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收了一份贺礼。”
“方才不是收了?”
乔钺瞪着眼睛,“什么时候?”
“笛声啊。”
乔钺嘴角抽了抽,“……容妆,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哪有。”容妆一笑,看乔钺越来越黑的脸色,心里没了底儿,也不敢戏耍他了,于是正色,咳咳嗓子道:“好了。”
乔钺挑眉,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所以呢?”
容妆垂眸,看了看手里的解语笛,目光深沉而流连,半晌,将解语笛递至乔钺身前,“送给你。”
乔钺没有接,不解的望着容妆,容妆莞尔浅笑道:“我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从前积攒下来的物件,让容徵都献了出去,此事我虽没提及过,但想必你也应该知道。”
乔钺点点头,“我问过容徵,我知道你要的不是感谢,你是为了我,所以我也没和你提起过。”
“嗯。”容妆点头,目光垂落到白玉笛身,“我早就同你说过,这个笛子是容夫人留下来的,我很珍惜,甚至讨厌外人触碰,从来都带在身边。”
夜风阵阵拂进来,容妆抬头,将笛子抬高了些,目光熠熠,“我把它送给你,不是单为送笛,是告诉你,从今以后,我只给你一人抚笛,我最重要的东西,只会给你,也只属于你。”
乔钺没有笑,双眸如海那么深沉,静静凝着容妆,他没有接过解语笛,却重重的把容妆抱在怀里,侧首吻上她的发丝,“容妆,我爱你。”
容妆眼眶里渐渐蓄上泪水,她被乔钺禁锢在胸膛前,手拿着解语笛,悬挂在他腰间。
容妆头埋在他肩上,唇瓣贴着衣衫,声音沉闷不清,“如果这个还不够,那我把自己送给你吧。”
乔钺知道她又在开玩笑,于是接话道:“你早就是我的了,还送什么送。”
一句话,引得容妆大笑出了声,乔钺打横抱起容妆,窗边这么冷,哪有山河锦绣被暖身,夜露这么寒,哪有锦衾舒适,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