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秋华等人探知祖安一军尚在上京城,便由黔州向北发,经梵山、雷公山,直至万州,再向南进,抵进上京城,俨然一副庄严之象。上京城地处低洼,四面环山,中间则是平原之地,一马平川。
当日祖安知秋华军到,颇感惊讶,忙教人坚守城池,切莫妄动,城上金汁箭弩、滚石擂木严加备紧,无有懈怠。秋华教人攻打,敌人只是不出,无奈回营定计。营中,陈彬道:“近日我新造了登云车,可借助破敌城池。”这登云车是陈彬用三月时日新研发的,以《荡寇志》中刘慧娘所改造的奔雷车为形,再度改造,使其易用易守,比之云梯类更便捷不少也。于是秋华派三百军匠,连夜赶制登云车,一夜制成六百余辆登云车,试之皆无多少差错。二更时分,召来众人。陈彬道:“今令张傲、吴林攀以三百辆登云车于三更时分攻城,只可胜,不可败。若胜之,则敌军负气必追,可击鼓为号诱其至东平原。田镇滔、田胜风两兄弟领兵七百,若闻鼓声,则击其尾,使之首尾难顾,若得之,则鸣金为号。宋雨波、刘宽若听鸣金之声,速领兵一千借事先设好的登云车破城而入,斩将夺城。若见我军一方不利,田涛可以神箭射之。”众兄弟领命去了。
张傲与林攀运起登云车,择三百精壮兵士护送,三更准至而动。只听一阵撞墙之声,祖安惊醒过来,忙唤醒手下兵将,强弓劲弩射将下去抵挡。祖安部下孙先见了,取铁胎弓在手,抽支铁箭,描准林攀便欲射。伏在暗中的田涛挽弓搭箭,射中孙先,孙先大叫一声,坠下城去,摔成粉碎。张傲等人乘而设好登云车,便击起鼓来。祖安忿怒不已,全副武装,打开城门,冲出城去,张傲等人早乘机逃了。祖安恐有诡计,急忙收军回城,任你怎样攻打,只是不出。秋华无法,收军回了营寨。
如此反复僵持,双方均无半点便宜可得。上京城中,祖安谓于其部道:“险些着了他道。众兄弟可有应对之策?”淮西毕进道:“大人可趁其军出时,出一支军分散其主力,出一支军击其中军,再出一支军破其尾,如此其军必败也。”祖安道:“还是毕进兄弟有高见,就依你言而行。”随即自统五千兵马,八名团练使,各是杜敬光、鲁守名、钱韶、段明、吴起磊、费光、李广行、范正,前去迎击秋华主力军。毕进统二千兵马,副将五员,道是金翼、付龙、罗务必、邓昭、邹己,待击秋华中军。由猛汉雷晋担主将,副将三员,各是梅云、张中展、曹邦,领兵三千,待击秋华尾军。
见祖安已有行动,秋华一时已不知怎样迎敌。自持枪,跨那鞭鬃马,领张傲、田涛、镇滔、雨波、刘宽五人,率兵三千冲出去迎敌。祖安手扛双锤,唤作双子流星锤,共重百斤,先冲过阵来,刘宽手舞铁鞭,硬斗二十回合,气力渐消。田涛看在眼里,在阵里射出一支箭来,正中祖安左肩,祖安负伤回阵,刘宽性急追赶上去,遭敌军换个阵形围在垓心,丝毫杀出不得。雨波拍马前去救时,杜敬光、鲁守名二将拦着相并。雨波不敢苦战,退入本阵,祖安忽不见了。毕进却又引兵来击,镇滔情急之下,怒砍金翼,将其砍为肉泥,倒也迷在敌阵中难以冲突,忽又不见了。雷晋又引军到,田涛挺枪出马,直取曹邦。斗到兴处,敌军又换阵形,田涛苦不堪言,以仅有几十名骑兵左突右闯,杀出一条血路,倒不能往救回来,只得顺势而行。
田涛杀出重围,奔上座山头。刚到山腰,只见三条河流横现眼前,最后汇成一处,直奔上京城。猛然想到,用水攻之术岂不易哉只奈本无此技。又见一少年英雄,正与那里玩弄水袋,动作熟巧。田涛心道:其必有水攻之技,何不请教一番。于是田涛,上前问候,以礼道:“兄弟何人也?其道:“我姓张,单名瑞,字文代,江南人氏,水性倒也可以,因我懂得淡水浸兵之法,故人唤我为‘淹军将’。因事奔波,经过此处,见到河流,索性便玩弄了起来。你等又是谁?为何于此?”田涛将原由说了一番,道:“适才兄弟言会水攻之术,可否助我军一力?”张瑞道:“有何不可。”即查视四周,去到一处,水势颇大,借以堵水待备。转而对田涛道:“我知此处有条小路,你可杀回去报之,若时机到时,发个信炮,也好让我知道。”田涛道:“那便走了。”便沿那条小路返回,果然平安,报与秋华。
秋华听了,与陈彬商议。陈彬道:“可让张傲领五百兵牵其主力,诱至水能所到之地,奋力与他厮杀,再乘而悄走,以信炮告之那张瑞兄弟。若水攻得手,田涛领五百弓箭手专射其将。其余兄弟率余兵前去擒杀敌将。”各人得令,具去行动。
张傲领兵去了,祖安并不出马,范正、费光二将当先与傲厮杀。张傲神枪奋举,只十合,一枪擢死费光。范正恼怒,却乱了手脚,被张傲捡个空隙,一枪挑死。祖安见折了两员将领,差点气晕,强持着身体,旗招之下,三军并来,势如破竹。张傲见得手,急拍着那匹银合飞电马而走,暗中放起信炮,又转来与祖安军相斗。祖安不敢大意,全力以赴,却忘了提防四周,恐有阴谋,欲要撤时,张傲又斗得紧贴。众将领见状,遂来夹攻张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