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芳看着自己的指甲,讽刺的勾起唇,“还能什么意思?你这次在股市亏得可是二百多万美元,不是二十美元,难道你心里不该有点愧疚吗?”
给她这样说,云飞再也没法反驳。
此时,对面的别墅里,他们的这一幕落在了向冬和楚江河的眼里。
向冬叹了一口气,“寻芳这个人果然厉害,她明明知道了一切还不动声色,估计是想要把一切都归置在自己名下再撕破脸,到时候云飞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楚江河皱皱眉,“你觉得澳洲肥牛怎么样?”
向冬随口就回答,“挺好的呀,怎么了?”
“我吃腻了。”
向冬慢半拍的嗷了一声,“你国内还有那么大的摊子呢,你回去吧,这里我自己来就好。”
他一用力,就拉着她的手把她给扯到了自己大腿上。
向冬忙搂住他的脖子,这才稳住了身体。
他问她,“让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你忍心吗?”
妈呀,一个大男人,回到自己的家又不是去闯刀山火海,有什么不忍心的。
向冬心里这样想可不敢这样说,她顿了一会儿,又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虽然她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分离,可是跟楚江河在一起这几天,她竟然不敢想自己一个人的日子会是多孤单。
楚江河咬了她唇一下,“跟你说话,专心点。”
她给咬回来,“我不是在想吗?你干嘛咬人,你属冬瓜的吗?”
其实,楚江河还真属狗的,他有些尴尬的咳咳两声。
“你真是呀,我不太会算那个属相,我知道你的星座,你是摩羯座。”
楚江河倒是不懂什么星座,他觉得这是小女孩的玩意儿,不过在上高中那会儿班里有女生详细的写过他的资料,什么身高体重属相星座,他记得好像是摩羯座。
“摩羯男踏实肯干,倒是像你。”
他挑眉,“像我什么,肯干?”
向冬忽然像给咬了一样要跳起来,却给他按住,“那就干起来。”
向冬子沙发上被人吃干抹净,事后她扶着腰后悔,没事儿说什么星座,他就是魔鬼!
楚江河把她抱在怀里给她揉腰,还不忘了吐槽她,“都是你勾引我,把正经事都忘了。”
“什么正经事。”她也不敢跟他杠,反正乖乖听话就好了。
“加快云飞那事儿的进度,我没耐心陪他们玩了。”
向冬这次没坚持,“好,我也烦了。”
他们这一决定,云飞那里就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系列的情况都发生了。
首先是苏芮被人打,云飞查到打人的是寻芳雇佣的,再就是投资顾问给了他消息,寻芳投资的基金,全是她一个人的名字,云飞离开坐飞机离开澳洲回了米国一趟,发现他继承师父的一些不动产都被过户给了寻芳。
过户的手续都是他亲自签署的,白纸黑字,根本抵赖不了。
他都懵了,那个女人果然高杆,他都成了穷光蛋,还被她耍的团团转。
云飞从米国坐飞机赶回来,他准备要找寻芳算账。
寻芳却比他更有先见之明,房子的门锁不但换了,还请了俩个保镖贴身保护,云飞有几次连身都靠近不了。
他走投无路之下,只好去找苏芮。
可是出来开门的却是一对中年夫妻,他们说房子是前任房主低价卖给他们的,还出示了证明。
云飞不信苏芮也骗她,到她打工的地方和学校去找,学校里根本没有这个人,打工的地方说她早就辞职了。
原来,这也是个骗子,专门给他玩了一把仙人跳。
云飞身上最后的钱都花光了,为了生活,他只好做了他最不耻的那种偷包贼。
对于贼来说,这是最低级的一种,失去了师父,他竟然落魄到此。
第一天是从一个时髦的女郎包里掏了一个钱包,打开看到有厚厚一沓钱,他把钱包扔了,去住了酒店,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其实他自己身上的都是大牌,也就是靠着这些衣服他出入那些高级商场餐厅不给人怀疑,可是他不能这样堕落下去,变成一个最恶心的小毛贼。
他是云飞,他曾经有师父给与的一双“翅膀”,绝对不会让寻芳这样欺负他。
机会终于来了,寻芳家里的马桶堵了,他易容成维修人员上门了。
寻芳怀着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人很容易疲倦,自己在房间了睡觉。她的俩个保镖一个给云飞支出去买管子,一个在外面守着。
云飞对这里的环境相当熟悉,甚至闭着眼睛也能摸到卧室,所以他推开门走到寻芳床边的时候,她根本都没醒。
寻芳睡觉都拉着窗帘,屋里一片昏暗,他拧亮了床头的台灯。
一团晕黄明光中,露出了寻芳那张浮肿长满雀斑的脸。
他一阵厌恶,隔夜饭差点吐出来。
就这个女人,欺骗他利用他,让他背叛师父背叛向冬,最后却让他一无所有。
他不甘心,他不认命,他要让这个贱人把吃下去的都给吐出来。
大概是感觉到他仇恨的目光,寻芳在睡梦中手一抖,立刻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脸,这张脸上却有一双血红的眼睛。
她立刻明白过来,“云飞,是你。”
他狞笑,“是我,宝贝儿,你怎么换锁了,还找了俩个男人在家,是想要给我戴绿帽子吗?”
“滚,谁是你的宝贝,你的宝贝不该是那个姓苏的小贱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