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沧今天...剑法有点凌乱啊?”瑾叔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似地说道。
可不是。此刻沧白雪虽然镇守擂主,但是用剑用得那叫一个简单粗暴,砸脸就是各种剑术一套扔,惊得对方嗷嗷叫,不需两三刻就赶忙举白旗滚下了台。
说真的,沧白雪也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心乱啊!
千栖夜轻笑了一声。那笑容简直让看台上的女子们如痴如醉。
又是一剑下去。
“喀嚓”一声咯嘣脆。剑居然断了。
沧白雪望着手里的半截木剑。抚了抚额,自己刚刚所用的两招剑意相冲,木剑哪能承受这股压力,自然立刻原地暴毙。沧白雪也是觉得头疼,居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看来是真的有些不在状态。
“不好意思。”沧白雪面无表情地扭过头,望着对面的大牛角,“我去换把剑吧。你等等?”
大牛角正吓得瘫坐在了地上。刚刚那招剑气纵横得亏是木剑先嗝了屁,不然那断掉的——就是自己鲜亮亮的牛角哇!
“沧沧沧校尉剑法超群,俺、俺甘拜下风!告辞!告辞!”大牛角感觉后脊发凉,哪敢还等着她再来,忙捂住自己的牛角一溜烟逃下了台。
沧白雪叹了口气。
“沧校尉,去后场换剑吧。”瑾叔走上前两步,安排道,“80组先上。”
“哦。”沧白雪应了声。
拿着半截木剑心神不宁地往后走着。
千栖夜的目光一直跟着她。眼底微波轻漾。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苦追魔君大人叛神入魔的那人?”谷画钰脸色有几分难看,瞥了一眼身旁的丫鬟,压声问道。
“是啊是啊,公主,就是她啊。”丫鬟连连附声道。
谷画钰咬了一下唇。眼神中浮出几分尖锐。
“走,去会会她。”
沧白雪此时正在后场的院里,从武器架上随手抽了把木剑,又不知怎么地扔了回去。
她心烦意乱地揉了揉头发。
其实换把剑而已,随便一个小侍都能麻溜地给她递过来。瑾叔特地让她本人去拿,多半是想让她缓缓情绪,冷静冷静。毕竟她那一通胡乱扑脸的操作,实在是让人看得瞠目结舌。
沧白雪望着石台上的小泉景,发愣。
“校尉大人,请问...这更衣房怎么走呢?”
娇滴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沧白雪抬眸,谷画钰正持着圆扇,杨柳细腰的身影立在她跟前。
沧白雪眨了眨眼。
这学舞的姑娘家和她这习武的还当真是天差地别。谷画钰一身粉衣添彩,绸带绕肩,花簪玉珠缀满了发髻,蜜桃似的胭脂扑在脸颊,眼目生春,身上还萦绕着缕缕清香。
别说魔君了,沧白雪由衷觉得自己若是个男子兴许也会被这般的佳人迷得个不着四六。
不过她还没出声呢。谷画钰身旁的丫鬟又赶忙媚笑接话道:“是这样的,校尉大人,这魔君大人...不是赏了公主一件唤游裳吗,想必是觉得公主与这衣裳极为匹配,我们这才想尽快换上,想必魔君大人也会十分欢喜的。”
这一段话的意味,不言而喻。谷画钰娇羞地低了低头,笑靥如花。
然而沧白雪...她现在情商是真真掉了下线,本来正在想着怎么调息收剑平稳出招的事情,这俩姑娘一出现,思绪给一下打断了,她还有点懵懵的。
“那边。”沧白雪一脸平常地指了指左。
谷画钰的柳叶眉都抖了抖。这怎么和想象的反应不一样啊。
而另一边。
一个丫鬟正风风火火跑到台前,哭天喊地大声嚷嚷道:“不好了!不好了!魔君大人,校尉大人正对我们公主大打出手呢!您快去看看呀!”
千栖夜颇为不爽地挑了挑眉。
第一是因为这丫鬟的大嗓门真是有够难听。
第二是...她刚说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就连寒羽那雷打不动的冰山脸都有了些许变化,抚了抚额...嗯,听起来真是很有意思。
被这丫鬟一闹。会武只能暂停片刻,各路生灵们闻话也是惊呆了。这沧校尉对魔君的百般痴情早就人尽皆知,而这谷公主今天又恰巧得了魔君青睐,现在居然传出如此的激烈画面,这怕是个年度大戏?围观群众们真是兴奋不已。
千栖夜懒洋洋地从王座上站起来,扭了扭脖颈。行呗,看就看呗,反正也坐累了。
寒羽反正无话,跟着走。
一直默默待在寒羽身侧的凤烟倒是有些纳闷。
“大、打、出、手?”凤烟一字一句地重复着,真是由衷惊讶地感叹道,“这谷公主难不成是铁做的,比这些武者还抗揍呢?”
千栖夜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寒羽心里也是一样的看法,只是他懒得开口。
“唉,阿烟还是太嫩了呀。”凌香姬娇笑道,吐出一圈圈白烟,提着自己的粉墨烟杆,丰腴多姿的妙影在凤烟身旁晃着。
“什么意思?”凤烟皱眉。
“嘻嘻...这女人之间的战争啊,可不比你们男人弱呢。”凌香姬趴在他肩头,低声笑言,又吐露几缕烟气在他的耳畔。
凤烟甩了甩自己的尖耳,顺便把肩也收了回来。虽说凌香姬的烟气丝毫不呛鼻,但是凤烟一直都不怎么喜欢。算了,也不多问了。
此时的沧白雪也是奇了个大怪。
这俩女子迟迟不挪步,在她面前再次东拉西扯、添油加醋、指桑骂槐地言语了好一会儿了,沧白雪真是一头雾水,一句没入耳,只觉得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