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逆贼们就已被泼洒得满头满脸的污水,同时被木棒瓦片砸得浑身剧烈疼痛,嗷嗷叫喊。
不过一夜之间,张子山整个人颓败得放佛变了个人似的,两眼无神,面容呈现出死相。
而林秉权怒视着周围众人的眼神凶残狠戾,紧抓着铁囚车的手指节泛白,俨然一副恼怒和不甘心的模样。
后面囚车里关着的家眷们一面哭求众人别砸他们,一面瞪着前面囚车的当家人,个个满眼怨恨哀怨。
菜市口。
司马睿和司马岳庄严地坐在监斩席上。
威风凛凛的士兵维护着秩序,数十个刽子手扛着锋利的大刀蓄势待发。
押送囚车的士兵们将全部逆贼拖出囚车,押着走到刑场上,面对百姓们俯首跪地。
抬头看了看天空的暖阳,司马睿缓缓站起身,拿起明黄圣旨展开,蕴含内力的清冷声音几乎传到每个角落:“罪臣林秉权,结党营私,残害忠良,毒害先皇,谋朝篡位。。。。。。凌迟!罪臣张子山,贪赃枉法,侵吞国库,鱼肉百姓。。。。。。凌迟!罪臣于环。。。。。。今奉九公主旨意,严惩奸佞,义正国法!”
随着一桩桩一件件罪行公诸天下,听得百姓们个个怒火冲天,大声怒骂着逆贼们该死,同时也纷纷颂扬九公主贤德圣明!
等到司马睿念完圣旨,司马岳看了看日头,扬声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士兵们验明正身后,刽子手们随即走到犯人身侧,取下缚于犯人背上的名字木牌,然后高高扬起手中锋利的大刀,一道道白光闪过,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给这深冬的午时增添了一抹别样色彩。
最后只剩下了林秉权和张子山。
林秉权依然执迷不悟的样子,对架着自己往木架走的士兵破口大骂,末了,又恶毒地咒骂先皇,咒骂慕轻雲,即便挨了两个士兵好几个响亮的耳光,即便脸颊红肿,嘴溢出鲜血,仍叫骂不休。
而张子山早已被地上刺眼的鲜红吓得魂飞魄散,全身瘫软地任由士兵们拖着走到木架边,用铁链捆缚于木架上。
“行刑!”
随着司马岳话音落下,两个刽子手拿着细薄而锐利的小刀走到两人面前,开始执行最残酷的刑法:凌迟!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肉一片片被割下,饶是素来冷血无情的林秉权也忍不住痛苦叫嚷,张子山更是叫得惊天动地,晕过去,又被冷水泼醒,晕过去,又被泼醒。。。。。。清晰地感受着钻心噬骨的剧痛,直到一千二百刀最后一刀完成,林秉权和张子山才咽了气。
看着如此怵目惊心的场景,百姓们不胜唏嘘,等到全部逆贼被正法,又觉大快人心。
与此同时天牢里。
轻雲静静站在铁栅栏外,静静地看着怀里抱着个枕头,蜷缩在木床角边,怯怯露出大半个身子的林雨棽。
发丝有些凌乱,华丽衣袍沾满脏污,面容呆滞晦暗,曾经凌厉的眼睛此刻好象受伤小鹿般透着畏惧,嘴里期期艾艾地叫着:“别抢我的女儿,别抢我的女儿!”
眉头微蹙,轻雲面色沉静如水,然一双漆黑瞳眸深邃如渊,隐约泛着森寒精芒。
昨天她让暗十给三人服用了辰羽特制的药丸,只是要消除三人关于当时谈话内容的记忆,那药丸并没有其他的药效,怎么一夜之间林雨棽就变得痴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