖阁之中。
这边,冒牌恒王武功再高,皇甫诚捷锤炼了十几年的功夫也不是花拳绣腿。再加上他的火气憋得太大,招式便更加凌厉。很快他便打赢了假恒王,狠揍一阵后将其拖到了皇甫曜天面前。
“回禀父皇,此人并没有戴人皮面具。也不知道幕后之人是从那个旮旯里面找来的,居然和皇兄长得这么像!”
他此言一出,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莫名。
没有戴面具?
皇甫曜天也明显一愣,他以为这个人的面貌是伪装出来的呢,原来当真是巧合吗?
他难得地眨了眨言,有些懵地开口道:“嗯?居然真的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不过老九,既然如此,你又是如何认出他来的?”
皇甫诚捷有些古怪地看了自家父皇一眼,撇嘴道:“父皇,儿臣待在皇兄身边整整十八年,又怎会分辨不出?他们虽然长相相似但并非全然相同啊!鼻塌眼突肤糙色沉,比皇兄差到不只一点点!而且此人这虚浮的身子,哪里展示得出皇兄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
“呃——”
皇甫曜天看了看他手中鼻青脸肿的冒牌替身,再想了想老三的样子,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
原谅他,他表示完全想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而在场之人,除了皇甫清明以外都跟着陷入沉默,因为他们的表情和陛下如出一辙,那就是大大的“囧”字。
莫不是自己眼瘸?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没法,皇甫曜天只好不再追问,转而冷冷地盯着那个替身道:“说,是谁指使你的?这些年你们做了些什么?”
可那替身都奄奄一息了还想要狡辩:“儿臣冤枉啊!父皇,您不要听信这些人的胡言,儿臣才是真的啊——”
他尚未说完皇甫诚捷便直接照着面门又给了他一拳,暴怒道:“混账冒牌还敢信口雌黄!你再多说一句,本皇子让你直接上西天!”
似乎是终于被吓到了,那替身被他这么一吼一揍,几乎是一瞬间便生生地白眼一翻脑袋垂了下去。
刚好站在旁边的慕容云直觉不对,伸手往那人脖间一探,然后眼神古怪地冲着皇甫曜天道:“禀陛下,死了。”
皇甫诚捷:“呃……”
皇甫曜天:“……”
其他众人:“……”九殿下是不是太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