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芃厌恶的看了自己儿子的朋友,如果不是他把风棋送来的医院,风景芃早把这人赶走了。
“说清楚,你和风棋在饭店究竟做了什么事?”
“伯父,我们没做什么啊!”这人开口还在辩解。
“风棋从家里逃出去是为了和你们鬼混的?你父亲是谁,明天我要好好和他谈谈!”
事实说明,外表看着再蛮横凶狠的人,都有一个让自己不得不服软的敌人,风棋的这位朋友,听到风景芃要找他老爹,身的棱角瞬间收回。
“别啊,伯父,是棋少硬拉着我们出来玩的,说他一个人在家里没意思……”声音逐渐小如蚊鸣,因为他看见风景芃的脸渐渐变黑。
“不不,我说错了,是我不对,不该把棋少带坏。”
“快说!”
“是这样的,开始在夜店有人惹棋少不愉快,棋少动手把人打出血送医院去了,棋少说那里看着不干净,然后我们换了一个地方,正好在那里碰见……她,棋少让我们把人绑起来,说要好好教训林悠钰,我们还没动手,他被踢了……”
越说越心虚,虽然把大致的情况都说出来了,但还是忽略掉一些风棋在饭店吐出的肮脏词汇。
“你说……风棋在夜店把人打出血了,那人在哪里?”
风景芃无奈的抚额头,他这个儿子还真是不让自己省心,一晚惹出这么事情。
他大体听明白了,千错万错,都是风棋一个人的错,他调戏林悠钰不成,恼羞成怒想绑人,但一不注意反被人给伤了。
现在躺在里面,也是自作自受。
林悠钰那一脚算得正当防卫,而风棋的所作所为,却是一丁点都说不过去。
“这我不清楚了,不过,应该没死。”
风棋朋友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他为什么要多嘴说这事,等棋少醒过来,第一个弄死的不是自己吗?
“伯父,你也别怪棋少,如果不是那小子先惹他不高兴,棋少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还有,都是这女人先勾引的棋少,对,都是她!”
想着这里是医院,自己又有风景芃“撑腰”,林悠钰和那个男人不会对自己怎么样,风棋朋友索性把错处都归到林悠钰身,再次刷新了自己的无耻程度。
林悠钰正看这人向风景芃告状告的热火朝天,坐在旁边椅子百无聊赖把玩手机,听那人突然把矛头对准自己,梗着脖子抬头道:
“勾引,风棋以为他是谁,我自己的男人在边,不知道他强了多少倍,我犯得着去勾引他?”
她甚至都有些想笑,人有时候被逼急了还真的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不管有没有逻辑,风棋的这个朋友是眼神不好吗,呵,她脑袋秀逗了才会勾引风棋!
林悠钰嗤笑出声,风景芃听她说完,一张老脸气成了猪肝色。
他的儿子自己骂几句小兔崽子也算了,怎么连一个毛丫头都一副不屑的样子?
他承认风棋是没有林悠钰身边的那个男人出色,但是作为自己的独苗,是被全家人宝贝着长大的,现在被别人说的一不值,根本没把他,乃至整个风家放在眼里。
憋了一晚的怒火终于无法压制。
“林悠钰,我承认风棋他是出言不逊,但这并不表示你能随便动手,不把我们风家放在眼里,如果他落下病根算动用风家的权利,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威胁的言辞一出,风景芃的眉心都在抽动。
“喂,这位大叔,难道你还没搞清楚其的缘由?如果我不反抗,当做任人宰割的羔羊被风棋抓去,今天晚躺在里面的恐怕不是他了。”
“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明星,对一群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的纨绔子弟,下场又该是什么,嗯?”
“所以,他今天如果真的废了,那真是大快人心,等于我给无数花季少女除去了一个大祸害!”
林悠钰彻底从椅子站起来,随着她最后一个字说完,冰冷的走廊里面寂静无声。
风景芃如遭雷击,其夹杂着星点花白的头发丝都快要竖起来,颤悠悠的抬起身侧的手,眼见要落下去,和刚才动手打温玉的动作如出一辙。
林悠钰闪躲不得,只能闭眼睛。
有句话叫打人不打脸,眼前这位怕是从来没听过,一个晚动了两次手,如果说他没有狂躁症,怕谁都不会相信。
巴掌并没有像想象落下,在半空被另一只伸过来的手掌握住手腕。
风景芃扫向阻拦自己的人,试图把手从对方的桎梏摆脱,但却纹丝未动。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丫头出言不逊,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我的人,是你能随便动的?”
风宿原本不屑主动和人动武,除非把他逼急了,或者威胁到某些自己看重的事物。
而且和风家的人交涉,他更是厌恶至极。
瞳孔寂如寒潭,慑人的冷色从里面窜出,像是无数条黑色藤蔓牵出其里最浓重的暗影,丝丝密密,把人困在里面,直叫人有种坠落深渊的念头。
所谓生不如死,大抵是这样。
风景芃的手腕已经泛出青紫,如果他还不从费力挣扎,毫不意外风宿会把它折断。
但是另一只手去帮忙,也是徒劳无功。
他惊异的目光和风宿对,瞬间有种灵魂被对方掌控的感受,但风景芃毕竟见多识广,阅历在某种程度给了他些许底气。
“赶紧松开,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医院,你现在所处的地方是J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