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醒来之后,看见这样的情况,出乎唐剑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多么的惊慌,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就那么一言不发冷冷的盯着唐剑,那眼神似乎要将唐剑活吞了一般。
见他这个样子,唐剑也不急,翘起二郎腿,和小温子聊起了天:“本官如果记得没错的话,本官出来之后好像还没来得及去惹什么人呀?怎么今天就有人想要要本官的命了呢?”
小温子想了想说道:“谁告诉你必须是出来之后才得罪的了?那说不定是你进去之前得罪的呢,啧啧,小子,你在建瓯前得罪的人可不在少数,这要排查起来那无异于大海捞针。”
“本官之前虽然得罪过人,不过在这里得罪的都是把那些大户人家,而且本官也是和他们商量好的,再说了,吴王的命令还放在那儿,他们有谁能有这魄力过来刺杀本官?”唐剑有点不同意小温子的说法,自己之前是得罪过人没错,不过那也都是吴王的人,自己现在名义上也是给吴王办事的,他们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毕竟日后要是查出来,肯定在吴王这儿得不到好处。
“小子,你之前可是让他们损失了不少,他们之前可以拿李明智出气,但是拿你没办法,你是专人看管的,但是现在你终于出来了,这对于他们来说难道不是什么好事么?就像现在这样派出一个死士,只要杀了你之后,再把现场处理的干净一点,谁能知道是谁做的?吴王总不可能因为猜忌就把那么多的大户都给杀了。”小温子思索了一番说道,别说,他说的的确还挺有道理。
“不行,本官一定要把背后这个人给找出来,不然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唐剑暗自下了决心,毕竟时时刻刻一直有个想除掉自己的人的话,换做是谁也不会若无其事,现在是自己在明处,人家在暗处,自己可是处于劣势地位,“小温子,看不出来嘛,虽然你平时傻不拉几的,但是关键时候还挺有用的嘛。”
在江宁城这么多的大户中,自己给造成损失最大的,毫无疑问就说韩家了,但是唐剑觉得韩家人应该没有那个胆子,韩邦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商人,他应该不会为了那么一点事情就把自己和一件有可能断送韩家的事情扯上关系。
“喂,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来的?”唐剑上去拍了拍那人的脸颊,试图给那人一点威压,但是谁知,那人径直就是一口痰吐了过来。
“呸,朝廷的走狗!总有一天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都会下地狱的!”那人一脸的凶狠,给人一种铮铮铁骨的感觉,“你这狗官,你也不用审问什么了,直接了当的解决了我吧,反正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唐剑闻言轻轻一笑,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你可知道,许多人都曾经这么说,不过他们到了最后可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本官看呢!”
“那是他们,我可不是那种人!”那人冷笑了一声,在出发之前他就再三的告诉自己不成功便成仁,他原本是打算把毒药含在嘴里,关键时刻直接自杀的,但是他后来觉得毒药放在嘴里,一来说难受的紧,二来是他害怕自己一紧张把毒药给吞了,自己要是完成了任务还自杀,那可就是真的得不偿失了。
“你这想法就太过于天真了,本官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想法还是跟个孩子一样?”唐剑淡淡一笑,咬了咬嘴唇,“你可能不知道,这世间的所有人,都逃不过一个定律,那就是真相定律,所有的人都被这定律牢牢的控制着,无法逃脱。”
真香定律?张树怔了一怔,他根本听不懂眼前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也就没有做声,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在来刺杀本官之前,肯定多多少少对本官有过了解,应该知道本官的一些事情吧?”唐剑看着张树问道。
张树冷笑了一声:“那可是知道的紧,一个彻彻底底的朝廷走狗,无恶不作,杀良冒功,不管到哪里都顶着一幅伪善的脸,看起来是年轻有为,治理的地方一方太平,其实里面有多少的不堪恐怕也只有你自己知道!”
无恶不作?杀良冒功?唐剑一脸懵逼的看着张树,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这些词挂上关系的,自己做的最愧对于良心的事情也就是让百姓吃尸体了,但是显然,眼前这个人并不知道这一点,只不过他也可以确定,这个人应该不是江宁城甚至不是南方的人,不然不会对自己否定的这么彻底。
“本官很想知道,你这些话都是听谁说的?这些事情要是都是本官,本官认了也就认了,但是这些事情可都是无稽之谈,你这么说,本官那可是要告你诽谤的。”唐剑脸上阴晴不定,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情并没尅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一直都听说你这狗官能说会道,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张树冷笑着,“没想到你这么年纪轻轻就能有这么深的城府,我很是钦佩呀。”
嗯?怎么每个人见到我都会说我能说会道?他们怎么都只能看见这些肤浅是东西,怎么连自己一点内涵都看不到呢?难不成自己这张帅脸是摆设么?
“能不能先告诉本官你叫什么名字?”唐剑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半天连名字都没问呢。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