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会?”司马淳闲散地靠着龙椅扶手,看着一脸呆怔和不断否认的林雨棽,撇了撇嘴毫不留情道:“象母妃这种自私自利,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别说先皇,就是朕也不屑一顾,更枉论动心动*情,何况母妃还下毒害死了先皇最爱的女人!”
司马淳也是个男*人,从男*人的角度来说也绝不可能喜欢,甚至爱上一个冷血无情的毒妇,即使那个女人美若天仙,所以他会跟张恋舞做那种事,却不会对张恋舞有一丝一毫的情意,反而对清冷素静的林忆薇有着一丝怜惜和维护。
这是张恋舞一直不敢对付林忆薇的原因之一,当然林忆薇本身就是个聪慧冷静的女子,身后又有林雨棽和林秉权,以及整个林家。
最主要的是,那个时候张恋舞要借林秉权和司马淳之势成全自己的野心,自然就不能动林忆薇半分。
“晟瑞是只属于哀家一个人的,那个贱人竟敢跟哀家争晟瑞,那个贱人该死!”
司马淳的嘲讽显然触及了林雨棽的逆鳞,艳丽的容颜瞬间布满了怒焰和怨毒,咬牙切齿的模样,若是慕清伊在面前,她怕是恨不得咬死慕清伊。
“朕有件事忘了告诉母妃。”
“什么事?”林雨棽下意识问道,同时心头莫名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那夜在服下‘无忧散’之前,先皇曾秘密召见了朕。”司马淳挑了挑唇,心中萦绕着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母妃想知道先皇跟朕说了什么吗?”
贝齿紧咬着略微苍白的双唇,林雨棽直盯着司马淳没有说话。
“父皇早就识破我们这些人的阴谋诡计,所以先皇要朕以生命立誓:第一誓死守护江山,不得落于外人之手;第二无论司马睿,韩太傅和护国侯三人做了什么,不得伤他们分毫;第三暂不发丧,等九儿回京后,再由九儿主持先皇的大丧仪式;第四九儿必须是继朕之后的唯一帝皇;至于第五条。。。。。。”
一连说了这么长的话,司马淳明显有些累了,大喘口气后,看着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而怨毒的林雨棽,继续冷冷说道:“先皇驾崩后,语妃合葬于帝陵,而母妃。。。。。。殉葬,妃陵!”
“不!这不可能!”林雨棽神情扭曲宛如厉鬼,不知气得太厉害还是恨得太彻骨,以致浑身发抖。
“直到朕立下誓言,同时承诺对那夜的密谈守口如瓶,先皇才心甘情愿喝下‘无忧散’并写下传位诏书!由此可见,先皇多么地厌恶母妃!”不露痕迹地瞥了一眼龙椅后的屏风,司马淳又言道:“虽然先皇不待见母妃,但母妃终究是朕之生母,自那夜后,朕一直想方设法免除母妃殉葬,没想到。。。。。。朕违背了誓言,最终。。。。。。报应!真是报应!呵呵。。。。。。”
说到这里,司马淳笑了,悲凉酸楚的眼泪渐渐划过脸颊,落在明黄龙袍上。
虽说君无戏言,但只要先皇还活着,司马淳和林雨棽总会想到办法让先皇收回成命。
可惜如今先皇已经驾崩了,不管先皇最后留下的是一道圣旨,或者只是口谕,都即为遗诏,而自古以来遗诏比圣旨更具效力,毕竟为表对先皇的敬重,新皇绝不能轻易推翻先皇的遗诏。
不过以司马淳和林雨棽的身份,还有林秉权和林家现在的权势地位,想保住林雨棽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林雨棽已与林秉权和林家反目成仇,司马淳患病后又始终不闻不问,才会落得今天众叛亲离的下场。
刻意压低却带着嘲讽和悔恨的笑声,犹如千斤巨石一般重重压在林雨棽的心口上,呼吸几*欲*窒*息,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上,鬓边发间骤然生出几缕白发,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变得憔悴不堪,神情呆怔。
猛然想起那夜得知晟瑞服下‘无忧散’后,她匆忙赶到明德殿,当时晟瑞和儿子看着她的眼神隐约透着一丝怪异。
可惜那个时候,她正沉浸在终于能成为晟瑞的皇后,很快又会成为天下间最尊贵的太后,百年后可以跟晟瑞合葬同衾,再也没有人能跟她争抢晟瑞的喜悦中,根本没有多做细想。
如今真是悔之晚矣!
司马淳虽刻意压低了声音,却又有意让屏风后的轻雲听见,加上轻雲本就内力浑厚,自然将两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清丽绝俗的脸上闪烁着冷冽气息,漆黑瞳眸里幽深不见底。
难怪三哥他们自关押进天牢后,非但没有受到任何酷刑,吃穿用度还半分不短缺,难怪先皇已经驾崩一个多月了,宫中却没有举行丧葬大典,京城里的百姓家也没有挂白布,穿孝服,以示对先皇的哀悼,更远一些的郡县甚至根本不知道先皇驾崩的消息,难怪林秉权早就逼迫司马淳写下传位诏书,可至今都没有登基继位,原来这一切都是先皇的旨意!
司马淳谋害先皇窃夺江山纵然罪大恶极,但到底还算良心未泯,没有全然违背先皇的旨意,否则后果可想而知。
至于林雨棽,毒害先母,谋害先皇,重创冷叔,伤害芷岚。。。。。。这一笔笔的血债,她会慢慢跟林雨棽清算。
轻轻握着轻雲紧拽成拳的手,墨炫绝美容颜如同殿外阳光般润洁而温暖,妖魅眼瞳里溢满柔情和纵容。
缓缓伸开紧拽的手,与墨炫十指相扣,对他柔柔一笑,轻雲的双唇微微翕动:放心,我没事。
虽然早就知道是林雨棽毒害了公主的母亲,但听到林雨棽亲口承认,蓝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