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烟花暗淡了下去,夜空幽静,繁星明灿,像是璀璨的烟花升上半空,高挂的美丽,永不凋零。
杜若浅笑了一下,眼睛明灿,似比星辰更要耀眼:嗯,你说的对。
拿起一根不知名的野草,叼在了嘴上,上下翻腾着,秦君笑了笑:如果,以后我有权有势,我就送你一场盛世烟花。说道后面,他的声音不由的低了下去,因为这样的承诺毫无意义,谁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办到呀。
倒是杜若点了点头,含笑着说道:好,我相信你。
凝视着她的眼眸,秦君神色恍惚了一下,急忙的移开了目光。
怎么了?杜若看着秦君感觉有些奇怪,似乎他这么安静,她都有些不习惯了,毕竟这个流氓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时常口头花花两句,能将杜若气的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
秦君凝视着远处安静的村庄,轻轻的笑了一下:只是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苦涩挂满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着,笑的很苦很苦:我曾经就是在这样的村庄长大的。
杜若眨巴了一下眼睛,轻声说道:也很好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秦君没有答话,自顾自的说着:养父从小不怎么管我的,甚至偶尔连饭都吃不饱。他笑了一下:我和你说,我六岁的时候,就去别人家地里偷地瓜土豆子啥的。
看着秦君的笑意,杜若眼中泛起了一丝柔情,虽然他说的风轻云淡的,但是她可以想象,他小时候应该很不好过吧,毕竟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他不会管我的,在我的记忆里,他没有对我笑过,他也很少和我说话,他经常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他低下了头,仿佛在掩饰自己眼中的哀伤:村庄里的人都说我养父是一个怪人,所以,也没有人陪我玩。甚至一些孩子还会欺负我,呵呵。久而久之,我也就不想和他们一起玩了,看到他们,我会绕道走。后来,因为我养父会看相,所以村庄里的一些人,往往找我养父去看相,求一个心安理得什么的。但即使是这样,他们依然还会疏远我们,基本上无事不登三宝殿吧。不过每年,我养父都会不声不响的离开一段时间,所以家里就剩下我自己,只能自己找一些吃的。
每次过年的时候,看到别的孩子穿着新的鞋子,手里拿着烟花,吃着糖葫芦,我很羡慕,但我却只能低着头默默的走开。秦君低着头,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人和人的命是不一样的,从小他就知道,他的命,贱。
在后来上学的时候,我们村子的几个人也和别人,一起在学校嘲笑我,甚至孤立我。秦君看似轻松耸了耸肩:所以,那时候,如果有人愿意把我当朋友,和我一起玩,我会很高兴的。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自嘲的笑了一下:不说这些了。
他侧头向着杜若看去: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的母亲。
杜若一愣,扬起了头,紧接着又低了下去。在星辰中,闪烁着漆黑的眼眸一闪而过的暗淡:我不知道,关于她和我爸的事情,我不知道。在我五岁的时候,她俩就离婚了。不过,每年过年的时候,我和我爸都会一起去看她,我们几个在一起过年,可是我感觉她一点都不喜欢我,甚至还讨厌我。我很努力的学习,去学好一切,然后在过年的时候告诉她,可是她从来都是淡淡的应着,甚至连和我说话都懒得了。
秦君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沉默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肩膀一沉,只见杜若依靠着她的肩膀,沉沉的睡了过去。
秦君轻轻动了一下身子,让她依靠的舒服一些。
夜色暗淡,寂静无声,在月色下依偎的身影,渐渐的融为一体。
秦君就这么静坐了一夜,直到东方一抹鱼肚白渗透了天际,杜若才幽幽的醒了过来,娇艳的唇瓣还带着点点露珠。
看着她嘴唇上的晶莹剔透的水珠,秦君心里泛起一丝怅然若失,将来也不知道是那只手,有幸擦拭下去这一滴水珠。
醒了。秦君笑了笑。
杜若揉揉眼睛:嗯。看到小胖和琪琪在一起依偎睡去的身影,她不禁的笑了起来:他们
狼狈为奸呗。秦君轻轻活动着,一夜未动的肩膀,感觉有些酸疼。
那是两情相悦吧。杜若白了秦君一眼。
差不多,反正就这意思。秦君笑了。这小子下手还挺快,仅仅几天,竟然就把琪琪勾搭上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寻找玉玺的下落,杜若学的本就是考古历史的,对于这些东西她张嘴就来,事实果然如秦君说的那样,玉玺在唐朝之后,就已经不知所踪了。
哪怕想要寻找也毫无头绪,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真是如同大海捞针一样呀。
几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向着市里走去。
秦君皱着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你们是谁?一个苍老的声音,陡然从旁边传了过来。
杜若向着秦君身后动了动,似乎有些恐惧。就连小胖的腿都微微颤抖,可是依然努力的站在琪琪面前说:琪琪,别怕,我保护你。紧接着对秦君很不要脸的说道:君哥,保护我们。
在那片坟地之中,一个披头散发老头坐在其中一座坟头之上,头发老长,遮挡住了脸上的表情,在凌乱的发中,漏出来的一只眼睛,犹如毒蛇一样,向着几个人看了过来。他浑身上下带着一股恐怖的阴森气息,看起来格外的可怕。
秦君递给了杜若一个安心的眼神,上前一步,说道:路过,我们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