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吃惊功夫不弱如自己的居然是个满脸胡子的年轻后生。
空决吃惊对面站着的居然是李清河,那刚才在他怀里的岂不是自己接生的小婴儿元秀?
李元秀抱着手掌哭的一脸泪痕,那种皮肉被烧焦的剧痛已经消失,但记忆犹新,她摊开手掌,手掌没有想象中被烧熟,连皮都没破,只是在洁白的小手心留下了一道血红的印记。
她拽着老爹的衣服,一边抽泣一边挂着泪泡看着对面的小和尚,眼神下移,看到小和尚手里握着的跟石头一样的圆柱东西。
就是这个东西烫伤自己的。
空决发现是熟人,怕方丈和李清河再打起来,赶紧叫道:“施主,不要打了,是我空决啊,方丈,这个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救了我的施主。”
老方丈收了内力,将空决放下,双手合十的对李清河说:“阿弥陀佛,原来施主就是救了空决的恩人,刚才老衲多有得罪,还望施主不要见怪。”
李清河微微点头,见老方丈确实没有再动手的意思,才低头将女儿抱起来,看着女儿脸上的泪珠,脸色一疼,李元秀抽泣着将小手伸到李清河面前,无声指控小和尚的罪行。
李清河拧眉,看着女儿掌心的红印,那个红印就跟烙铁烙上去一样,看着都疼,李清河脸色一沉,扭头瞪着空决厉声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空决握紧佛宝,稍犹豫了下说道:“这是我寺佛……”
“施主,刚才听到令千金的哭叫声,老衲稍会一些医术,不知道可否能看看令千金伤在何处。”
空决抬头看了一眼方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担忧的看着在李施主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婴孩,刚才孩子打在佛宝上,佛宝发光的一幕他全都看在眼里,心里惊讶之外,还对李元秀的哭喊在意的不得了。
李清河检查不出女儿手心有什么问题,只好让老方丈查看。
老方丈抓着李元秀的右手,小孩的掌心从指根到手腕有一条形如花瓣的红痕,貌似胎记,老方丈皱眉迟疑的看着李清河,问道:“这个红痕没有问题,小施主之前手心里没有这个痕迹吗?”怎么看都像是胎记啊。
李清河皱眉道:“我女儿掌心什么痕迹都没有。这个红痕就是刚才出现的。”
李元秀听不懂她爹和老和尚在争辩什么,但是她能猜得到一定跟自己掌心的伤痕有关,她拍着她爹和老和尚,引起他们的注意,然后小手直指在老和尚背后猫着的小和尚。
挂着泪泡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害自己手上的人。
空决发现大家终于注意到自己了,走上前担忧的问:“施主,小施主怎么样了,伤在哪里?”
老方丈看小婴儿一直指着空决嗯嗯,惊讶这孩子刚如此小就能表达自己的意思,也好奇的看向空决问道:“你刚才与小施主在一起发生了什么,原原本本告诉我。”
空决不敢隐瞒,将自己和李元秀如何摔在一起,自己怎么救的李元秀,李元秀又是怎么打在自己眼睛上的全部经过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连佛宝发光的事情都没隐瞒。
李清河惊讶的看着空决手里的东西,老方丈却不淡定了,他叫空决把佛宝拿给他,那是一个石雕的花瓣,花瓣形似莲花,形态栩栩如生,根部有明显的断痕,明显是从一个完整的石雕佛像上掉下来的。
老方丈将花瓣跟李元秀的手心红痕对比,结果那花瓣刚贴在李元秀的手心上,通体立刻发出金红色的光,石雕花瓣上甚至有了脉络,这些红金色的光顺着脉络从断根处向整片叶子扩散。
李元秀被石花瓣烫的大叫起来,猛的缩回手掌藏在怀里,一脸控诉的瞪着老方丈。
老方丈已经呆了,李清河也愣了,彻底被这一幕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许久,老方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小施主与我佛有缘,缘……”缘什么已经说不下去了。
佛中圣宝居然会发光,他师弟在从龙寺侍奉佛宝几十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况,莫不是佛祖显灵?可这灵为何在一个与本佛无关的女娃身上,老方丈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老和尚在一边喃喃自语神神道道,李清河看着空决,问道:“你为何不在莲花寺,却藏在我家里?”
空决一脸悲痛,红了眼眶:“莲花寺被人灭了寺,要不是方丈来得及时,我恐怕也要被那些人杀了。”
李清河一愣,他万万没想到空决居然会遇见这么凶险的事儿。
空决想到什么,抬头对李清河说:“施主,你知道追杀你的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李清河警惕。
“杀光莲花寺僧人的凶手和杀死师兄们的是一伙人,我想要知道是什么人干的。”空决握着拳头,眼神里透着恨意,却又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李清河眼神幽暗,盯着空决看了半响,问道:“你如何确定是一波人。”
“因为他们都穿黑衣服。”
“……”
李清河叹了口气,抱着女儿不再理会空决,那边喃喃叨叨的老方丈终于回了神,转身来找李清河了。
老方丈想要跟李清河打听更多关于李元秀的事情,但是李清河最忌讳的就是别人问女儿的出身,见老和尚想纠缠不放,立刻板起脸,以主人的姿态将老方丈和空决赶了出去。
老方丈脸皮再厚也拉不下脸纠缠下去,而且 他们现在并不安全,不能在一个地方逗留太久,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