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勇敢过后,只剩下体面。
小米和程飞再见面,已经是3年后。
公交车上,小米一眼就认出了他,他似乎没有变化,还是那么帅。
似乎他也认出了自己,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
好客套的微笑,好陌生的熟人。
一晃3年,不痛不痒,一笑而过。
我们只是同一个学校,恰好同一个班而已。我们最密切的关系也仅仅只是同桌而已。
小学6年,初中3年,高中3年,大学4年。很荣幸我们在小学共处了6年,这是最漫长的校园生活吧。初中3年,还好在同一个校园,虽然1班和12班的距离相差甚远。时间是卷尺,把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如果说小学时常见,那么初中就是偶然碰见,之后就是再见。一直等着再见吧。
现在回想过去,最遗憾的是年少。
刚从幼儿园迈进小学的第一天,我是让老师头疼的一个熊孩子。因为陌生的环境完全接受不了,于是哇哇大哭,有些同学也在哭,但没有我哭的时间长,声音也没有我洪亮。教室里朗朗的读书声,老师哄了我一会,见无效,反而哭得更大声了,老师无奈的跟同学们说:“别管她了,我们继续上课。”
程飞:“你哭的样子好丑。”
我听完大哭。
程飞:“你别哭,一会你妈妈来接你,认不到你了。”
我到没有再哭,但是跟他说的话完全无关。我哭累,困了,想睡觉了。坐在凳子上,整个身体不受控制摇摇晃晃,打盹,最后趴在桌上熟睡。
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老师提前给我们放学了。许是我们习性还在幼儿园,让我们今天早点回家,早点休息,明天上课认真听讲。
当时听到放学,答应得特别快。老师说什么,我们都说好,好,好。
然后一拥而上涌出校门,我跑得特别蹦跶,在家后面的路上,就大喊道:“妈,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妈听到我的声音跑出来,道:“我滴乖乖耶,你这么‘兴奋’,我还以为你被狗追了。”
我看了看周围,一脸疑问:“没有狗。”
她,插了chā_wǒ额头上的汗,问:“今天在学校哭了吗?”
我死不承认,摇摇头道:“没有,我没哭。”
“哦,是吗?”自己的女儿,自己会不知道什么性子,妈妈一脸怀疑。
但在我用死不要脸的本领,耍赖皮说自己在校可乖可乖了。她的表情应该是相信了。
第二天,我妈送我上学。我哭兮兮卖惨,就是不想去。
结果,我妈没有办法。我爸特别男子气概,把我硬抱着送进学校,丢到教室。路上,我有哭,但是在我爸面前根本不受用。
貌似从那天以后,勇敢的我就再也没哭过,因为我知道我再怎么卖惨,讨好,也终归要去学校。
程飞:“你今天怎么不哭了。”
我:“我什么时候哭过了。”
程飞:“昨天你骗了我一根棒棒糖。”
我:“没有。”主动送上门的,那叫骗?笑话。
……
其实乌龟只要壳硬,什么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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