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本应劫纲却害人,毅然举兵救三杰。
断肠山上双恶毒,偏逢伯清将命结。
话说华东等人自劫了千金纲,个个欢喜若狂,手舞足蹈。忽华东记起田明月三人,对众人道:“我等劫这千金纲,实为补山寨之用,然却害煞那田明月三人也。”飞雨道:“哥哥若不谈起,恐已忘却。宝贝已得,却无害人之想,必要救他出来才可。”众人都称是。华东当即点起六千兵马,前路周杭、宋雨波、陈攀雨、宋雨雨兵马二千,中路自与飞雨、佳余、亚辉兵马二千,后路田洪达、田镇滔、田胜风、吴林攀,也是兵马二千,陈彬粮草接应。余下人马各自守寨。而后,秋华道:“众兄弟好生守寨,我有事要下山一趟,寨务暂由张傲兄弟管理。”交待完毕,穿就寻常衣裳,挂上赤缪宝剑,下山去了。
话分两头。且说华东率了兵马,连夜赶路,天黑至华州,悄悄将人马散开。教先休息一夜,明日天黑行动。次日天黑,只带了五六十人,扮作平民百姓,各执兵器,由宋雨雨射死巡灯守卫,众人砍断门链,惊醒捕头、节级、监官等人,顿时乱作一团。华东、洪达当先冲将进去,挥剑砍翻数人,其余人紧随其后。不料吃官军互相传达,奋杀转来。无奈众人快速退去,再定计策。
因这事故,华州知府倒也警惕起来,四处添加人马防备。又过一日,飞雨教田镇滔、田胜风于华州城外搦战,陈攀雨、宋雨雨择时机放火,宋雨波、吴林攀引一支疑兵,迷惑敌兵,自与华东、周杭、佳余、亚辉、洪达率余部兵马攻城救人,具去准备停当。
这华州知府姓黄名大金,本是中州人氏,原来在家务农,偶因机缘得山中珠宝无数,寻思谋个官职做做,因此献都太尉朱郁金珠宝贝十余担,以此做得华州知府。当下闻华东率兵马来攻,十分慌乱,正欲差人处斩田明月三人,被刽子手周阿坦、周阿杰百般牵制,道莫要因一时之错坏了自家性命。这两人是对兄弟,原是九江人氏。周阿坦是长,字保平,人称“独先锋”,擅使一柄鎏金锐重六十八斤,淡黄面皮,最善行好。周阿杰是弟,字保光,江湖人称“扑火驹”,使一支黄幡戟,重三十六斤,嫉恶如仇,却懂得事理。黄大金无奈,点起本部兵马五千,并四员悍将。道是牛甫、苏同、柳且、沮充。又属牛甫最猛,身长一丈,腰粗十围,气息如雷,力大如牛,抡两柄铁板斧,重二百斤。沮充乃汉末袁绍手下谋士沮授子孙,字子实,具文武各半,使一条铜链。
两边阵势摆好,具不答话,只见官军中牛甫跨马抡动双斧,猛杀过来。华东舞动双枪,左枪遮架,右枪攻击,又互相转换,毫无差错。华东力战牛甫四五十回合,忽收住双枪,合并一股,急冲过去,然又使动双枪,左点右刺,破敌于一息之间,此招唤为“绿沉冲阵术”。果不其然,一枪刺中牛甫腰肋,牛甫强忍疼痛,马也不骑,死力步战,喽哕倒也吃他坏了几个。沮充见牛甫不济,舞起铜链,去助牛甫。这边阵里,田胜风、吴林攀亦各舞刀枪,抵住沮充。战无十合,两人均吃沮充一链打下马来,众喽哕救回。镇滔大怒,挺刀直与沮充厮杀。
华州城上,黄大金一目了然,急忙鸣金收兵,华东等人也收了兵。飞雨道:“仍按原计行动。”日落天黑,镇滔、胜风去城外搦战去了。黄大金不知虚实,不敢出兵。苏同、柳且道:“我二人愿引兵二千,擒拿贼人。”黄大金只得依了。苏同二人出了城,冥冥黑夜,怎看得清?却正好宋雨雨、陈攀雨放起火,敲锣打鼓,恐吓官军。苏同、柳且黑夜之中,掉进陷阱被捉。宋雨波、吴林攀也引了疑兵,四相呐喊。黄大金等人乱了手脚,不知所措。华东等人又强力攻城,沮充艰难守城,城破失擒。乱军之中,牛甫混战而死。黄大金仅余百骑兵,慌不择道而走。华东等人打碎牢锁,放出田明月三人,说些好话,三人感激不尽,愿投山寨。华东大喜,教休要惊了百姓,将城中一半粮食分于百姓,一半运回山寨。
回到山寨,请名医诊治田胜风二人,无几日而愈。众人都道:“哥哥前番既守阳关,何不守华州?”华东道:“阳关是个要塞,扼住外军,保住山寨,何而不守?日后但破城池,非要者不守。”众人道:“还是哥哥高见。”又说笑一回。问起哥哥,张傲道:“副寨称有事,下山去了。”华东道:“何时下山的?”张傲道:“正是寨主出兵华州之时。”华东恐有事端,令洪达、黄川下山暗中保护。
却说秋华一人下了山,一路到了湖南境内,脚步慢了下来,直到长沙郡。天气已是转冷时分,秋华定了客栈,乘天未黑,挂剑出去买酒。行到分际,太阳过了山头,鸟也回了窝,远远望见酒店在一山腰处,直走上山。到了酒店,教小二上了酒肉饭菜,吃得饱时,两眼一花,倒了下去。那小二道声:“又得一番钱财!”小二取了秋华银两,将秋华绑上山头,两个山寨恶霸出来,欣喜一番,将秋华绑于柱子上,冷水泼醒。秋华醒来,看了一眼四周,方知遭下了麻酒,懊恼不已。
那两个恶霸,是这断肠山的两个头领,一个唤做伏魔头韩龙,一个唤做旱林龙李岩。那韩龙是个游手好闲之人,整日耍枪弄棒,不务正业,又喜欺弱打小,一般人近他不得。一日经此,胜了李岩,便在此做了大头领。那李岩原是个庄户,后来没了银两,自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