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的月光洒落于地,黑衣少年独自穿梭在这热闹非凡的街道。
指尖之上鲜红的血液随着黑衣少年脚步的移动不断滴落,好在经过那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较多,由那些嬉笑打闹的路人摩擦几番后,便已不见踪迹。
看着四周无数灯光闪烁的商铺、民宅,少年心中一阵惆怅。
“曾几何时,密县城内也是如此一番祥和景象。”
黑衣少年面目低沉,表情落寞,嘴角微微上扬,泛起一丝苦笑。
“大哥哥大哥哥。”
就在黑衣少年感到心中悲凉之时,却是自一旁传出一道奶声奶气的呼唤。
黑衣少年冷冷的看着拉着自己衣袖的小女孩。
长长的睫毛,水汪汪的眼睛,单纯清澈的双眸,bai nen如水的小脸,看上去是那么的可爱。
此时的小女孩那双大大的眼睛犹如一轮弯月,抬起的小脸之上有些讶然。
“大哥哥,你的手,好像流血了。”稚嫩的声音自小女孩嘴中传出。
说罢,小女孩解下手腕上的飘带,也不经过黑衣少年的同意,自顾自的开始为少年包扎。
“我娘说了,如果受伤了,就要像这样一般,将伤口包扎起来,很快就会好的。”
小女孩笑眯眯的望着少年指尖上的蝴蝶结,频频点头,仿佛很是满意自己的成果。
黑衣少年心中微微一动,缓缓蹲下身来,用那绑着白结的手掌揉了几下小女孩的脑袋。
“你怎么就一个人?你爹爹和娘亲呢?”黑衣少年眼神温柔的盯着面前这位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哎呀,舒舒,你在这里干什么!”
就在小女孩即将回话之际,却是从远处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娘亲!”小女孩惊喜地叫道。
看着快速奔来的中年女子,黑衣少年的面容再次变得阴冷下来。
中年女子快速的将小女孩抱在怀中,一脸警惕的望着眼前冷漠的少年。
“你是谁?好像并不是我们镇上的人吧?”
少年见此,并未说话,转身离开。
“舒舒,娘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乱和陌生人说话吗?”
“可是我看这位大哥哥并不像坏人呀。”
随着少年的身影越走越远,身后母女的对话也是渐渐消散。
就这样,冷漠孤寂的黑衣背影,在这热闹的街市中显得格格不入,最为扎眼的,便是那洁白的蝴蝶结随着这黑衣少年的走动,一上一下
离开了嘈杂的街道,黑衣少年独自站于桥头之上,任由幽冷的晚风肆意的吹向自己。
黑衣少年望着下方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波光粼粼的河水,缓缓抬起被包扎的手掌。
“我娘说了,如果受伤了,就要像这样一般,将伤口包扎起来,很快就会好的。”
想起小女孩刚刚对自己说的话,黑衣少年冷哼一声,道“无论伤口再怎么包扎啊,总会留下痕迹。”
“刺啦!”
撤下指尖上的白色飘带直直的扔向天空,破碎的飘带随风而去。
回到星云门,刘桓并未像往常一样走向熟悉的雷院,而是径直朝着星云门正殿东侧走去。
那里,便是星眼堂所在地。
而在星云门正殿的西侧,便是令众弟子谈风色变的执法堂。
星眼堂与执法堂两个堂口属于星云门内独立的存在,并不在天、地、风、雷四大院的管辖内。
走进占地不小的星眼堂内,刘桓朝着正厅走去。
“白胡长老!”
刘桓微微抱拳对着坐在那里独自锊着白色胡须的老者鞠了一躬。
白胡长老慵懒的抬了一下眼皮,瓮声瓮气道“怎么样了?”
闻言,刘桓将怀中的东西一并拿出。
“哗啦啦。”
接近有数十张的画像被放在桌上。
“已按照您的指示,全部铲除。”
白胡长老那浑浊的眼睛亮起一丝异色,干枯手掌拿起桌上的纸张。
“呼!”
炽焰升腾过后,留下一地残灰。
“去吧,如若有事我再召你。”白胡长老微微摆手。
刘桓听此,眉头一皱,道“长老,我想知道何时才能让。”
吗?”白胡长老微微抬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眼神一冷,刘桓并未所说,行了一礼后便退了出去。
白胡长老深深的看了一眼离开的背影,莫名的泛起一丝笑容。
现在的刘桓,换回了平日的青色素衣星云门服饰,没有了身穿黑色劲衣时的那股冷酷,而是多了一分平易近人之气。
离开欧阳剑一等人已有一段时日了,也是该回去看看了。
刘桓独自走在这熟悉的雷院中,偶尔擦肩过去的同门会疑惑的回头看看他,好似在想着什么。
站立于熟悉的院外,刘桓有些踌躇。
“开饭啦~”
熟悉的大嗓门,熟悉的呼唤声,让得刘桓止不住走了进去。
大厅内,欧阳剑一依旧坐在上位,赵一剑等人端正坐姿,眼馋的看着餐桌上的饭菜,但也会时不时的看向末尾处那空荡荡的座椅。
虽然这个位置没有人,但面前的桌面上依旧摆放着整齐的碗筷。
“小师弟也不知在那星眼堂内过得怎么样,饭菜合不合口。”覃小胖嘟囔一声,小眼睛内尽是怀念。
“咳咳。”赵一剑干咳几声,瞪了几下覃小胖。
“师傅,我们可以开饭了。”
闻言,欧阳剑一不留痕迹的撇了一眼空荡的位置。
“以后不用再摆放这副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