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够了。”沧岚淡笑着,语气轻若呢喃,想要再回头看九音一眼,可是目光还未触及,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最后看到的是九音的脸,那是最后一眼。
其实这个答案早在很久以前她就想到过,玄月谷就是梨落谷,这里有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将事情弄到何种境地,也早已打算与玄月谷同归于尽。
可是当事情给真的来临,才发现事情不是那样简单,对于澜歌的欺骗她确实恨,可恨过之后什么也没有留下。却反倒留下了一件无法弥补的战争,妖族与玄月谷之间,今日又将是一场血战,澜歌与墨袍男子之间,今日也许会大打出手。
诸多事情看似因沧岚而起,却不知这一切,其实都是那两个人在为了自己目的而各自费着心思。
幻雪梨海中依旧上演着血战,虽然妖族此次确实用了不少兵力,可这始终是玄月谷的领地,加上玄月谷本来就布置甚严,那些妖族之人基本已经全军覆没,除了那些行尸以外,再也没有要人能够活着离开这里。
白狐和妖王都是在好不容易的情况下才依靠挟持谷中弟子生命才得以逃脱。
飞水涧,澜歌命人将沧岚九音二人带回谷中安全之地,就连玄凝子叶倾舞也被澜歌屏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澜歌会这样做,但是也能看得出来,那个要求也是墨袍男子想要做的。
他只是针对澜歌,也或者是澜歌所代表的天界。
至于风少璃,那始终是墨袍男子安全离开这里的筹码,更不可能放了她。剩下的便是澜歌与墨袍男子之间的对决,蓝魅与银魂同样也是伴在两侧。。
两个人,依然那样冰冷的漠视着对方,白衣飘扬,黑袍翻飞。
“为了将我引出来,仙尊确实费了不少心思。”墨袍男子只是淡淡说着,俊冷的身姿将周围空气都侵染的极致冰冷。
澜歌背负双手,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与那个常人能见的澜歌,是如此不同,“七百年,为了引你出来,确实不容易,方才的事情算是将这几日玄月谷发生的事彻底说清了,那么接下来,可就是该你道出真实身份的时候了。”
飞水涧的风吹得愈加急了,就像要把人吹走似得。
“七百年前你就已经在找我了?”墨袍男子故作惊讶。“本以为那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如今看来七百年前那场三界之战,还是有些漏洞的呢。”
“笼络大荒百族,故意挑起三界争端来为害天界,你可真算是不简单的人物,七百年来你不现身,我便是等了你七百年。”澜歌淡然说着,声音已经开始变冷,“如今你终是按耐不住从天界救走叱天兽了,而今又想来到玄月谷带走神月镜了?”
“呵呵。”墨袍男子清冷一笑:“澜歌仙尊不愧是澜歌仙尊,天界追踪不到我救走叱天兽的痕迹,就来到玄月谷守株待兔了?”
澜歌淡笑不语,神色依旧高深。
墨袍男子凤目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为了让我现身,仙尊可真是费尽了心思啊,不惜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也可以利用,不愧是长留山的掌管者,天界第一仙尊,着实够狠。就连我这自认为绝情之人也不及仙尊半分。”
澜歌眸中闪过冰冷的怒意,“既然你现身了,那么也该是你偿还七百年前那场血债的时候了,今日,我必定要以你之血,去祭凌飞夫妇之魂。”
整个飞水涧已经笼罩在一片浓浓的杀气之中,澜歌手中无尘已经显现在手,剑身泛着的凌冽剑气将墨袍男子三人笼罩其中,但是墨袍男子却视若无睹,对于澜歌丝毫没有惧意。抬手捋着耳下青丝,语气不冷不淡的说道:“这场游戏才刚开始,仙尊可不要这么快就结束了,我与天界之间的帐,从今日起,慢慢来算。”
说罢,墨袍男子微微勾了勾嘴角,轻瞥了地上风少璃一眼,看着银魂那架在风少璃颈上的利剑,目光是那样的清冷,“仙尊还是先把自己的情债好好算算罢,下次可别再弄个女人在里面,若不然,我可不会再像这次一样只是利用了。”
语气幽幽,像是在调笑,又像是在警告。总之澜歌看着地上的人却不能上前,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墨袍男子三人撒手而去,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残存的杀气。
他没有去追,更没有想去追的意思,上前细细看着那个昏睡中的女子,澜歌的目光深沉而难以捉摸,像是一片无底深渊让人觉得害怕,最后目光又落在星昴跌下悬崖的方向,眉间不自觉的皱起。
这场游戏真的只是一个开始罢,那个墨袍男子的身份不言而明,因为能够救走叱天兽的只有魔界中人,所以那个人的身份,应当也是魔界一位厉害人物。
可是这次,为了自己的目的,他再次做了回绝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