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居然拿他们两个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走近附近的一个包间,然后大门在眼前重重合。
巨大的响声像是警告,让他们不去靠近。
“现在该怎么办,棋少出了这样的事,风家一定会问……”
“还能怎么办,把人赶紧送到医院,等到风棋爸妈过来,把刚才那两个人是怎么动手的说出来不好了。”
有人眼珠转动,瞬间想好了对策。
“如果他爸妈怪罪到咱们几个头……”还没说完,这人头顶挨了一记爆栗。
“你傻啊,只要咱们不说,谁能想起来问这种事,都过来,我告诉你们,咱们一会这样说……”
几个五颜六色的脑袋凑到一起,旁边地还躺着一个晕厥过去的人,一时间无人问津。
——
林悠钰直到被男人再度拉进包间,她还没从刚才英雄救美的经典场面回神。
倒是风宿,坐到椅子后,端起面前冒热气的茶杯小抿一口后放下,杯子和桌面碰撞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抬头的时候,眼尽是警告的意味。
“你别这样看我,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吗,对了,你看没看到刚才我那临门一脚,踹的我脚都疼了……”
林悠钰极力想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于是开始讲述自己的英勇事迹,却没发现椅子的人面色的细微变化。
那是暴雨来临前的宁静。
说道情绪最激动的时候,林悠钰端起桌子唯一装着茶水的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放到原来的位置。
“是可惜了我这双鞋,估计以后再穿的话都会想起今天的事,哎……”
说着说着,她竟然陷入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情绪,委屈巴巴的样子让椅子的人收起想要开口训斥的话。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胆子这么大,都敢和一群男人硬碰硬了,而且还是我不在场的情况下。”风宿脸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开口。
林悠钰听这声音立马软下来,顺势温顺的坐在最近的椅子。
“刚才事发突然,我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风棋……还有他的小弟们,他们还没做什么,我先动手教训了风棋,你刚才背对着他,是没看见他的表情有多难看,不过想想也是,我的脚都踹疼了,他如果能好过的话,还真是天保佑。”
说着她不禁有些飘飘然,因为拍戏的缘故,剧组里请来的武术指导教了林悠钰几招女子防身术,居然真的派了用场。
她越说越兴奋,但是风宿的表情依然冷如冰窖,完全没有进入到她的世界去,眉头紧锁,包间里的灯明晃晃的照在他身,但是却掩盖不了风宿身不经意流露的暗黑气息。
察觉到身边的人半天都没有反应,林悠钰心才有了一丝慌张。
“风宿,你怎么了?”小心的开口道。
“你觉得我怎么了,他们在门外对你动手,你随便喊一声我都会听见,不会让那几个小子动你分毫,如果今天我不在这里,或者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你认为自己一个人能够应付的来?”
他说话的时候,扬着眉毛,凛厉的眉峰如同刀锋,给人一种一不小心触碰去会瞬间血流成河的错觉。
一张被愠怒侵袭的脸,冷如冰玉,仿佛将周围的空气凝结。
“我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件事如果自己能够解决,没有麻烦你的必要,而且我也总不能依附在你身边,成为你最大的软肋。”
林悠钰突然想起这样一个道理,真正爱一个人不要让自己成为对方的软肋。
以前也不是没遇过类似的事情,大学毕业不久,那些无意之间涉足的酒局,张张油光满面、猥琐至极的男人笑脸,饶是过去这么长时间,有时候回想起来还会胆寒。
她拼尽全力站在被众人嘲讽的底线后面,一步也不想着踏出。
再多难堪的事情都遇到了,今天这种被人围堵的境遇已经算不什么,这些林悠钰心里都清楚,但是转念一想,如今却又不像从前。
她一个人的时候,习惯依靠自己去解决,但更多的却是逞强,否则也不会落到有时候连房租都交不起的地步。
现在的她……身边还有一个甚至她自己都更加珍视自己的人。
“原来在你心里,我还是那种不愿意去麻烦的人,难为你这么客气,但是这种好意……我不愿意接受。”
一刻的恍惚让风宿有种失真的感觉,声音清淡的开口,一丝情绪也不愿意流露出来,像是又被一张巨大的包裹住,全无缝隙。
他这话听着没有责怪的意思,但是却任何话来的都更加深入人心。
“林悠钰,你给我听好,今天的事情暂且不提,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你像今天这样,不到火烧眉毛的地步,决心不告诉我的话,那别怪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声音终于染些许怒意,林悠钰听出来这已经是风宿能够忍耐的底线,但是他后面紧接着说出的那句话,带着几分令人胆寒的冷意:
“你没有见过,但是并不代表我不会做。”
在她面前,风宿已经变得和之前大不一样,林悠钰有时也会从他手下人看风宿的眼神猜到一些——关于风宿的另一面。
但是她想着如果风宿想说的时候,会自然和她提起。
也许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像说起一件不关自己的小事,总之不会用这么诡谲难辨的阴沉目光,一刻也不肯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