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的意思,九公主扣押了奏报没让皇上知晓,九公主怎么可以。。。。。。”
见自己都提醒到这份儿上了,儿子还不明白,宫元昊顿感无力并伴随着一丝失望,从抽屉里拿出一封密报递给他:“九公主从小由皇上亲自教导,最是爱民如子,一旦接到奏报必会立即采取应对措施,如今朝廷毫无动静,一是朝廷确实不知道此事,二是九公主亲自来了北原郡主持大局!”
宫英杰狐疑地打开密报,看完之后惊疑地看着父亲:“父王怀疑那位云姑娘就是九公主?他们早就到了北原郡,此次查抄魏家也是九公主所为?”
“密报中描述的外貌特征虽与九公主大相径庭,可英杰别忘了”宫元昊说道:“九公主本名慕轻雲,而且这位云姑娘不但杀鸡儆猴割下富商邓志强的右手,又以在原有税收基础上再减免七成的利益,恩威并济迫使十几位粮商协助她化解此次粮食危机,即便不愿意协助的,也被逼无奈捐粮捐物,敢拿朝廷税收做交换条件的,当今世上除了皇上,还能有谁有这个权力?
据说她身边有个关系极为密切的男子,为父可以肯定此人必是墨炫无疑。”
“可之前的密报说,贵妃故意设计想面见九公主,结果九公主却带着贴身宫婢和那头雪狼已去了皇家别苑静养,这事朝野上下都知道啊。”
“皇上与九公主父女情深,除了南阳郡疫情的那一次,英杰几时听说过九公主曾离开皇上身边?墨炫爱慕九公主众所皆知,几乎寸步不离九公主左右,为何去皇家别苑的人群中没有墨炫身影?还有,前不久青石镇的贼匪和一批地方官员被诛杀,就算有人刻意封锁了消息,可仍有风声透露是九公主所为,种种迹象表明,皇家别苑的九公主是假的,而真正的九公主已经到了北原郡!”
宫英杰听罢满脸羞愧,他果然相差九公主太多:“是儿子看待问题太肤浅,险些误了大事,请父亲责罚!”
宫元昊微笑着看着儿子说道:“我儿也不必太过沮丧,九公主是女子又从小丧母,再加上皇上的悉心栽培和历练,心思自然比常人细腻,看待问题也更全面更深入些,以后面对九公主时,我儿只要多思多想就好。”
略微沉思片刻,宫英杰便领悟到父亲的意思,九公主心机城府太深,还有墨炫和紫衣卫,如果不多转几个弯很可能就被九公主算计了去,看到父亲微笑的眼神,宫英杰坚定道:“儿子谨记父亲的教诲。”
“我儿想明白了就好。”只要儿子能沉得住气,以他的能力和心智自然不会上当吃亏。
蓦然想起什么来,宫英杰忽然说道:“九公主此次前来,必定不只是为了解决北方粮食危机这么简单,毕竟紫衣卫查到少女失踪案与周国有关,如此一来,那我们岂不是。。。。。。”
在父亲深沉的目光注视下,宫英杰将脱口而出的话语生生咽下。
“我儿担忧的不是没有道理。”宫元昊忍着喉头的不舒服感微微叹息:“如果九公主是本王的女儿该多好?”
“父王。。。。。。”宫英杰神情一愣:父王这话什么意思?
“为父也就随口说说。”宫元昊摆了摆手,敛起怅然心绪道:“你即刻动身去周国找他,另外再带五千侍卫暗中隐藏,一旦发现情况有变,绝不能让他坏了大事。”
宫英杰点了点头:“儿子明白了。”
“还有,切记不可与九公主正面交锋,宁可舍弃一些人和事也要平安回来。”
“儿子遵命。”宫英杰问道:“那这边的事情。。。。。。”
明白儿子想说的是什么,宫元昊矍铄眼底闪烁着讳莫如深的幽光:“家里的事情为父自有安排,而且北方发生这样重大的危情,本王作为晋国子民,有义务如实上报皇上和朝廷知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宫英杰微微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九公主故意隐瞒灾情,导致朝廷不能及时解决危机,甚至引发朝野动荡不安,此乃祸国殃民之重罪,丞相一党必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九公主也尽失民心,而我们就可以。。。。。。”
“知道就好。”宫元昊一脸欣慰地看着儿子:“早去早回。”
“是,儿子告退。”
北原郡郡守府。
以郭子清为首的北方几个郡守并排站在大厅正中,看着坐在主位上,虽容颜平凡,却难掩一身清华高贵气质的少女,几人不自主地心生敬畏之情。
郭子清刚正脸上带着复杂情绪。
那一天,这少女带着两个丫鬟闯进郡守府,并拿出皇上的密旨,随后下达指令命北方各地的衙役和驻城守军们,以囤积粮食伺机哄抬物价,导致民不聊生之罪迅速查抄了魏家各处的商铺,最后是魏家府邸。
原本他不赞同用这样极端的方式解决民生问题,奈何对方手握皇上密旨,他不得不听命行事。
而他虽早料到魏家家底丰厚,可当亲眼看到几乎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还有好几处堆得满满的粮仓后,仍是大吃一惊:这哪是家底丰厚,分明是富可敌国嘛!
尤其还查出魏家多年来,通过一些非法勾当获得了大量不义之财,也难怪这少女会判处魏家男丁全部斩首示众,女眷发配官妓之重刑。
之后不少粮商纷纷主动捐粮捐物,北原郡及周边郡县的百姓得以吃饱穿暖,粮食紧缺问题终于得到缓解。
到底是他太缺乏这种杀伐决断的魄力,否则北原郡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