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矖整日都在调查盘龙镇的异样。寻了几遍,竟然找不到丝毫的线索。
“奇怪,怎么会找不到呢?”镇里邪气浓烈,白矖放出的符咒却找不到源头,“方圆数里,邪气全部聚集在这里。按理说,释放邪气的东西也该在镇里才对,怎么会找不到呢?”
白矖放出传讯符蝶,这里的情况严峻,尽快让空桑山的人来看看吧。
盘龙镇爆发怪病两月,已经死了一半的人。一些有能力的都走了,镇里就剩下一些孤儿寡母,老弱病残。连个大夫都找不到。身子不舒服了,就只能等死。
白矖的乾坤袋里有抵抗邪气的丹药,给人吃下能好受一些。若想彻底根治,还是要清除掉邪气来源才行。
符阵,法器,白矖用了很多办法,就是找不到源头。
一个孩子拉住白矖的衣服:“姐姐!那边……不行了……”
白矖赶忙跟着孩子过去,没想到见到了赤霄。
赤霄满脸焦急,见到白矖立刻冲上来抓住她:“我的葫芦呢?”
白矖抽回手,后退两步:“一见面就扑上来,还说不是登徒浪子!”
“啧,我没功夫陪你瞎闹,赶紧把葫芦给我!”赤霄有些急了。
白矖捂着乾坤袋:“不给,葫芦已经是我的了。”
赤霄强忍着怒气:“葫芦里有药!”
“骗人,我试过了,葫芦根本打不开。”的确,白矖打不开翡翠葫芦。
“我没跟你瞎话,葫芦里真的有药。人命关天,赶紧给我。”
屋里躺着的孩子七窍开始流血,看上去是快不行了。
白矖从乾坤袋里拿出翡翠葫芦,递给赤霄。那葫芦在赤霄手里,竟然真的打开了。
赤霄从葫芦里倒出一颗药丸,喂那孩子吃下。小小的身躯慢慢从痛苦的挣扎中平静下来。
赤霄长舒一气,将葫芦里的药丸全部倒出,收进自己的包袱中,再重新盖好葫芦,递给白矖。然后也不理人,走了。
白矖试着打开葫芦,手都弄疼了,葫芦口还是紧闭着。
“喂!你等等!”白矖追上去,拉着赤霄问,“为什么我打不开?”
赤霄低头看着她的手:“姑娘是仙修吧?眼下这般,你还有闲情纠结这种小事吗?”
白矖语气放轻:“我已经查遍了所有地方,镇子下方三尺地都御符下去过了,可就是找不到原因。”
白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爹娘师傅兄长,不管什么事,她从来都是理直气壮的面对。怎么现在被赤霄一瞪,有些心虚了呢……
赤霄见她一脸委屈,浑身散发着被虐的气息,觉得好笑:“刚才还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现在怎么又委屈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先讲清楚,我可什么都没做。这可是你自己扑上来的,可别再说我是登徒浪子了。”
“谁委屈了,登徒浪子!”白矖昂着头,高傲的走了。
黄昏时分,白矖腾空飞上高楼顶,再次布阵搜寻,依旧没有结果。
“师傅说过,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百密都有一疏的时候,往往最不起眼的地方,就是关键。”白矖站在楼顶,俯视整个盘龙镇。
左边,邪气充盈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右边,一样被邪气笼罩着。高楼的正前方,有一个两层的小楼。看来看去,这盘龙镇除了被邪气笼罩着,并没有什么不同。
白矖从乾坤袋里拿出符咒,分别飞散到四周。跟之前一样,符咒飞到一定距离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着住,停在空中。再过一会儿,四周的符咒全被邪气撕成了碎片。
如此几次,白矖倒是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
符咒被拉扯住的时候,在空中的方向都发生了变化,似乎全部都对准了高楼前方那块地。
白矖从高楼跳下,遇见有人便打听那是什么地方。
“您问的二层小楼,是我们镇上的祠堂。”白矖给的药让那些患病的人得以好转,所以镇子上的百姓对她很是客气,“我们镇里多是姓吴,那里是吴氏的祠堂。”
日落月升,白矖就着夜色走到祠堂查看。
祠堂的样子似乎都是一样的,这里的摆设装饰没什么特别。只是这祠堂中间供奉的,不是祖宗灵位,而是放了一颗石头,周围还要大量燃尽的香灰
白矖一想问题就喜欢摸下巴。她绕着那石头左右观察了半天,没有奇怪的感知,什么也没发现。正要放弃离开时,祠堂二楼传来脚步声。
白矖心想,镇里的人大多抱恙,夜深露重的,应该不会跑来祭拜祖宗吧?
拿出符咒,白矖小心翼翼的往二楼走去。登上楼梯,她先躲在角落边,听清里面的人在什么位置,然后猛的闪身出去,手中的符咒随即打出。
结果,里面的人是赤霄。
白矖看到是他吓了一跳,赶紧收力。那符咒已经飞到赤霄脸前,接着白矖一收,失控的打到窗户上。把那扇窗户直接打飞出去。
赤霄看着飞出去的窗户,楞了一下:“我觉得,你还是飞扑比较好……”这是什么怪力……
白矖同样看着那窗户,一通尴尬。那只御符的手从身前收回,直接捂到额头上。她转头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赤霄放下手中的香炉,“今天听说一件事,所以来看看。”
这祠堂的二楼,放置着许多灵牌。
白矖说:“这盘龙镇是什么习俗啊,祖宗灵位放在二楼,下面却供奉着一块破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