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毛喜本是要劝诫的,怎奈太子不听,还要自己作诗,心里很是不快,走了三步,突然手捂胸口倒在石阶上起不来了。
看到毛喜突然倒地抽搐,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陈叔宝惊慌道:“毛尚书,这,这是怎么啦?”
平素与毛喜交往深厚的徐陵赶紧去看望毛喜的状况,近前细细瞧了几眼,转头对陈叔宝说:“太子殿下,似乎是毛尚书的旧疾心脏病又发作了,老夫这就搀他回去。”
“好,好,你快搀他回去吧!”陈叔宝这是被吓得不轻了。
等到徐陵搀着毛喜颤颤巍巍出了东宫,毛喜立马腰杆一直,嘿嘿,全好了。
徐陵笑话毛喜道:“好你个毛老头啊,装病可装得真像啊,差点连我也给你骗过去。”
毛喜向徐陵鞠躬答谢道:“多亏了徐大人配合的好哇,要不然哪能这么顺利的走出来呀?”
呵呵呵,两老头哈哈大笑。迎面陆琼走过来,“两位大人,陛下正要见你们呢!”
徐陵:“哦?陛下病情有所好转了?快快,咱们走!”
东宫内,由于毛喜的事故,酒宴结束的有些仓皇。原本喝醉了酒的陈叔宝被吓出一身冷汗,这会儿倒有些清醒了。
张丽华一向聪明,心里一琢磨,就分析出了大概。她伏在陈叔宝身旁,提醒了一句:“我看毛尚书刚才不像是真病,极有可能是装的。”
陈叔宝自己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也觉得张丽华说的对,“毛喜居然敢装病骗我!”于是叫来江总、司马申以及东宫管记傅縡讨论这件事。
陈叔宝说:“我懊悔叫毛喜来赴宴了。他根本就没有病,刚才装病骗我只是想劝阻我饮宴罢了。他这是故意使奸诈,此人如此自负,必须要教训教训他。我想请鄱阳兄弟来,准许他们为父报仇,你们看怎样?”
江总看了一眼司马申,故意说:“司马大人是毛尚书的妹夫,这事你怎么看呢?”
司马申说:“我只听圣旨的,圣旨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只有傅縡坚决反对:“毛尚书是陛下的重臣,你们这样对待他,是对陛下的不恭啊!现在陛下还在卧病,你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陈叔宝犹豫再三,做不了决定:“这事还得跟伯信兄弟商议一下。对了,伯信呢?今天怎么都没看到他?”
张丽华回复:“一早就带着深儿他们出去了,说是去看望衡阳王。”
陈叔宝:“衡阳王?”
江总这时提点道:“太子殿下,衡阳王摄政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自从他回国,您都还没去拜望过他呢!”
“我去拜望他干嘛?我是太子,将来要当皇帝的可是我呀!”陈叔宝不屑地说,“让他来拜见我还差不多!”
江总低声说:“可他毕竟是您的长辈,殿下不去拜望,于理不合呀!”
“哼。”陈叔宝不予理睬,转头又说,“伯信不是带着深儿去了嘛。深儿去了就是代替我去了,这事不要再提了!”
“是,是。”江总识趣的不再接这话茬。
(本章完)